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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了一聲,問道:“文解如何?武解又如何?”
駱鋼卻不答,只是說,“習武之人,內力深淺,關竅全在經脈之中,經脈一通,於武功則大有助益。何教主身中異毒,是不是內力全失,猶如泥牛入海,絲毫難尋?猶如尋常之人一般?”
何燕常笑了,說,“是。”
駱鋼看他兩眼,才又說道:“此毒配得神妙。若是緩解,便請何教主沉心靜氣,給駱某三年五年,又或者更久一些,待駱某細細試過,然後將其慢慢解開。這是文解,也是緩解。”
何燕常卻不能等,他說,“怎會如此之久?”
駱鋼不知他為何如此之急,便坦然相告:“解毒之難,難過配毒百倍千倍,此人手段高妙,駱某一時當真解不出。”
何燕常便說:“那武解便是急解了?還請先生慢慢道來。”
駱鋼看他一眼,片刻才說:“武解其實算不得真解,不過是把毒逼至一處,使得周身的經脈通暢無阻,可以運功罷了。”
何燕常聽罷他言,半晌不曾言語。
駱鋼見他竟然當真在思索,不由輕嘆。
何燕常終於開口,問他:“只是不知要將毒逼至何處?”
“氣血上走,若是因勢利導,將毒逼入雙目,自然最是穩妥。”
何燕常沉吟片刻,便說:“那便如此,還是武解罷。”見他貌似不忍,便笑著說道:“縱然雙目能視,哪裡有性命要緊?還是先保命得好。”
見駱鋼仍是猶豫,似是不以為然,便又說道:“便是留著雙目又能如何?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死在眼前,卻連相救都不能夠麼?”
駱鋼看他良久,終於答應了他,為他施針逼毒。
此一次從鸞鷲山歸來,他的雙目已是大不如前,視物極其模糊,只是他倒早有預備,在山裡尋了一根榆木枝,削好了做柺杖一般,行走幾日,便慢慢的慣了。
只是櫃中空無一物,飢餓難捱,不免出門去,尋些吃食回來果腹才好。
況且他不是隻身而歸。
他在路上,還拾得了一個人。
他從鸞鷲山歸來,還是不曾忍住,又去桃源看了一看,回來的路上,便被倒在路上的一個人絆倒了。
那時夜色已深,月光雖明,於他卻毫無助益。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腳下那人仍舊緊緊的蜷縮成一團,動也不動,心覺有異,便半蹲下去,摸索著撫到此人面上,手指放在他鼻下。
這人倒是仍有呼吸,只是氣息異常灼熱,何燕常見這人是生了熱症,猶豫片刻,終於躬身下去,將這人抱起,帶了回去。
此處一向罕有人跡,這人若不是病得糊塗了,只怕也不會走來。他身上襤褸,摸著彷佛乞丐一般,怕也不是什麼江湖上的人物,何燕常見他額頭滾燙,早已昏迷不醒,也不知怎的,心中竟生出一絲惻隱來,想,便是救他一命,又有何妨?
於是竟然將他抱了回去,又把木床讓與他睡,自己卻取了夾子,去山中尋些可以入口之物,勉強果腹。
何燕常去山裡放了夾子,又捉了幾隻野兔,揀了些乾柴回來,便拿了削好的木劍出門去了。他如今內力已恢復了有七八成,每日都去林中練劍,練到滿身汗水,才去溪水裡胡亂的洗上一洗。
他如今便是能看見,也同瞎子一般無二了,不過是眼前有個影兒罷了,哪裡看得真切?
不過他倒是不大在意,連衣裳穿在身上也不甚講究,不過胡亂的繫上就罷了,也不管歪與不歪,穿反了不曾。
只是雙眼變得無用,耳力卻彷佛比從前好了許多,極高的樹枝上有鳥雀一跳一跳的,他也聽得極真切。
半空中之中有甚麼極輕的物事落了下來,或許是一枚樹葉,或者是一朵花??
又或者,聽起來彷佛是一片輕羽。
何燕常閉著雙眼,只覺得心裡極靜,極空,卻極安逸的一般。
他緩緩的送出劍去,然後屏住呼吸,伸手去摸劍尖,果然被他摸到一片羽毛。
劍身粗糙,還有木刺,何燕常毫不在意,胡亂的舔了舔被刺破的手指,心想著,下一次去見駱鋼,便不必再回來了,徑自去教中便可。
等他練劍回去,被他救回那人早已醒來,見他推門,便坐起身來,似乎有些防備,只是卻沒有動作。
何燕常只模糊的看著他坐起了身,便說:“你好了?”
那人只是看著他,也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怎得,只是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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