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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迭戈說,“媽媽想用箭給他穿個窟窿。”
“啊,”牧師說,“這話沒錯。我給忘了。”他為這個家庭服務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三人最終決定先回牧場去。誰也說不好羅德里格和米蘭達要在窩棚裡待多長時間。在回家的路上,費爾南不出所料地唱起了歌。他的嗓音好像鬼哭狼嚎,通常會招致斷然鎮壓,但那天晚上與他同行的兩人都沒有抱怨什麼。雙月之下,一望無垠的黑暗顯得舒適愜意,令人安心。他們看到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廣闊無垠的大平原向南北延伸,又在他們身後的西方鋪展。過不多時,三人遙遙望見了農莊。圍牆上兀自燃燒的幾支火把,把他們從黑夜中帶回了家。
第七章
“好吧,”阿拉桑雄獅、卡塔達的阿瑪力克王說,“他在哪兒?”
國王怒火中燒——在這間氣勢恢宏的拱頂大殿裡,所有人都能明顯看出種種跡象。在紅色和琥珀色石料交織成的馬蹄形拱頂下方,人們交換著不安的眼神。阿瑪力克王素以喜怒無常著稱,侍奉他的廷臣和藝人們都很快學會了如何觀察這些變化。他們眼見國王從僕人遞上的籃子裡拿起一隻橙子,用靈巧有力的大手迅速剝開。三個月前就在這間大堂上,同樣一雙手曾揮劍斬殺伊斯利克·伊本·拉爾,那位詩人的鮮血四下飛濺,染在馬賽克地板、大理石立柱和站得太近的從人身上。
這位讚譽日隆的圖德斯卡青年詩人犯了個嚴重錯誤,他從別人的詩文中摘出兩句塞進自己的作品中,然後又矢口否認是有意為之。但卡塔達的阿瑪力克對詩歌頗有研究,並以此為傲。哈里發政權垮臺後,在由城邦之主們統馭的阿拉桑,詩歌可以為君王們提供迫切需要的聲譽。
在過去十五年間,阿加斯的阿馬爾·伊本·哈蘭一直擔任阿瑪力克的首席顧問,而後又被正式任命為大王子兼繼承人的謀士和護衛。伊本·哈蘭不僅能幹,還是位造詣精純的藝術大師,那兩行被剽竊詩文的原作者正是他——對伊斯利克·伊本·拉爾來說,這真是莫大的不幸。
三個月後,國王問起這位阿馬爾。
“他在哪兒?”阿瑪力克再問。
今天上午到場的三十多名廷臣,突然發現自己對屋頂裝潢的幾何構造或是地板的馬賽克圖案產生了莫大興趣。誰都不敢正視國王,或是被國王逼問的那個男人。只有一位女子坐在王位旁邊那些色彩鮮豔的軟墊上,保持著泰然自若的氣度,輕輕撥弄著手中的魯特琴。
卡塔達軍的統帥是個身材壯碩、白髮蒼蒼的老者,曾為多位哈里發和其後的君王效命,有近四十年的攻戰殺伐經驗。但此刻他雙膝跪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王位前的地毯。
那張美輪美奐的地毯,幾百年前由索里亞人故國的工匠編織染色,十五年前由阿瑪力克從西爾威尼斯城阿梵提那宮的破壞性掠奪中搶救出來。諸哈里發的榮光在卡塔達還留有餘暉。當然,這完全是有意而為。
儘管他在竭力掩飾,但所有人都能看出跪在駕前的將軍心存恐懼。卡塔達國王在覲見廳中處死過的人,可不光是那涉嫌剽竊的詩人,那只是最近的犧牲品而已。阿瑪力克在成為執政官,進而登基為王之前,本就是個將領:他從不允許子民們忘記這點。靠在王位高臺旁邊的入鞘寶刀可不是擺設。
跪在地上的卡依德沒敢抬頭,只是低聲說:“他不在費扎那,陛下。自從城中的……整肅行動過後,再沒人見過他。”
“你剛才已跟我說過了。”卡塔達的阿瑪力克道。他現在的音調近乎私語,這是個壞兆頭,最壞的一種。靠近高臺或是站在立柱間的廷臣們嚇得甚至不敢彼此觀望。“我提的是另一個問題.伊本·茹哈拉。我向統帥卡塔達全軍的卡依德,詢問—位名揚四海的人物此刻在什麼地方——我沒問他不在什麼地方。我最近的表達能力有所欠缺嗎?”
“不,陛下!這怎麼可能?!沒有的事!是我的表達有所欠缺。我業已把衛隊的精英和最有能力的穆瓦迪人派往半島各地,陛下,我們對所有可能知道伊本·哈蘭下落的人進行了最徹底的審問。其中有些人已經死了,陛下,審問有些過火。但誰都不知道阿馬爾的下落,沒人知道阿馬爾·伊本·哈蘭……他人間蒸發了。”
大廳內一片死寂。
“這個比喻真是陳腐到家了。”阿拉桑雄獅說。
晨光透過高窗,透過滿天舞動的微塵,透過上層露臺潑灑下來。坐在軟墊上的女人聽到國王這句評語,不禁嫣然一笑。人們看出,阿瑪力克見到她的歡顏,心情似乎好了許多。有一兩位廷臣見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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