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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疲憊,身上的幾處淤傷和小腿上的傷口他都不在乎。
下午在競技場中的比武,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但這反而成了令他心緒煩亂的原因之一。
他們以二敵五,卡奇人選出四個最強的拉寇薩傭兵隊長—起出戰。那些人表情冷峻,明顯心懷怒氣,希望藉此證明自己,而不僅僅是解決報酬問題。這場比武本來只是—場表演,為宮廷和城邦助興,無需以命相搏。即便如此,那些人頭盔後面的眼睛依舊冰冷凜然。
誰也沒想到戰鬥會這麼快結束,就像一段舞蹈或是—場大夢。彷彿有音樂從什麼地方傳來,隱隱約約,似有還無。伊本·哈蘭同羅德里格·貝爾蒙特肩並肩、背靠背,同對方五人作戰。他以前沒見過瓦雷多隊長,也從沒有過類似的感覺——無論在戰場上,還是別的什麼地方——那種好似有個分身的感覺,令他心緒煩亂。兩個久經鍛鍊的軀體,就像在一個頭腦的控制下進行戰鬥。他們比武時沒說話,更沒有互相提醒、通報戰術。事實上,比武持續時間之短,甚至沒給他們這樣做的機會。
伊本·哈蘭站在碼頭上,注視著塞蘭娜湖起伏不休的冰冷水面,回憶起下午的戰鬥,不禁搖了搖頭。
大獲全勝後,他應該興高采烈才對。但伊本·哈蘭只覺得忐忑不安。如果他勇於面對自己,便該承認甚至還有點害怕。
清風徐來。他迎風而立,視線越過大湖,遙望北方。塞蘭娜湖對岸是無人居住的塔戈拉大荒原,再過去則是賈洛納和瓦雷多。生活在北方的賈德馬民,敬拜的是亞夏人在灼熱沙漠中懼怕的金黃日頭。賈德,亞夏,世人聚集在不同旗幟之下。
阿馬爾有生以來,無論比武還是作戰,都是單槍匹馬,從沒想過統帥部隊,招攬副手。說實話,他甚至沒想過結交朋友。同伴、附庸、助手、愛人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沒有真正的友誼——除了他在卡塔達毒死的那個人。
這些年來,伊本·哈蘭早已習慣獨來獨往,必要時可以帶領軍隊趕赴沙場,若是君王垂詢便獻上妙計奇謀,倘若略有餘暇便吟詩作賦,順便同眾多女子——還有幾個男人——分分合合。
沒有哪段關係能持續下去,也沒有哪段感情曾陷得太深。伊本·哈蘭沒結過婚。他從不想結,更沒被任何人說服過。他的兄弟們都有子女,家族血脈足以延續。
如果被逼問得緊了,他可能會說這種心理狀態,這種永遠跟他人保持距離的需要,來自一個源頭——那年夏日,他走進西爾威尼斯的阿梵提那宮,為卡塔達的阿瑪力克殺死了坐在噴泉旁的最後—位哈里發。
那位年邁的盲人對他的少年詩作一直讚許有加。上了年紀的老者從沒想過要登上哈里發寶座。所有人都對此心知肚明。一個盲詩人如何能統治阿拉桑?穆扎法只是遊戲中的棋子,腐朽墮落、窮途末路的西爾威尼斯王城操縱的工具。那是阿拉桑的黑暗時代,青年伊本·哈蘭帶著禁忌的利刃,按照卡塔達的阿瑪力克的命令,從受了賄賂的閹人身邊走過,進入阿梵提那宮的欲園。
即便如今,想為自己做的這件事找理由也並不困難。儘管如此,阿梵提那宮內殿花園的一幕,讓伊本·哈蘭在世人眼中,乃至在他自己眼中,都變成了殺死最後—位哈里發的男人。
他當時年輕氣盛,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堅不可摧;他感覺整個世界光華奪目,熠熠生輝,充滿無限可能。
他如今已不再年輕,就連湖面吹來的涼風,似乎都比十五年前更加寒冷刺骨。伊本·哈蘭終於露出今晚的第一個微笑,懊喪地搖了搖頭。多愁善感、胡思亂想、坐在火爐前裹著毯子的老人 ?'…'快了,就快了。只要他活下去。人生的軌跡,命數在天。
來吧,兄弟,當那五條硬漢手持利刃慢慢將他們包圍時,瓦雷多的羅德里格·貝爾蒙特這樣說,咱們是不是應該讓他們開開眼?
他倆讓那些人開了眼。
兄弟。一隻賈德金碟掛在對方的脖子上。此人率領著半島上最強悍的戰鬥部隊,一百五十名太陽神的騎兵,有一個美麗的妻子,兩個兒子,都是值得教導、倍加關愛的繼承人。他虔誠又忠誠,而且非常危險。
關於最後這一點,伊本·哈蘭早有耳聞,現在可是深有體會。他一生戰鬥無數,但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對方以五敵二,都是受過訓練的一流戰士,拉寇薩最優秀的傭兵。然而不過眨眼之間,他們便紛紛倒下,比武宣告結束。就像一場舞蹈。
他通常在戰鬥結束後,還能記得每個細節,每次佯攻、格擋和刺擊。他的頭腦就是這樣運作的,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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