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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人齒骨打顫。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春風可以這樣冷。領著馮潤走在清晨空無一物的宮道上,八面來風,吹得萬物俱敗。一路而出,馮潤止住了哭泣,便如接受了自己命運般靜默以對。臨行前,她向母親討了她腕中那支血絲玉鐲做唯一的念想。馮善伊將那鐲子與一整卷法華經置入她行囊中。惠裕曾經說過千萬經法中,法華經以善為教,習法者滅欲消災,修得正道全身。

得知訊息的馮熙已連夜駕馬而來,如今已候在外宮宮道上,守護行宮的侍衛因與雲中陵宮將衛素來親密,所以馮善伊才能輕易買通了關係,託哥哥前來接應,且不會驚動拓跋濬。守宮的侍衛見得欽安院,漸讓出道來,退了十幾步之外。

馮潤看見舅舅的車馬於身前,仍是委屈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馮善伊。

馮熙先將行囊塞入車中,再回身時抖出寬袍將馮潤裹緊抱了肩頭,馮潤一手仍緊緊拉著馮善伊不放,目中忍著才能不落淚。馮熙嘆了一聲,低勸道:“潤兒,你把手鬆開吧。”

馮潤不應,只捏著那腕子更緊。

馮善伊看了她一眼,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鬆開小拇指時明顯聽馮潤哭腔極重地哼了聲,她心頭便如撕裂的疼開。她將馮潤的手臂塞回袍中,故作嚴肅地看著她,定定出聲:“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哥哥的女兒。他日倘若在魏宮見了我,記得喚我一聲姑姑。”

最後一字咬出,馮善伊幾乎窒息。

忘了父親,忘了母親,忘了山宮悽苦,忘了自己所有的不平與期待,就此重新開始。

馮潤圓滾滾的眼睛便緊緊瞪著她,似沒有聽見,更似不敢相信。

馮善伊轉過身,一手扯下長袍甩了地間,邁了出去,素衣貫著風無比單薄。身後方媽追步而上,儼然是哭著。最後聽得馮潤在宮門喚了一聲“母親”,那聲音便越發模糊而遙遠,車馬自永安門轆轤而過的聲音更遠了,馮善伊走著走著苦苦笑了,想她曾以為無事一身輕,也曾心高氣傲著,更是任性而肆意妄為,如今卻有如被捆縛了手腳,萬事皆想著能活著便好。

這一條死路,還是隨行的人越少越好。

她揚起頭來,看著淡月,浮了一笑,言比風輕:“你的女兒,我若給不了她世間的一切,也至少不能把她帶上這條絕路。”風清雲淡之後似乎看見了那詡作雲淡風清的男子,自搖起月白色長衫,一如月盤,籠映天地。

胡笳漢歌 雲中篇十二 雨中注目

馮善伊讓方媽先回去,自己一路在宮道中吹著冷風發愣。走至廣德殿,天已大明,她漸有些發暈,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陰風掃過,即有星點溼雨如春播灑落,腳下光滑的地磚起了水霧,很快,弱雨驟然起勢,瓢潑傾盆注下。細雨落目只作冰涼的淚,還有什麼值得不值得,一切都到了這一日,她是要向他揭開一切底牌,也要問問他的籌碼。

這一筆大生意,是從今日開始運轉。

廣德殿的燈滅下,餘煙如龍鬚一脈脈繞出窗外,混雜簷下水霧的溼氣,煙不是煙,霧不是霧。

前殿門由垂首提燈的小公公們拉開,他們躬身持著雨傘在前面開路,稍後而出的是拓跋濬,他是又一夜未睡,批閱公文至大明,這時候匆匆洗漱正欲前去側殿宣政堂與重文武官員議事。

打頭的幾位見到雨中立了殿前的馮善伊,俱是驚詫,忙將頭壓得更低,只等拓跋濬反應。

拓跋濬平靜地望去那身影,並不覺驚訝。

馮善伊望著他,滿目都是冷雨的朦朧,她笑著笑著抿直了唇。雖是無聲的對望,卻是說了許多許多的話。從一開始,他便是在試探她!或者,是在用自己!他從沒有半分意思立小雹子為皇長子,一切都只是個幌子。從他帶他們入行宮便是。她的頭很痛,不至馮潤辦了這件蠢事,她甚至也想不到又一次被自己的愚蠢矇蔽了!

這個男人,這個一手撐起帝國所有的驕傲與繁盛,卻活在舉世孤獨寂靜中的男子,他優雅的面容只是一個盛世的顏面,他秋水柔情的目光只是隱蔽著坦然的無情,那握有天下,滑過千萬奏摺的修長十指既可以穿越無數女人的烏髮青絲,也可以將世間最柔最真的心狠狠揉碎。這就是屬於帝王的情愛。

他將一個最適合為自己孕育出皇家延嗣的年輕女人捆縛在這個金絲銀玉紮起的美麗牢籠中。

又將另一個可以在自己不能萬全之時成為備胎的皇子囚禁在一山之隔的另一座山宮中。

他在最安全最寡慾的寧靜中,給予這兩條生命呼吸的空間。

他的布棋周密詳致,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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