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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按照閻錫山“依城野戰”的打法,大部隊都得被葬送在太原城下,日軍只要在東南方向關上門,再扭上鎖,你們一個都別想溜。
可是香月拒絕了龍山師團的請求,不但如此,還讓其他部隊也不要輕舉妄動。
在太原周圍佈滿日軍的情況下,從忻口和娘子關方向撤出的部隊已全無鬥志,所以根本就不會停留,從城下一擦而過,誰也沒有理會“依城野戰”的命令。
龍山師團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中國軍隊從身邊透過,急得兩手直搓。
香月不是我們的人,所以他這麼做絕不是替我們考慮,他是替另一個人著想。
板垣和陳長捷在紅溝決鬥,損失兵力達到一半以上,卻仍不能撼動對方分毫,還差點被逐出南懷化,這使日本軍政兩界頓時響徹對板垣能力的懷疑之聲。
板垣的“鋼軍”是香月經常放在嘴裡吹噓的部隊,他當然要力保板垣,因此便作出了一個在軍事上極其反常的決策,即放著最近的龍山師團不用,讓板垣來攻太原。
如此安排,便可讓板垣獨得攻取太原之功,擺脫外界質疑,也算用心良苦。
等板垣到達太原城下,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了,城外的各路部隊早就退了個一乾二淨。
本來說“依城野戰”,現在只能是傅作義“孤軍守城”了。
衛立煌在後撤時,曾勸傅作義,既然“依城野戰”已經流產,後撤部隊又支援不了太原城,僅憑孤軍是守不住的,不如改變計劃,一同南下。
可是事已至此,傅作義卻實際處於騎虎難下的境地。對黃紹竑、衛立煌等人的意見,他不是沒有同感,然而閻錫山既將守城之任交給他,很多人也相信他能守住,無非還是因為他有善守之名,這是傅某立身之基。如果胸脯剛拍在前面,後面就掉轉屁股想溜,不光違反軍令,為將的聲譽也會受到影響,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以前在涿州守了三個月,現在少說點,半個月總得守吧。
傅作義決定封城。封城之前,他說,我們這是躺在棺材裡,就差蓋蓋子了。
本來這話是為表示與太原城共存亡的決心的。但此時受到外面兵敗如山倒大氣候的影響,軍心士氣已經不振,所以得到的反饋,卻是當天晚上就有很多人不願“躺在棺材裡”,連夜越城潛逃了。
板垣到達太原城外後,派出使者,要求傅作義開城投降,理所當然遭到了拒絕。
11月8日,板垣開始攻城。
一攻,城裡就亂了。亂源,首先是傅作義的一個副軍長,後者藉口巡視,騎著馬跑了。
一個副軍長跑了,本來還不影響全域性,但是在城內極其緊張的空氣下,由於副、傅同音,“副軍長走了”竟被誤傳成了“傅軍長走了”,使得其他人惶惶不知所從。
很快,戒嚴副司令也落荒而逃。於是,“副(傅)司令走了”更是令城中亂中添亂。
大家之所以敢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固守太原,其實全指著傅作義的那點威名,現在聽說傅作義也“走了”,誰還能再堅持得住。
綏軍雖素有能戰之名,但經過忻口戰役,實際已淪為破損之師,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加上守城決心動搖,傅作義縱有過人之術,如今也已徒呼奈何,當下急得兩眼通紅。可是此時此刻,那個“走”字卻仍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畢竟滿打滿算,太原守了一天還沒滿呢。
最後撤退的命令是由參謀長代簽的,然而肯定是得到了傅作義的默許,不然沒人敢這麼幹。
傅作義出城撤退時,窘迫到身邊只有一個兵,而他在過河時,鞋被陷在泥沙裡,不得不赤著腳趟過河。旁邊的小兵給了他一雙布鞋,由於傅作義腳大,穿不進去,只好把前鞋口割開一個縫,才沒有落到軍長光著腳跑路的地步。
僅僅一天工夫,太原失守,讓板垣白撿了一個皮夾子,聲譽迅速回升,又成了“日本國第一名將”。
太原雖然失守,但閻錫山和傅作義都沒有離開過北方。
閻錫山曾一度過黃河到陝西避難,不過很快又回到了晉西,回來之後繼續拿起算盤噼裡啪啦地算,並玩起了在三個雞蛋上跳舞的高難度雜技:有時聯共,有時反共,有時抗日,有時聯日,有時擁蔣,有時又拒蔣,當然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需要,為了保住他的山西地盤。
傅作義則厲兵秣馬,沒有一日忘記過要洗雪前恥。兩年之後,他返回草原大漠,隨即創造著名的五原大捷,讓人們又重新領略到了這位射鵰英雄的好漢本色。
每個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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