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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觀音座下,就在兩人歡愛之時,將仇人梟首。
他的剛強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白雁聲此覺極淺,恍惚中,那牆壁上的降魔成道圖竟然活動了起來。他站在釋尊的身邊,眾魔人一個個上來挑戰,各自施展本派武功,卻被釋尊手下天王一一化解。那天王的面目依稀熟悉,白雁聲費力想了一想,不覺啞然失笑,那可不是青州永城白家村族長家裡掛著的畫上家祖淮南公白簡的樣貌麼。
到了那個似孟子攸一樣的魔人上前,出手的正是花間派的武功。白雁聲立即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和天王過招。魔王右手使劍,左手用掌,配合緊密,姿態曼妙。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終於不敵天王法相莊嚴,敗下陣去。
白雁聲已將一招一式都記了下來,此時眼前一陣白光,光芒過後,釋尊微笑指他,梵音入耳:痴兒,看明白了嗎,還不快去降魔成道。
他恍然大悟,跪下磕頭。磕完頭後,起身要走,卻看見牆角的密宗雙修圖,頓時口乾舌燥,身子一軟,腳下被地底生出的蔓草纏繞住了。
那草宛如細線一般交纏又開合,葉片貼著莖幹,或反向開合,或對生成合抱之勢。花心上有神人瑞獸,或為臥獅,或為懷抱樂器的迦陵頻伽。
合抱如花朵的纏枝藤蔓,好像人的軀幹,定睛看去,那葉片其實是兩個男子互相摟抱。薄雲巖際宿,孤月浪中翻,有風吹動葉片嘩嘩作響,眨眼間,兩人已換過了千百種姿勢。
就在此時,他忽然聽見耳邊一聲呻吟,於是倏地睜開雙眼,頭腦逐漸清醒過來。
還是在那一座廟中,牆上的壁畫都已經斑駁不堪,完全沒有剛進來時那麼清晰可見了。
蕭瑀不知何時已經盤腿坐起,頭頂冒著淡淡白汽,經脈鼓脹,面上卻痛苦不堪。
白雁聲一望之下就知不好,他走火入魔了。於是連忙伸手去點他身上幾個至關重要的大穴,再到他背後去,將自身真氣匯入,將他紊亂的經脈一一順過。從頭到腳,最後至丹田,連續執行幾個周天後,覺得蕭瑀氣息平靜下來,白雁聲也深吸一口氣,準備收束真氣。便在這時,真氣在蕭瑀丹田忽然抽不出來了。
菩薩座下的油燈還在緩緩燃燒著,放射出柔和曖昧的光芒。
白雁聲大驚失色,蕭瑀已經轉過頭來,滿額汗珠,嘴角帶著笑意,眼睛卻亮得嚇人,偏頭在他唇上親了一親,柔聲道:“哥哥,天涯海角,不知憑何因緣,得共此燈燭,難得之至!請暫寬愁緒,謀一夕之歡。”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三章
他雙手手腕的脈門猛地被蕭瑀捏住,蕭瑀整個人投入他懷裡。他起初不信,以為蕭瑀是在鬧著玩,方要開口斥他,忽然啞穴被點中,接著身上幾個要緊大穴也被封住了。
他背對著廟門,蕭瑀卻正對著外面,眼見一個白影在門口一閃而過,便在白雁聲耳邊呵了一口氣,故意大聲道:“哥哥,你怎麼耳根子都紅了。”
白雁聲眼裡射出憤怒的光芒,蕭瑀卻根本不去看他的眼睛,一邊在他臉頰邊格格笑著,一邊去解他的衣襟,後來索性整個手都伸入他胸膛胡亂摩挲。待摸到一處舊創之時,整個人都是一抖,魔爪倒是停下了。
蕭瑀直視他的雙目,輕聲問道:“是在江陵受的傷嗎?”
白雁聲此時氣他冷不防發顛放狂,吃錯了藥般,根本不想理他。
蕭瑀卻低頭拉開他衣襟,白雁聲覺得胸口一陣涼風襲來,募地又有幾滴滾燙的水珠落在心上,他雖不能動,心口卻是一陣陣酸楚難過。
蕭瑀重新拉好了他衣襟,抬起頭來,眼眶已滿是淚水,柔聲道:“如果那日我在,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你受這麼重的傷。”
他說不會就不會,一如當年,他送走那個馬背上哭個不停的小姑娘,向她鄭重保證:壞人再也不會欺負你了。
蕭瑀張口說話之時,口裡有一股藥香發散出來,白雁聲電光火石間,想起方才在井邊掉落的那一顆藥丸,心裡已有所了悟。他此時胡亂發情,並非吃錯了藥,實在是少吃了一味藥,壓不住前面那顆藥的藥性,自己運氣發散,卻又走岔了經脈。
白雁聲臉色稍有緩和。
蕭瑀此時抓了他兩隻手腕,以自身真氣匯入,邊運功邊道:“哥哥,我用密宗雙修法助你打通三輪七脈,任督二脈一通,武功自然能突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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