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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分辨不清楚,床上躺著的,到底是五叔,還是還是一個鬼。
第六章亡故
我無法形容,五叔變成了什麼樣子。
昏暗的臥房裡,五叔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靜的和一具死去的屍體一樣。從我們回石嘴溝到現在,充其量兩個來時辰的時間,可就在這兩個時辰之間,五叔彷彿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他渾身上下的精氣神如同被什麼東西活活吸走了,瘦的皮包骨頭,原本黝黑的頭髮至少白了一半,黑白夾雜的亂髮下,是一張雙頰深陷的臉。
他的眼睛半睜半閉,眼眶裡全是眼白,嘴角流著一點涎水。他使勁翻著眼睛,似乎想把隱藏在眼白中的黑眼珠給翻過來。
眼前這個一張枯皮裹著瘦骨的人,是五叔嗎
我徹底慌亂了,他好像一個餓死鬼,在人間和地獄之間徘徊。說實話,如果不是他身上帶著讓我極為熟悉的氣息,我幾乎不敢認他了。
我不願相信看到的一切,那一刻,我曾經嘗試著說服自己:這不是五叔,不是可我和五叔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的氣息,讓我想騙自己都不可能。
“五叔”短暫的呆滯之後,我驚醒了,一步衝到床鋪前,使勁抓著五叔的手,他的手瘦骨嶙峋,涼的像一塊冰:“五叔你怎麼了怎麼了”
“山山宗”五叔的眼皮子動了動,從充斥眼眶的眼白裡翻出一半黑眼球,他奄奄一息,往日那個龍精虎猛的漢子,而今像是垂死了一般,用盡全力才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聲如蚊蠅,我壓下身子,耳朵幾乎貼到他嘴邊,才勉強聽到他的話。
“五叔,你這是怎麼了,五叔”我使勁抓著他的手,眼淚不知不覺就順著臉頰淌下來,我想不出一個人究竟遭遇了什麼,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變的人不人鬼不鬼,那時的我,年少無知,可我心裡很清楚,五叔是我唯一的親人。
“山宗莫問了這都是命”五叔微微喘著氣,聲音愈發的小:“石嘴溝不能住了你走今天收拾明天就走”
“五叔,你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我看著五叔的樣子,心如刀絞,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必然和昨晚在小嶺坡的經歷有關,這一刻,我感覺天突然塌了,萬斤的重力完全落在雙肩上,沉重不堪。
“莫問走走”
“五叔”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哭出了聲,與我而言,五叔不但是親人,更是主心骨:“我走到哪兒去我能到哪兒去”
“天下之大何處何處不是家”五叔用力吸了口氣,擠出一絲苦笑:“山宗,你聽好我走之後今夜可能會不太平你到小嶺坡,請米婆來守一夜記住明天把我葬了你立刻走,離開石嘴溝”
“五叔我不是不中用”我心裡一急,哭的稀里嘩啦,哭著對五叔道:“天大的事,咱們叔侄兒兩個都能扛過去”
“莫哭陸家兒郎,流血不流淚”五叔顫抖著抬起手,想要和平時那樣摸摸我的頭。
然而,他再也沒有力氣了,枯瘦如柴的手只抬起一半,就軟塌塌的垂了下去。與此同時,我看到五叔的眼神定格了,鼻息和脈搏一起停止。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我愣愣的呆了幾秒鐘,伸手摸了摸,五叔的心跳已經消失,心窩最後一絲熱氣也漸漸消散。作為趕屍世家長大的人,我不可能察覺不出,五叔死了,真的死了。
我跪倒在床邊,死命抓著五叔的手,眼睛裡全是眼淚。淚水模糊了視線,我不停的哭,但無論我怎麼哭,怎麼喊,五叔都沒有一點回應。哭著哭著,我能感覺到五叔的身子僵硬了,硬的和一根木頭一樣。
一直到這時候,我還一次次的追問自己:五叔,是死了嗎他怎麼會死的這麼快
人已經死了,現在想追問什麼,都已經來不及。我在地上癱坐了許久,想起五叔臨死前說的那些話。初聽那些話時,我的心是亂的,甚都顧不上想,可此時此刻,我就覺得這個黑漆漆的屋子裡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正死死的注視我。那感覺讓我如坐針氈,越來越慌亂,匆匆忙忙擺正五叔的遺體,一頭衝出房門,朝二十里外的小嶺坡跑去。
當我失魂落魄跑到小嶺坡的時候,山民們都在忙碌,黃有良的屍體估計已經被掩埋過了,山裡清苦,天大的變故也不能耽誤勞作,否則一家老小就得餓肚子。我心亂如麻,找人問米婆住處的時候言語顛三倒四,虧得山民厚道,好好跟我說了幾遍,指清了米婆的家。
米婆一輩子沒有嫁人,住在村西兩間小茅屋裡。我趕過去找到她,米婆看見我突然又出現在面前,顯得意外,又有點緊張。
我說了五叔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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