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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筆一筆地劃掉著過去的日期,趙志銘拿過來,看了看,還有一個星期了,小翔就要出獄了。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四年,發生的事太多。李王的公司搬去了位於全市經濟中心的豪華寫字樓;馮凱李燕的兒子要上幼兒園了;而他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普通的建築設計師,極其偶爾地在招標現場遇過兩次周臨,沒事的時候去城南監獄外面兜一圈。
當初那麼輝煌的夢想,最後在現實裡化為了烏有。他沒有成為著名的設計師,沒有能在業界出名的作品,好像就這麼碌碌無為地過了四年。
可是四年之後的他,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就是有時候會覺得缺點什麼,好像是當初對工作對生活的熱情,好像是從前對未來對人生的期翼,27歲的趙志銘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心態已經老了。對於餘翔,他已經把他當做二十幾年以來最美的一個回憶;對於周臨,也已經無所謂到幾乎從沒認識了。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趙志銘等待了四年的這天,真正到了他卻有些猶豫、甚至害怕見到餘翔。天稀稀拉拉地地下著小雨,他抱著糾結的心情,打著傘去了城南監獄。這個地方他這四年來來過太多回,這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來了。
他下了計程車,開啟傘慢慢在雨裡走著。雨滴在傘上,滴答滴答地擾亂著人心。
他夾著傘,彎腰把褲腿捲起來,防止水坑濺出的水弄髒了褲子。他抬起身,正要往前繼續走,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不遠處的監獄門口,一把灰色的大傘下,兩個男人並肩走了出來。個子稍矮的那個,穿著普通的長袖T恤,一張臉猙獰,露出的脖子卻又面板白皙。
趙志銘愣在原地,望著那邊。傘下的兩個人也看到了他,停住了腳步往這邊看來。趙志銘認出來,那個是餘翔,四年沒有見的餘翔。他旁邊的那個人,有些眼熟,但是他想不起哪裡見過。
孫晉還是那副謙謙君子的樣子,他撐著傘,不著聲色地把傘往餘翔那邊去了去,轉頭問,“你要過去跟他說話嗎?”他記得,那是趙志銘,餘翔曾經的男朋友。
餘翔又望了趙志銘一眼,雨簾讓他看的並不真切。那個人站在雨傘下,世界好像都靜止了般。
他輕輕地搖搖頭,手摸上自己的鼻子,藉著手掌遮住了自己的半個臉,“不了,我不認識他。”說著他垂著頭跟孫晉往路邊的車走過去。
趙志銘就這樣默無聲息地看著餘翔跟著另外一個男人上了車,車發動了,掉了個頭,從他的身邊駛過去,濺起一地水花。
他沒有理會被髒水濺著的褲腿,此時心情複雜地無以名狀。雨越下越大,他站在傘下,驀然覺得世界之大也只有這傘下的一片天地是屬於他,其他的,都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嘴角泛起苦笑,是慶幸他終於可以從四年的桎梏裡解脫,還是怨餘翔有了新的歸宿。一切都結束了,不是四年之後的今天,是四年前。只是他一直固執不承認,不相信,非要等到今天。
如果餘翔還願意回頭,願意跟他的話,他。。。。。。趙志銘竟然對這樣的假設沒有好的回答。四年前他就有這樣的假設,四年之後還是無法給自己一個好的理由。他在這鋪天蓋地的大雨裡,突然就明白了,原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投入進感情裡,都沒有用心去愛,去感受他的戀人。他不懂餘翔要什麼,也不懂為什麼他覺得完全可以複合的今天,餘翔選擇了離開。
只怪當時年紀小,不懂所謂愛何以會傷人至深。
他沿著原路返回,慢慢走在行人道上。天空灰暗,城南這塊行人很少。他低著頭,小心地避開腳下的水汪。
身邊也有行人撐著傘來來去去,突然一雙腳停在前方。一雙米色的休閒皮鞋,他順著那雙鞋抬頭看,深藍格子傘下,那男人戴著無框眼睛,頭髮整齊地梳著,穿著簡單的條紋襯衫,面上表情鎮靜,好像對這樣的相遇早就有了預料。
趙志銘張了張口,嗓子一時不自然地沙啞,幾個字說的都帶了顫音:“周臨,是你。”
對面的人笑起來,不是多麼動人的笑容,甚至帶著些彆扭,好像他們是第一次認識,他帶著這樣淡淡的微笑,向面前的趙志銘伸出手,“是我,志銘。”
——over——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這樣的結束了。
周臨這個人物我還是很喜歡的,比起餘翔,更適合趙志銘不是嗎。
謝謝一直陪著我的幾位童鞋:kele、hyfzcc,雖然不相識,但是很感謝你們陪我這個傢伙寫冷文。嘿嘿~~還有我的好姐妹穎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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