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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調轉向我們,班宇今年尚能安安生生秋收便罷了,若秋收不暢,恐怕明年我們真要啃草根了。”
班宇寨都落到啃草根,其他寨子只怕要人吃人了。
刀昭罕嘆氣:“土司老爺和印太,總不會不管自己的屬民的。”
關於土司和印太的話題,一直是兩人最大的分歧,但自冷細擺前那次爭執後,夫夫二人就形成了默契。刀昭罕是當成禁忌來規避提起土司和印太,亦不再要求吳崇禮像自己一樣視土司為天;而吳崇禮則當走路遇著臭狗屎側過臉繞道,不會像以前那樣當著刀昭罕的面撥弄攪屎棍——彼此妥協著避開這個話題,倒有段時間沒起爭執了。
現在聽刀昭罕又扯出這種論調,吳崇禮牽了牽嘴角,想著最近諸事不順也憋悶,乾脆乘機吵一架紓解壓力,卯起精神剛要開口,卻見刀昭罕神情黯然眼神迷濛。
吳崇禮把冷笑咽回去,撫上刀昭罕的手背,輕輕拍了拍:“生逢亂世,自顧且不暇了……”
他不太確定刀昭罕心裡所想,於是話留半句。
“崇禮,若有一天,我保不住班宇……”
“你是福氣之人,我也定會跟你一起守護住班宇。”吳崇禮不太能把握安慰的界限,只得找些泛泛之辭。細細觀察男人,發覺對方似乎陷入迷茫中,他轉了轉眼珠,心頭暗喜,看來刀昭罕內心裡對土司和印太的忠誠已經在動搖了。他小心翼翼地斟酌詞語,謀定在那個動搖上再踹上一腳,“刀昭罕,若日軍還這般需索無度,我們也不陪了,把班宇拉進深山老林裡,刀京版土司能打游擊,我們人強馬壯,難道還不及他?當然,想必那時,土司和印太也威儀難全了,我們把他們藏山裡,待天下平定再請他們出來……”
刀昭罕反手握住他,輕聲道:“崇禮,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想得越多心越冷。我現在也只能顧下你和班宇,其他的人和事……我再無多的熱心去看顧。”
吳崇禮聽得心頭火熱,一時之間竟接不上多的話,只張開雙臂抱緊男人。
如此甚好,甚好!
因著看出了刀昭罕的心思變化,吳崇禮擔心耿直的勇士會把心裡所想表露在面上讓外人知曉,於是放下一切事務,時刻跟在刀昭罕身邊。
然則,不管土司和印太是否感覺到他們正失去一位勇士,刀屬官卻已經敏銳地發現了,這天下午,屬官大人忽然差人來請頭人夫夫。
“快到潑水節了,年成越艱難,祈雨祈福越不能省。”
冗長的儀式討論和禮節商定,吳崇禮聽得直打瞌睡。迷迷糊糊間忽聽刀屬官問:“我看土司和印太這兩年足不出勐達也著實憋得慌,你班宇還能拿出兩樣像樣東西,不如請土司老爺去班宇過潑水節吧?”
吳崇禮一個激靈挺直腰桿,目光炯炯地看向刀昭罕。
只見刀昭罕笑道:“土司老爺千金之軀,移動一回不比尋常,還得請示下特派員的意思。”
聽頭人對特派員如此尊重,特派員的爪牙們都與有榮焉,七嘴八舌討論土司該不該下鄉去。
刀屬官嗯啊兩聲發覺周遭過於嘈雜,乾脆拉張椅子坐到刀昭罕身邊。
“阿弟,我們擺夷人命中註定只能聽土司的,雖然現在是特派員……”
“阿哥,哪個能讓班宇人吃飽喝暖,我就聽哪個的。班宇大佛爺……他說勐達法已不存……”
“大、大佛爺說的?”
刀昭罕微微頷首,朗聲笑道:“土司出行一次太多陣仗,至此兵荒馬亂之際,作為憲兵隊長,我是不敢擔這個責的,不若還在勐達過潑水節,讓崇禮回班宇去把一應物什置備齊全搬來勐達,大家樂樂。”
刀屬官深深看著他,他面色不改笑容不減。屬官大人長嘆口氣,在周遭起鬨聲中,微微點了點頭。
刀昭罕的潑水節方案很得特派員歡心,土司衙門也樂得省錢,大家都迫切期盼著來自省城的吳少爺能給潑水節帶來些新樂子。
在頭人府邸裡,所有人都急行急色地做準備,離潑水節不到半個月,吳崇禮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或去緬北或去怒江東岸找到遠征軍,傳遞訊息後又安然返回,都著實艱難。
艱難也必須去找找看,這是唯一的機會。
“我會請大佛爺祈福!”吳崇禮認真穿好護身衣,對刀昭罕笑道,“再則,我也是晉升過兩次帕噶名的有福之人,定會順利找著他們。”
“不管找著沒找著,到了時間必須返回。”
“那是自然!”我不會讓你為難、陷入被質疑的危險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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