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2部分,千歲,冷如冰,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吐得厲害。不知喝了多少。”
馮善伊咬牙起身,跟在青竹身後轉出暖室,繞了書房,才一推門,迎面衝來逼人的酒氣。拓跋濬人事不知地半臥在羅漢榻上,崇之正端著口盂伺候他把酒食吐出來。馮善伊以袖掩鼻靠了幾步過去,拍拍崇之肩頭:“那什麼,沒什麼事吧。”
崇之皺眉仰了半頭,如今這模樣倒像是沒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我自回去了。”馮善伊一臉自覺道,“有事你再讓青竹喚我。”
崇之苦著臉看她,眼神之中默默的無辜。
馮善伊最看不下去這神情,死咬了牙,往榻前一坐,輕拍著拓跋濬後背撫弄。青竹見狀笑了笑,轉過身去接了順喜遞來的溼帕子塞了馮善伊另只腕子裡。
拓跋濬吐了幾刻,才有稍許好轉,平躺在榻上閉目淺睡過去。馮善伊忙命崇之將那些髒穢東子端出去,空出手來以帕子擦著他汗淋漓的額頭,邊擦邊抱怨出聲:“醉酒吐得難受,有火沒處撒,頭疼腦熱,這都是想起我來了。我是你老媽子啊?”
不料拓跋濬猛得抬眼,反握緊她一支只腕子,狠力將她箍至身前。
馮善伊盯著那由他攥得一刻不分松落的腕子,素白肌膚生生勒出紅痕,她稍稍抬眼,見得拓跋濬混濁的眸子便落在額頂。
“七叔。”他喚了一聲。
胡笳漢歌 二四 是他老媽子投胎
二四 是他老媽子投胎
拓跋濬睜大的眼睛一派空洞,他望的不是她,而是清冷燭光下那隱約模糊的身影。他似乎看到了什麼,那是誰自煙下,月白的單衣由風起擺,懨懨的微笑,幾分散漫。香燭滴淚,人煙散滅,緩緩地,他垂閉了眼眸,沉沉而睡。長睫上沾染點綴的晶瑩,連成一片水霧瞬然垂落。
馮善伊本是笑著,卻恍惚愣下,盯著那溼盈怔忪。
拓跋濬七叔,是拓跋餘。
殘燭陡滅,妖白的菸絲在昏室中搖搖墜墜,她自漆黑之中探出手,摸向他眼角那似曾相識的淚光,便似今晨在正陽宮外所見那般。指尖染溼,她蹲下身來,湊在他耳邊,聞聽他沉眠的呼吸聲,淺淺笑著:“拓跋濬。如今我知道了你的一個秘密。”
馮善伊笑得漸有些倦,靠在榻前輕了呼吸。
她其實並不想知道那麼多秘密,唯期望可以成為別人心底的秘密,哪怕只有一人。
轉日的大朝推了,也是拓跋濬即位而來第一次推朝不上。這事放在歷朝歷代倒也不稀奇,只落在這麼一個勤政愛民的年輕皇帝身上,宮中難免有閒言碎語傳開。很不幸,這一回皇帝“廢政”亦同昱文殿那個姓馮的女人有關。
一大清早,馮善伊坐在窗前呼吸新鮮空氣閉目養著神便聽青竹將那些雜七雜八的謠言一一道來。所謂人言可畏,至了一等境界,便如馮善伊這般死豬不怕開水燙。
聽過一番言稟,平靜的漱口,平靜的擦臉,平靜的走出暖閣,平靜的端坐在早膳桌前,再至平靜地用完膳時,終於爆發,將剩下的半碗粥連湯水帶瓷碗一併擲了腳邊。
“禍害”她咬牙罵了一句,轉眼喝著順喜,“那禍害醒了沒?”
順喜不敢應,自當沒聽見她埋怨。青竹亦只低頭拾撿舊碗。
馮善伊提了裙襬匆促走去東閣子,轉入裡間,拓跋濬仍在睡。崇之正立在案前擺摺子,邊擺弄邊回眼瞧看榻上歇息的主子,見到馮善伊步近,才低聲稟報:“皇上辰時醒了,說是頭疼得要裂開。早半刻吃的清粥也吐了。”
“請太醫聽脈啊。看看是胃傷了,還是肝損了,或者。”馮善伊咳了咳,故意揚了聲音,“或者心壞了。”
崇之面上難看,忙借了熬湯藥的藉口撤出去。
馮善伊回至拓跋濬榻前,知道他這是頭疼得睜不開眼,所以閉目養神,意識清晰著,她俯低了半身,湊到他耳邊無限幽怨道:“這回是打算遣臣妾去哪裡守皇陵啊?”
拓跋濬只睫毛一抖,未張眼。
馮善伊嘆了口氣,端坐在他腿邊絞著衣帶緩緩道:“上回也是玩了這麼一出,把我趕出去守了這些年祖陵。如今是又想把我掃得更遠了?”
拓跋濬胸前稍有起伏,卻是緩緩抬了半目,眼底紅絲蔓布,眸光更是混沌。他無聲瞥了眼馮善伊,轉目看去案前高高隆起的奏本,目光一緊,便欲掙扎起身,挪了挪身子才覺身重如泰山,才又幽幽望去馮善伊,無言求助。
馮善伊挑了半眉,壓著心底慘笑腹語拓跋濬你也有今日,卻也老老實實依著他目光行事,先由榻前將他扶起,墊了團枕於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