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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只是席間三娘看都不看我一眼,倍覺冷落。她只敬過壽星佬一杯,再沒什麼言語;誰來論說天下事,全不在她心上,光以飲酒吃菜為是。幾次想撩撥她兩句,又唯恐同僚取笑,心中甚是不樂,也勉強著說些個笑話湊趣,不禁好生寂寥。

我這人有個毛病,心中不悅,要麼一連幾夜不睡,要麼就是幾天都不醒,誰都奈何不了我。偏就在我昏睡的這幾天裡,出了大事。義和拳在北京、天津和山東鬧將起來,燒了教堂,打了洋和尚。我一醒,便趕去四下打聽這事的頭尾。人說,老妖婆不僅不管,還惦記借義和拳的手教訓教訓老毛子。這麼一來,義和拳簡直如虎添翼,折騰得更加歡實。一日,一群人甚至闖進驛館來,林驛丞急忙出去安撫:“各位拳爺,小官叩見。”拳民喝道:“大膽狗官,知道我們要來,敢不來遠迎。”林驛丞說:“拳爺息怒,小官聞聽幾位爺要來,趕緊備上幾罈子上佳的醇酒,犒勞各位。”好歹算是將他們打發了。

事後,林驛丞心疼得什麼似的,說那酒都是在地窖藏了十數年之久的佳釀,可惜了。李耳說:“有什麼可惜,縣衙門還給拳民放了餉銀呢。”林驛丞囑咐我們:“惹不起,咱們躲,這幾日一概不準擅動。”又吩咐門官,大門緊閉,用心把守。

這中間,兵部用火牌行文各處,除關隘碼頭外,不得過多幹涉義和拳。潞河驛也接到了指令。

通州城裡的洋教士和教民跑了大半,餘下的也躲了,剩不下幾個。我們天天端坐驛館,大眼瞪小眼,好似泥塑木雕。

林驛丞說:“我們正好可以坐山觀虎鬥。”

只有王品張羅著弄些參湯,端出去叫拳民們飲用;我們好奇心發,都冷眼旁觀,沒一個人幫襯。三娘說:“義和拳一起事,那王品倒是吹皺一池春水。”我沒吱聲,但心下已明白了許多,知道了他王品的真實背景,估計林驛丞他們也早看出了端倪,都不是瞎子。只要王品有意舉旗起事,必遭圍攻,想他王品到那時肯定是孤掌難鳴,無所作為,所以我也不怎麼懼他。

我雖日日安分地待在驛館,從不做鑽洞越牆的勾當,但是偶爾攀到樹上偷偷前去相看一下的事情還是有的。撥開樹枝子,向街上瞧,只見替天行道的幌子滿處都是,還見捉住的洋人綁著遊街,往他臉上啐唾沫。後背忽然捱了一石子,俯身一瞅,原來是三娘,招呼我下去。我出溜到樹下,問她有何指教,三娘翻翻眼皮道:“這群義和拳已經做了老妖婆的狗,有什麼看頭。”我說:“看也是看個熱鬧。”

其實,想那些個洋人曾在大清的地面上橫著膀子走道,而今卻叫義和拳折騰得七葷八素,也怪解恨的。三娘卻說:“要看熱鬧也該大大方方地到街上去看,如這樣做賊的架勢,像個什麼樣子!”我已經叫這個小妮子申飭慣了,也不過意,只狡辯一句:“林驛丞不讓隨便出去。”三娘道:“林驛丞叫你吃屎你也吃?拿著雞毛當令箭!”正說著,有人搭話道:“誰在背後嚼我的舌頭根子呢?”回頭一瞧,竟是林驛丞。三娘登時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適才對我的凜然正氣早拋到爪哇國去了,幹張嘴說不出話來。林驛丞說:“義和拳這麼鬧,洋人能善罷甘休嗎?一準要報復,到那時候非驚天動地亂一場不可。

我等都是一介草民,經不住大陣仗,還是做縮頭烏龜的好。”我跟三娘都不服氣他,又都懶得申辯。不過,林驛丞並沒都說錯,沒多久,幾千的洋鬼子聯軍就端著洋槍找義和拳算賬來了。本來是打算從天津坐火車奔北京的,結果,鐵道叫拳民拿撬棍給撬了,洋鬼子只得在楊村下車,走到廊坊跟義和拳幹上了,末了,硬是沒鬥過義和拳,只好撤了。王品奔走相告:“拳民勝了,把老毛子打敗了。”又拉上我跟李耳便裝上街瞧稀罕,到處都是扎紅頭巾、著紅兜肚的拳民,男兒漢子無不拜在張天師的供像跟前;入了壇,連寺院的和尚、江湖的術士和少年寡婦也來湊趣兒。但是,很快發生的兩件事,叫王品不那麼有興致了——頭一件事是當鋪的嚴掌櫃總在耳朵上夾一隻洋鉛筆,義和拳不光把他的鋪子點了,還把一家老小都宰了,連懷抱的剛滿月的孩子都沒放過;另一件事是一個在藥房代客煎藥的閨女,煎藥時用洋火生火,叫義和拳遇見了,非說她是洋人的奸細,幾個人把她給奸了,活活折磨致死。王品實在看不下去了,變得憂憂鬱鬱,從此對義和拳不再抱期待。叫他聽戲,他也不去,任什麼都提不起神來。叫他起上一個號,他說煩;叫他刻上一部稿,他說累;叫他坐上一乘轎,他說悶;叫他討上一房小,他又說俗。總之,怎麼哄都哄不好了。李耳跟他擺棋,讓他開心,他也三心二意,輸贏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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