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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車賣滷味的歐巴桑們拿出自己熟識這個人家的架勢,八卦起自己道聽途傳的“內|幕”,七嘴八舌,聲音聒噪,但這並不阻礙她們最終對凌家達成一個共識,“看起來好命啦!吼,那可是一個常常鬧鬼的大宅子勒,住滿惡鬼的陰曹地府而已啦!”
“是吼,聽說以前的凌太太……”
當然,這樣的討論不屬於秦婉。對著那個家,她有一種與之隔絕的奇特單純。
她額頭輕靠著車窗,眼神放空,心已經飛到了歐羅巴。
如果身體能隨心而行該多好。
她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用日文輕輕唸叨一首俳句:“心如虹之架橋,隨‘風’而動。”
賈鬱鴻聞言,不動聲色地從後視鏡看她一眼。
那個負有盛名的家庭,等待她的不是詩句意境的無慮。
秦婉首先要收拾的,就是凌風不顧父親凌儒涵之命又一次離家帶來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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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查某:臺語,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 瑪麗皇后在馬賽港登陸
經過十五小時的飛行,凌風在陽光最美的午後落到巴黎的地面。
飛行過程中有一陣不停地打噴嚏,搞得自己很狼狽。但因為出了臺灣,腦中一閃而過的奇怪預感自動隱形。
獨自一人在異國,有一種令人上癮的抽離感。就像在夢境,陌生,卻又有一種來自大腦深處的親切。
在酒店放下行李,他拖著自己的傢伙出門。穿過熙攘的人群,向市中心走去。
塞納河貫穿紅綠斑駁的巴黎,河畔綠樹挺立,“蒼蠅船”熱鬧如織。金紅色的夕陽透射過晚風,鋪進微波粼粼的河面。
“從這裡出發,沿著賀伯格大街,可以走到協和廣場。”
這是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的座標。
凌風俯下目光,望著河面不停閃現的碎金。微風吹拂著他的髮絲,感覺像母親的手從虛空中拂來。
這次離家,跟向父親請求的“畢業採風”不同——事實上,他的結業作業早就一路綠燈透過了導師的考量——除了借旅行大肆觀光外,多年來他心裡有一些深重卻不敢多想的疑惑。疑惑關於母親的去世,而答案跟左岸息息相關。他想用畢業前的最後一次機會,藉由自己眼睛看到、耳朵聽到的內容讓它們浮出水面。
從哪裡開始呢?
“Bonjour!”
感到有人輕扯他的衣角,凌風轉過身。
那一刻,他並不知道這就是契機。否則他不會讓初見就這樣一閃而過。
面前是一個七八歲,扎著金色小辮子,舔著七彩棒糖的小姑娘。
“哈嘍!”他提示她自己可以應付的語言,“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你是流浪者嗎?”
她竟瞬間切換雙語能力,眼裡撲閃著清澈的光:“英俊的先生!”
她的奉承逗樂了凌風,他折下身體縮短彼此的距離,反口恭維:“是什麼讓你這麼認為呢,貝爾……我可以叫你‘貝爾’嗎?”
小姑娘喜悅地瞪大眼睛,繼而露出一個有意識讓自己“寵辱不驚”的笑容:“我叫愛莎!因為你有 ‘魂不附體’的感覺,”她抬起肉嘟嘟的手,指指凌風的手提箱,“爸爸說,一個人帶著行李,四處飄蕩就是流浪,就像楓丹白露的落葉,永遠不知道會飄到哪裡。”
“楓丹白露的落葉,哈?”凌風讚賞地笑起來。
“對呀!其實,我也從一個流浪者聚集的地方來,你願意去‘巴黎的肚子’看看嗎?旅人?”
愛莎的小嘴像蜜糖做的,凌風卻沒有及時紳士地回應。
巴黎的肚子,那是中央菜市場,本名為“阿萊”。
凌風放遠目光,越過綠化帶的樹梢,不遠處是那座極富盛名的鐵塔。再遠一點,似乎能看到方尖碑的金色楔形文字。
“迷人的阿萊,迷人的秋天。”母親的一張巴黎景照背後,寫著這麼一行抽象的字。
本來沒有想要那麼早就直奔主題。
“看吧!”
小女孩察言觀色得出結論,“走吧,我帶你去!”轉身一蹦一跳開始引路。
凌風無奈地笑笑。糾結太久的疑問,突然要著手一環一環解開謎底,多少讓人有點抗拒。何況,萬一沒有答案又該怎麼辦?
他輕吸一口氣,緊步跟上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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