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春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0部分,餘燼作者:泠司,青澀春天,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門被景函從內部重新關上,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了外面。
蕭遠盯著景函消失的方向,極度挫敗的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這一拳的力道相當重,蹭破皮流出的血順著關節淌下。暴力無法解決他們之間的任何事,可蕭遠已經快要無法忍耐。比起剋制有禮的觸碰,他渴望的是更多,是無所節制的宣洩,是褪去所有掩飾的赤…裸真實。
僅僅注視著景函脖子後面蒼白光潔的面板,他就無法忍耐心底升騰起的欲…念。
他還是被隔絕在景函的世界之外。就算那天晚上景函那樣主動的親吻了他,溫柔的答應了他提出的邀約,一切的緣由也不是為了他。他清楚,景函不過是用最不驚動對方的方法想要找出那個在暗中出高價買他命的黑手。那個黑手派出的人在A城根本沒有辦法找到機會下手,兩方只得不上不下的僵持。
現在,景函想要親自打破這層平衡了。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B城。景函需要一個好的理由回來這裡。而蕭遠的邀約正是最完美的掩飾:昔日的養兄弟關係使得兩人分離多年後終於冰釋前嫌,決心在今後的日子相互扶持。
景函把他的另一面藏得太深,對方似乎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幾分深淺。蕭遠要做的就是扮演好一個不知情的保護者,會在關鍵時刻對他不聞不問的失職兄長。
被所愛的人徹頭徹尾利用的感覺並不好。
尤其是景函放在獸夾上用作誘餌的是他自己的性命。
但是他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樣一步步走進景函設下的圈套裡。他經不起景函再對他覺得哪怕一丁點失望,或是想要放手。他已經沒有更多的愛意和信任可以被消磨,等待如此廉價,諾言相當虛浮。只有他能真正重新走到景函身邊時,他們才能去面對曾經留下的愛與恨,痛與淚。
年輕的時候他以為在感情上自己是永遠的狩獵者。
現在他必須放下身段去成為對方的獵物。耐心,謹慎,小心,步步為營的去接近敏感而警惕的獵人。他需要踩上對方的陷阱,將自己弄得鮮血淋漓,只有這樣對方才會施捨性質的看他一眼。不夠,一眼離他所要的遠遠不夠,他要的是能夠入侵獵人的私人空間,讓他把自己一顆跳動著的心都挖出來雙手奉上,對方卻不會直接跑開。
現在,他要做的只有忍耐,哪怕他有多麼想要景函,有多麼的不甘心。
他已經經不起景函的生命裡再次出現大段他無法參與的時光了。
有些錯誤一次就足以致命。
過了許久,景函才從刑房裡出來,渾身染著濃重的血腥味,臉色蒼白,眼睛裡的光火動盪且明明滅滅。蕭遠什麼都沒說,伸出手握住他冰冷的右手,一點點微弱的暖意從蕭遠其實並不高熱的掌心傳遞了過去。景函在他面前難得脆弱的偏過頭,露出一截修長,無血色的脖子。
“何慕死了。”
這是景函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我會處理好一切。”
“這不是我第一次殺人。”
“我知道。”
蕭遠舉起兩人交握的手,一點點的親吻景函精緻漂亮的指節。他做得很認真,好似再沒有別的事情值得他去注意。
“我恨他們。”
“你不動手的話我也會殺了他們。”
“我也恨你。”
“這是我應得的。”
景函終於抬起頭,他的臉色依舊一片慘白。他扯著蕭遠的手往回走。他連一秒都不想多停留在這個地方。這麼幾年來他不是沒有拷問過什麼人,也並非雙手沒有染血的單純少年。只是何慕臨死前的面孔一直在他面前盤旋。
蕭遠和他過去的關係被用那樣骯髒輕蔑的口吻描述出來讓他無法剋制割掉何慕舌頭的衝動。
他比誰都清楚,何慕做出一切的根源不過是嫉妒。嫉妒蕭遠過去選了他,即使曾被捨棄,何慕也求而不得這麼多年。景函打碎何慕最後一層精神防線也正是倚仗於此——他在何慕死前成功逼瘋了何慕。
“是啊,你罪孽深重。”他低聲說。“求而不得,愛憎交加,你招來災厄,我卻得一次次被推入深淵。哪有這樣的愛。”
“我寧可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蕭遠的手在聽到他這樣喃喃自語的時候用力握緊了,景函被他捏得發痛,卻固執的不願意收回那句話。好似忘記了他曾甘心在蕭遠那方式令人窒息的愛中做一輩子的囚徒。
好似忘記了過去他只需要蕭遠肯注視著他一個人,就比得到一切都要滿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