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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吉利,也不該用這種擰不開的鎖。”
王淳從地上撿起魚鎖,將它重新掛好,道:“殿下,這鎖光轉鑰匙打不開,魚尾巴那裡也要一同掰著才行。”現在四下無人,他也不怕人聽到承啟的身份。
聽他如此說,承啟又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果然,魚尾處還有個極細小的機括,他試著擰了一下,只覺得十分沉重,需要用力掰動才可以轉動鑰匙。他養尊處優慣了,手上哪有什麼力氣?掰了幾次也只能轉動一半。王淳在旁邊看著好笑,忍不住便伸出手來,握著承啟的手輕輕一轉,便將魚尾上的機括擰開了。
承啟心中一動,他本能的想叱責王淳逾矩,又覺得若因為這樣一件小事生氣實在有些小題大做,正猶豫著,王淳已經放開他的手,將馬牽進院中來了。
承啟訥訥的將魚鎖掛了回去。院落不甚大,左邊種了一小叢鳳尾竹,用低矮的籬笆圈了起來,一條由紅磚鋪成的小路彎彎曲曲的向裡延伸,那磚的顏色還很新,周圍散落著一些新鮮的泥土,不見一分苔蘚,顯見得是有人新鋪上的。
王淳見他打量這條磚紅色的小路,忙道:“地上潮氣重,殿下仔細腳下莫滑到。”
承啟點點頭。有一些東西在他心口翻湧著,平日裡為他做事的人很多,做得如此盡心的卻少之又少。他們服侍的人是建寧朝的太子殿下,他承啟不過是恰巧出生在皇家。
承啟太清楚這一點了。自小接近他的人都抱有各式各樣的目的,他習以為常的看著他們為了前途與權勢奔波,不管如何掩飾總脫不了利益二字。承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這些人來來去去,在看到他們諂媚的笑容時假裝糊塗,只要他們能合他的心意,他願意在可控制的範圍內滿足一些他們的要求。
做事的太多,真心的太少。
那麼你呢?你要什麼?承啟又想到了在那個血腥的夜裡,他要給他賞賜,嘉獎他的忠心,卻被這個傻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理由呢?似乎沒有理由,或是有什麼理由他卻不肯說,潘樓街上那一幕又浮現在承啟的腦海中,那時候你憤怒的理由是什麼?甚至這個時候……視線飄到腳下帶著鮮活的紅磚路上,你在鋪這條路的時候,理由又是什麼?
承啟有些迷茫。這個院子讓他暫時忘記了那一片紅牆琉璃瓦,鋪滿漢白玉的臺階,前呼後擁的宮女與太監,朝廷的紛爭和政務的繁忙……三間正房前面種著一片芭蕉,後面是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二月早春,芭蕉未綠,梧桐枝黃,承啟卻覺得它們腳下的泥土裡含著微微的綠意和勃勃的生機,甚至連空氣都與門外嗅著不一樣。他的臉上終於露出微笑,話裡也含著笑意:“這裡好。”
一個好字給王淳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匆忙把馬牽到馬廄裡栓好,加上點草料,然後引著承啟向屋裡走。這院子他只是十幾天前過來又收拾了一次,屋裡想必都是塵土,屋旁水缸裡的水恐怕也不乾淨了,還有木柴也不知會不會受潮……王淳滿腦子這些瑣事,帶著承啟進了屋,先將床榻細細擦了一遍,從櫃裡翻出準備好的被褥。他也不知道承啟平時是喜歡睡得軟一些還是硬一些,生怕準備少了承啟睡著不舒服,這一鋪倒鋪了厚厚的一層。
床榻收拾的差不多了,王淳才擦著汗道:“這……這些都是新置的東西,殿下請將就些……”一句話說出來結結巴巴,他這時候才想起來承啟身份尊貴,未必肯用民間的粗被褥,雖說是新置辦的,但到底也在櫃子裡塞了好幾個月,只怕多少都要沾上黴味了。
承啟笑笑,王淳的忙碌他看在眼裡,聽了這話只覺得這個人實在是笨的可愛,於是便走過去,伸手在床上按了一按,道:“還好。”
王淳頓時精神抖擻:“殿下累了,先躺躺,我去劈柴。”
劈柴?
承啟怔怔的望著王淳。他哪裡知道劈柴是什麼,宮裡處處都用炭,一來無煙,二來輕便。早春二月,慶寧宮裡的炭盆、火盆都還沒有撤,承啟也早已習慣了的宮中暖融融的生活,今日出來,在外面一直走倒也不覺得什麼,此時才猛然覺得這屋子確實一片陰寒。他一半是不願意自己留在這裡,一半又好奇劈柴的事,便隨手開了櫃子,翻出件布衣披上,朝院中走去。
王淳正在全神貫注的劈柴。
他哪裡想到承啟會出來,為了幹活方便,便把袍子下裰撩了起來,用衣帶一併在腰上繫了,又嫌袖口太寬不利索,索性脫了上襟,把兩隻袖子在前胸打了個結,準備停當了,又將斧子磨了磨,擺好了姿勢一下一下的劈起柴來。
承啟見到的正是王淳這副模樣。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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