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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吞下笑意,閃爍一絲擔憂,輕道:“答應我,再也不要生這樣重的病了。”
拓跋濬一手滑過她臉頰,吻了吻她皎潔明潤的額頭,淡無聲息地輕閉上眼睛。
她翻過身,撫弄著他襟領,將臉貼在他胸口:“這就是我所有的條件。”
“。。。。。。”
她抬起頭,又推了推他,似覺得他睡著了,低聲詢問:“還沒答應我呢。”
“困了。”靜了許久,他突然悶哼了哼,只是說自己困了。
她倚回他胸前,將眼閉緊,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心安理得道:“好吧,那明日醒來,要記得答應我。。。。。。”
胡笳漢歌 061 遺留的心願
061 遺留的心願
白霧如煙,駐軍起行的前一日,起了濃重的霧氣。
身體好轉後,拓跋濬又開始沒日沒夜地處理政事,昨夜和將軍們商議北伐柔然的軍要,至四更才睡去。
陡飛的簾帳中隱約顯出他正襟危坐案前的身影,拓跋濬身側立有一紫袍男子,長袍曳地,背影尤是熟悉。那男人持著長劍正抵在拓跋濬頸脖前,只拓跋濬一動,立時血濺如飛。
窒息間,拓跋濬平靜無事地放落手邊的一紙奏案,挑起眉來:“四叔,您打算瞧熱鬧到什麼時候。”
“濬兒,我不是來瞧熱鬧。”說著轉過身,將長劍收起,他不會殺他,宗長義已死,如若再殺了他,這朝局便要亂了,再沒有人能獨擋一面。他將蒙面拉下,發眉須白,容顏蒼老又憔悴。
他是,四皇叔拓跋建。
三分溫和七分清涼的笑意,笑起來彎似品玉,一雙黑靴滿是泥濘,他終究是晚來一步,任那個孩子死了。當年長兄太子晃臨死託孤,自己、拓跋餘、還有宗愛三人跪於太子病榻前曾有立誓,護那孩子一世周全。如今宗愛與拓跋餘皆亡故,自己賣瘋賣傻癲狂若痴了半輩子殘存了性命,卻已無力出手。
“叔叔,是我不如他嗎?”拓跋濬一聲清冷。
老王爺淡笑搖頭:“不,在我心底,你比他更適合做儲君。”
“可是父王選擇了他。”舊太子晃臨死前曾予自己的最親近的弟弟託付,不日無論是四皇弟還是七皇帝登即大寶,都將立長義為儲。至拓跋餘登基,拓跋餘尊兄長命,力排眾議欲立宗長義,終為自己短暫的皇權劃了一筆並不完美的終結。
是拓跋餘的立儲,激怒了拓跋濬,所以逼宮,所以篡位,甚至不惜屠盡反抗的朝臣。第一個逃不脫的便是宗愛,宗愛死得那樣慘,他死於忠烈,卻要在死後揹負上奸臣之名。
“老七、宗老頭都不在了。這些年來我越發孤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老王爺看去他,幽幽點頭,“濬兒,你同我說實話,若非我裝瘋賣傻就此做了遠離朝堂混跡風月樓臺的貪玩老頭。你會不會也同樣殺了我。”
拓跋濬推案立身,一手觸上這案文書,他認為自己絕不會比歷任魏帝做得差,甚至這皇位他坐得更認真,更勤奮。縱是雙手染盡鮮血,他亦不曾悔半分。他沒有回答,只心底那個答案再清楚不過。四叔當真也要與自己的社稷江山為敵,他便不惜再做一回弒叔的兇手。
“你父親曾說,如是宗長義為帝,長義能容下你;可是你,容不下他。”老王爺一針見血。而事實卻也驗證如此,這是兄長執意立長義為儲的苦心,為人父的苦心,不在於江山帝位的歸屬,而是手足不能相殘。拓跋晃至臨終那刻方才後悔自己身為父親的失職,他將全部的心血投放在蘇姬的兒子身上,忽視了身為皇孫本當更應受注目的拓跋濬,只當他後悔之時,覆水難收。
“這世上,我獨容不下他。”拓跋濬轉眼望著他,“可我殺他並非是為了自己。就像我無論多恨,也不會出手殺先帝。”他若想殺了這個先帝,總有千千萬萬手段,可他沒有。拓跋餘是死在了自己心愛的女子手中,縱那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老王爺看著他,靜靜搖頭:“可你也沒有出手救自己的親叔父。”
拓跋濬語聲轉硬,毋庸置疑:“七叔他命宗愛刺殺了皇爺爺。”
“不。你明明清楚不是他。你是自欺欺人。濬兒,你不能護她一輩子。”
拓跋濬淡淡望著他,隔了許久,面容寂冷。
不是叔叔,他從來知道的,卻刻意遺忘,刻意歪曲事實。是自己命撰寫史書的官員將宗愛謀刺太武帝的一幕幕描寫得細緻又真實。可叔叔也曾說過,真實並非撰寫而出的。
他的父王太子晃在知道鬱久閭氏的私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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