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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後半夜才挨枕頭。正夢見我揪著慈禧老妖婆的耳朵歷數她一款款罪狀的當兒,忽然一陣梆子響,報知又有貴客到。我定一定心神,懶洋洋地起來,隨著眾人,端恭立正,迎接即將登船遠行的欽差大人;欽差大人也確實威風,敲著金鼓鐃鈸,吹著笙簫管笛。欽差大人傳了老佛爺的旨意,大致是說她本不想過壽,只要國泰民安,她就安心了;怎奈臣工萬人上表,她又怕拂了臣子的一片好意。此次欽差南下,就是要開門納諫,問計於民……盡是扯淡的言辭,不過就是為她四下聚斂銀子做些遮掩。林驛丞帶領大夥兒匍匐在地,接連叩頭,我稍有遲疑,王品趕緊拉我的袍袖,我也只好隨之跪拜。欽差上了船,樂聲奏得更加喧囂了。趁亂著,我擠出人群來,林驛丞一干人忙著跟欽差說拜年話,哪裡能夠顧及到我來?我瞅周圍清靜,並無人跟梢,就緊走幾步,閃身進了香鋪。香鋪掌櫃蒲先生衝我彎腰曲背作了個半截子揖,還招呼小二趕緊奉茶。

蒲先生問我:“還是要一把安息香?”我說:“還是要一把安息香。”他遞給我香,我遞給他錢,附帶著一個信封,他含笑接了。這時候,擁進一群粉面油頭,嘰嘰嘎嘎,鬧成一片,我嫌吵得慌,拿著香就要趕緊告辭。“這兩天又看戲了沒?乾脆你也上臺票它一出,著上行頭,做個扮相,多有樂子。”蒲先生說。

我說了一句“怕是沒有那個工夫”就出得鋪子來,至驛館門前,王品早已等在那裡,拉我一道去聽戲。王品這廝與我大不同,不好財,不貪色,只是下氣力讀書,竟夜苦讀是常有的事。他另有一大喜好,便是聽戲,聽起來好不興頭,讓我也總陪他受罪。

實話說,戲臺上如何有激揚青雲之志,怎麼有陽春白雪之風,我也提不起興致來——天天泡戲樓,無非是敷衍。王品告訴我:“今兒的戲碼不賴,《西廂記》。”時辰到了,遲遲就是不開戲,要等府縣大人們,待那些個著紅袍吉服的人俱已到齊,相見禮畢,才挑簾唱戲。弦一起,王品的嘴就不閒著:“這對張生跟崔鶯鶯的角兒,臺上扮兩口子,臺下其實卻是爺倆兒。瞧,這是怎麼話說的。”我也跟著逢場作戲:“這倒有點意思。”耳朵則支稜著聽前排幾個達官在說什麼,注意力壓根兒就沒在臺上。

前排一個說:“都傳演崔鶯鶯這妞是個大美人,今日得見,果然是黛含春山,神帶秋水呀。”另一個說:“是不是現在就巴不得把她扔到你的牙床上,垂下羅帳啊?不過,我聽說……”一個說:“你又聽說到什麼了?”另一個說:“我聽說老兄家裡養了三個嬌顏如玉的相公,忙都忙不過來。”一個說:“聽他們瞎掰。”這位說話的是縣衙主簿,據說懼內得厲害,家中僱的老媽子都由他的內人遴選,個個都在五十歲往上,不是麻,就是禿,膩味得他不得不朝著家中小廝下手。王品說起他,總是罵他是漢子裡的敗類,我心想:何止是漢子裡頭的,簡直就是大清國裡的敗類,眼睛不放在國計民生上,淨在女人家的奶頭跟屁股上打轉轉;若我有一天能面君,一定在光緒皇上跟前狠狠地奏他們一本,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王品突然搡我一把:“不細細聽戲,你又伸著耳朵聽誰的悄悄話了?”我慌忙含糊答應道:“哪裡有。”王品說:“生就你這麼一對耳朵真是造孽,累也得累死你。”他所言極是,我這雙耳朵常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甚至還總能聽到我不該聽的,為此,同年故舊,冷淡了不少。他們都拿我當怪物一般看待,敬而遠之。頻頻弄出變端來,我心裡也老大的不悅,可是,我也很是無奈,總不能拿棉花團將它堵上,裝個聾子吧。

我耳朵天生就好使,自小就能於繁雜聲響中分辨出蟲鳴鳥叫。自然,這麼一來,煩惱也少不了,別人都已安睡,我卻仍能清晰地聽到半里地以外的猜拳行令的燥人動靜,直到五更他們散了,我才得以入眠。我生在商賈人家,趕上年節,常能接到諸多的帖子;我爹便備了禮帶我一道到人家府上拜訪。飲酒時,人家交頭接耳的話,我都聽得清清爽爽。告辭出來,上了轎,我告訴爹:“他們憋著合起夥來騙你呢。”我爹不信,呵斥我:“小小年紀口無遮攔,豈有此理。”結果,果然著了人家的道,自此,我爹才信了我。我再聽見什麼,都一一跟他通氣,他就多加了些小心,受騙的事再也沒有發生過,我爹誇我有異能,將來必成大事。

“少爺,少爺,都二更天了,老爺還不見回來。”家人將我從熱被窩裡拎出來。我叫了三五個壯丁,執著火把燈籠,遍世界找,都沒找著;天亮後,才在六七里地以外的一個荒僻林子裡,發現我爹吊在樹杈上,早沒了聲氣。四處打探,探知是我爹的一個同行下的黑手。我變賣了一半家產,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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