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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良背後,我則正對著黃有良,脊椎骨被拗斷的一瞬間,我看見黃有良一頭幽綠的頭髮好像根根鋼針,血紅的眼珠子凸的像是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他的嘴巴依然張的很大,但骨節斷裂的同時,他嘴巴里那陣尖細又陰柔的叫聲戛然而止,如同一隻低鳴的狗被人砍斷了脖子。
黃有良粗壯的身軀一彎,爛泥般轟然倒地。五叔鬆了手,慢慢收回砍梁刀,菜窖裡很陰涼,但他的額頭上都是黃豆大的汗珠,目光顯得有些呆滯,嘴唇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五叔,這傢伙究竟怎麼回事”我看見黃有良頹然倒地,心才落進肚子裡,問五叔:“都被開膛了,還能作怪”
“他不是一般人,不是一般人”五叔的言語和行為都有點反常,嘟囔了一句,動手把黃有良的屍體塞進裹屍袋,也不等我再多嘴,拖著袋子就朝菜窖上面走。
這時候,我就預感到事情很邪,至少五叔的舉動已經不正常了。可他什麼都不說,我難猜端詳,菜窖裡都是腥味和臭味,讓人渾身不自在,趕緊邁步踩著梯子,跟五叔離開了菜窖。
天色矇矇亮了,我們出來的時候,米婆還守在棺材旁邊。五叔的腳步沉重又疲憊,拖著屍袋,丟到米婆跟前。
“老五兄弟,怎麼樣”
“沒事了,黃大炳和黃有良都染了些髒東西,現在已無大礙,把他家後院的菜窖填上。”五叔估計不想讓米婆看出什麼,強打精神:“天亮之前,把屍首埋了,埋遠一些”
“好,好。”米婆對五叔很是信任,五叔這麼一說,她就連連點頭。
“我要回石嘴溝,你帶著人去埋屍吧。”五叔一個字都不多說,轉身就走,疑問把我憋的很難受,現在卻不是問話的時候,不得不收拾東西,跟上五叔的腳步。
“老五兄弟,這就走了”米婆趕緊在後面叫道:“帶點柴米回去”
“不用了。”五叔搖搖頭,將要走到院門時,他突然又停下來,扭頭對米婆道:“米婆,我們陸家多少算是給小嶺坡幫過一些忙的,你還記得吧”
“這個我記得,記得”米婆跟五叔很熟,自然也察覺出五叔的異常,又不知該怎麼問。大山裡的窮鄉僻壤,什麼事都得鄉里鄉親的相互照應,這麼多年以來,小嶺坡但凡有事求到陸家,陸家從來就沒推脫過。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五叔慢慢唸叨著,抬腿走出院門,一出院子,他的步伐就快了,我全力小跑著才勉強跟上。
五叔的臉陰晴不定,悶頭趕路,平日裡的沉穩都不見了,腳步發虛,好像一個喝醉酒了的人在山路上踉蹌,幾次險些摔倒,但他一步不肯停,似乎急著趕回家,我的心情可想而知,疑惑又忐忑,老想找五叔問個明白,可話到嘴邊,一看見他的樣子,又不知不覺的嚥了回去。
二十里山路,我們叔侄倆走的很快,回到家的時候,五叔好像撐不住了,扶著門框,身子一陣搖晃,我趕緊去扶他,但五叔不肯,他很硬氣,又很固執。
“五叔”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試探著問道:“能不能跟我說說,黃有良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那輛小馬車”
“一夜沒睡,困了吧睡覺去。”五叔不理我的茬,搖搖晃晃走進自己的臥房,反手關上房門。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五叔的脾氣,我清楚,他不想說的話,我再問也是白問,自己又在外面站了會兒,轉身走進小屋。發生了這樣的事,心裡七上八下,我一直在想,可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沒有任何先兆,想來想去也理不出半點頭緒。那時候歲數還小,沒心沒肺的,再加上來回幾十裡山路,跑的累了,獨自琢磨了片刻,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心裡有事,睡的不踏實,大概有兩個時辰,我就醒了。看看窗外的天色,剛到正午,起身到院子裡打水洗了臉,五叔的臥房裡還沒動靜。接著,我又做了午飯,等到亂七八糟的雜事都料理完,我喊五叔吃飯。連著喊了幾聲,他的臥房仍然悄無聲息,做趕屍這一行的人,膽子要大,同時也要心細,五叔練了那麼多年,情況正常的話,即便一點最輕微的響動也會及時察覺。我這樣在院子裡喊,他都沒反應,事情就不對頭了。
“五叔,五叔”我放下手裡的飯菜,推開五叔的房門。
房間的門窗都緊閉著,光線不亮,眼前模模糊糊的一團,等到眼睛適應了暗光之後,我的心猛然一抽,直直的呆住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願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
那一瞬間,我茫然,恐懼,恍惚,腦子登時亂成了一鍋粥。五叔躺在床榻上,可是此時此刻,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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