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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想要做到這點似乎很難。而且伊本·哈蘭本人——已是卡塔達全軍的卡依德——正竭力給逼近朗札的瓦雷多人找麻煩。作戰伊始,拉米羅王心態還算寬容,現下他恐怕已經放棄這種態度。卡塔達的卓越統帥不斷髮動打擊士氣的致命侵攻,再加上秋天已經到了,雨季即將來臨。
巴蒂爾王的僕人又把火燒旺,為兩人斟滿酒杯。他們聽著外面的雨聲。心照不宣的沉默充溢了房間。
宰相思緒遊離。他發現自己在觀察國王臥室的裝潢,好像此前未曾得見。他欣賞著壁架刻有葡萄和葉片圖案的火爐,凝視著手中的美酒和精工細作的酒杯,還有金燭臺上的白蠟燭,來自艾爾維拉的掛毯,餐櫃與爐臺上的象牙雕塑。從素里亞進口的薰香在銅盤中燃燒,他聞著那美妙的氣味,看著俯瞰花園的鏤空窗戶,對面牆上的鎦金鏡子,織工繁複的地毯……
馬祖·本·雅夫蘭心想,從某種角度來說,所有這些精美的事物都是厚實的城牆,是文明人用來抵禦雨水、黑暗和無知的內心防線。
但城外的賈德人不懂這些。沙漠中的蒙面者——所有人都在期盼的救星——更不會明白。
現實太過苦澀,甚至無法用諷喻來消解。在那些來自北方或南方的人眼中,巴蒂爾王房間裡的東西——在世上營造出一個小小空間,來追尋和敬重美好事物的努力——意味著腐化、頹喪、輕佻,甚至褻瀆。危險的凡俗之物會引誘信徒放棄應有的謙卑溫順,遠離那耀眼奪目的太陽之神,或是遙遠群星之中的冰冷神祗。
“扎比萊夫人,”他挪了挪坐姿,好讓髖部舒服一點,“提議把自己作為禮物送給年輕的賈洛納國王。”
巴蒂爾抬起頭。他一直在凝視爐火。
“她相信自己可以殺死本尼多。”本·雅夫蘭解釋。
巴蒂爾王搖搖頭,“沒用。真是勇敢的提議,但那年輕人對他的軍隊來說沒有什麼意義。他算什麼,才十六歲?而且,那位母親會在扎比萊靠近男孩之前就把她活活撕碎。”
“我也這麼想,陛下。我向她表示感謝,並以您的名義表示拒絕。”本·雅夫蘭笑了笑,“我跟扎比萊說,她可以把自己獻給您,只不過冬天即將到來,我更需要她。”
國王也淡淡一笑.,“我們能撐到冬天嗎?”他問。
本·雅夫蘭抿了口酒,沒有馬上回答。他始終希望這句話不會被提起。“說實話,我倒希望咱們用不著撐到冬天。這很難說。咱們需要一支從沙漠而來的大軍,在阿拉桑某處登陸,讓賈洛納人擔心自己要冒被困在城牆和庇護所之外的風險。到那時,他們也許會撤軍。”
“他們本該在圍困拉寇薩之前,先攻下菲巴茲。”
“這自不必說。感謝亞夏眷顧。我還要向雙月敬一杯酒。”
國王這次沒有露出笑容,“但假如穆瓦迪人沒來呢?”
本·雅夫蘭聳聳肩,“我還能說什麼,陛下?任何城邦都無法防範背叛,特別是在物資開始短缺的時候,況且您的確有個邪惡、遭人厭恨的金達斯宰相。倘若賈洛納人具備一定程度的仁慈……”
“不會的。”
“如果呢?如果咱們到時候獻給他們一份祭品,稍稍補償賈洛納王的犧牲?”
巴蒂爾把臉一沉,“咱們討論過這個問題了,別再拿它來煩我。我不會接受你的辭呈,你的離去,你的犧牲……一項也不準。有什麼東西能讓我難以割捨,絕望到允許自己失去你的程度?”
“生命?拉寇薩百姓的生命?”
巴蒂爾搖搖頭,“我太老了,抓不住那些。如果蒙面者來到,我的百姓也許能活下去……以某種方式活下去。但這座城邦——你我修建的城邦——絕難倖免。”
他把手一揮,比了比周圍的物事,“我們一起締造了拉寇薩。如果它就此消亡,我寧願同你共飲美酒,共同面對結局。剛才的話,別再提了。我將其視作……背叛。”
本·雅夫蘭面色肅穆地說:“不是那樣的,我的陛下。”
“怎麼不是。我們想辦法一起脫身,或者一起留下。你難道不為我們取得的成就感到驕傲嗎,我們兩個所取得的?像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難道不是對我們最深刻的否定?我不會以這一切為代價,去換取苟延殘喘的卑微生活。”
他的宰相沒有答話。國王頓了頓又說:“馬祖,我們在拉寇薩創造的某些東西,成就的某些功業,難道配不上黃金時代的西爾威尼斯?”
馬祖·本·雅夫蘭低沉的語調中沾染了少有的激動心情,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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