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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血脈暢通,穴道自然解開了,他仍然裝作不能動彈的樣子,任由那兩人喂他飯食,夜半卻用牙咬斷了繩索,翻窗而走,看星辨向,竟朝著山裡走了去。
沈夢塞在他懷裡的那張黃紙,他看也不曾看過,便揉碎了扔在腳下,與那條斷繩堆在一處。
只是那桃源一般的所在,如今已是一片焦土。
他仍記得阿諶倒下的地方,他踏著房椽的痕跡走過去,赤手空拳的挖了許久,卻只是死土。
何燕常在星光之下怔了許久,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以為他會難受,可他沒有。
他只覺得心裡空空的,好似夢醒了一般,竟然恍惚起來。
他突然害怕了起來。
那時得知羅鐵生的死訊之後,彷佛也是這般滋味。好像整個人都懸在雲端的一般,就連自己心裡究竟想些什麼,也只是雲霧一般,看不真切。
他在那空地之上坐了半宿,也不知怎的,便突然想起阿諶說過的那人來了。
沈夢殺了黃諶,必然以為從此世上無人可解此毒。
何燕常突然冷笑了起來,他想,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難道一個人,我還尋不到麼?
只是鸞鷲山如此之大,他竟然險些迷路。駱鋼揹著藥簍,在山裡遇到他時,也不知為何多看了他兩眼,何燕常心裡一動,便問他,“你不似山人,獨身一個,在這裡做什麼?”
駱鋼卻不答他話,端詳他片刻,才說:“你是聖天教教主麼?”
何燕常那時當真吃了一驚,駱鋼後來才同他說,當年黃諶留在我這裡修習醫術,房裡便掛了你的畫像,他倒是真心敬仰你,早晚都上香祝告,求你身體康健,萬事如意。
只是那時畢竟不知,警惕之心油然而生。駱鋼見他狼狽,滿面的風塵,心生惻隱,又因著黃諶的緣故,對這聖天教教主愛屋及烏,便說:“在下姓駱,若蒙教主不棄,請至小居稍憩。”
何燕常怔了一下,竟然模模糊糊的想起黃諶曾在他耳邊的嘆息。
只因他為情愛所傷,一片柔腸,早已化作寒鋼一般。所以改名叫做駱鋼。
何燕常終於仔細的看了他兩眼,輕聲道:“原來你便是妙手石香。”
一 中
駱鋼笑笑,說:“何教主見笑了,什麼妙手石香,不過是當年江湖人隨口一說的話罷了。”
何燕常走到他面前,低聲的說道:“你是叫做駱鋼是麼?我記得阿諶似乎這麼同我說過。”
駱鋼乍一聽到那個名字,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半晌才道:“哦,是,我叫駱鋼。”
“阿諶已死,我身中異毒,無人可解,因此前來相求。”何燕常在他面前半跪下來,輕聲說道:“求你幫我解毒。”
駱鋼有些慌了手腳,匆忙的把他扶了起來,何燕常紋絲不動,仰頭看他。
駱鋼神情複雜的看著他,嘆息一聲,半晌才說:“不是我不救。何教主,或許你不知,我一雙手擅使石針,當年在江湖,也算是數得上得人物。”
何燕常微微一笑,說:“怎麼不知?當年江湖人都曾盛傳,寧要石香一諾,不求黃金萬兩。”
駱鋼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說:“我那時年紀正輕,若不是有了極大的變故,也不會退出江湖,隱居於此。”
何燕常心裡微微一沉,突然覺出不妙來。
駱鋼把手伸到他面前,給他看手腕上的傷痕,聲音裡仍有些顫抖,說道:“當年有人用計害我,然後挑斷我手筋,逼我遠走江湖。我至今拿針,仍是不穩,何教主,你看我這一雙手,你敢教我下針與你醫治麼?”
何燕常看了一眼,只見那手腕之上疤痕累累,甚是駭人,心中只覺得怪異。想,他一代名醫,若要去除這樣幾條疤痕,應當也不是難事,正詫異之際,只是看他目中慢慢生出恨意來,雙手懸在半空,仍在微微顫抖,似乎不能剋制的一般,想起阿諶說過的話,心裡輕嘆,想,害他之人,必是令他一片柔腸,都轉作寒鋼之人。
便笑了,說:“怎麼不敢?試也不敢一試,那我便枉做了聖天教的教主。”
駱鋼定晴看他許久,終於吐了口氣,說道:“好,何教主,承蒙您看得起。在下便斗膽一試。”
駱鋼帶他回去山居,又替他細細的看過,起初並不肯告訴他怎樣,留他住了幾日,才終於說道:“這一劑毒卻配得神妙,只怕一時片刻,卻是難以解得。我有一個文解,一個武解,不知何教主心下如何?”
何燕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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