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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長流。我還陪父親喝了一壺白酒,盛酒的錫壺是爺爺當年留下的,酒喝之前放在盛著開水的瓷碗裡溫了溫,喝到肚裡,香氣從肚臍眼往外溢。年夜飯在八點結束,一家人坐在電視機前看中央電視臺的春節晚會,一群穿著五顏六色服裝的孩子衝上流光溢彩的舞臺,讓人感覺即將到來的春天肯定會小草一樣天真無邪。

春節晚會過半,似乎是要壓軸的趙本山出來了,他一出來,電視機裡的觀眾就鼓掌叫好,因為他一下子說了一串話,雖然聽不清楚,但好像很壓韻,如果詩人也像趙本山這樣受人歡迎該多好,我到我住的房間給詩人嚴衛東打了個電話,他竟然關機了。我又撥老馬的號碼,老馬說他正和仙女在泉城路閒庭信步,濟南的除夕夜燈火輝,仙女也祝我過年好。

剛放下電話,鈴聲又響了,聽筒裡傳出一個我曾經無比熟悉的聲音。

我猜你可能回老家,給你拜個年。

我明明知道她是誰,但還是問了一句:你是誰啊?

張小潔說她是張小潔,我說那我是王小明,張小潔笑了,我也笑了:瑞士也過年嗎?

我也回故鄉過年了。

張小潔說出“故鄉”這個詞,顯然是海外生活對動物地域觀形成的影響。動物離出生地遠了,心裡才會生出故鄉的概念,並且因為這個概念而多愁善感起來,嚴重的還會轉化為一種臆想症。具體表現有:看見塊雲彩就以為是從故鄉飄來的,看見月亮就挑剔不如故鄉的圓。有點科學常識的人都知道沒有能飄這麼遠的雲彩,而月亮也只有一個,如果一口咬定故鄉還有一個的話,就犯了和猴子撈月類似的錯誤。那些動不動就歌唱故鄉的人,他們真正的故鄉可能就只是一片窮山惡水,處處皆見刁民,從經濟文化到自然風景都不如現在的地方,否則故鄉那麼好誰還到處亂跑?

張小潔的故鄉在江蘇北部一座小城市,這座小城市一直是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也是歷來兵家相爭的軍事重鎮。張小潔曾給我說過,她一點也不喜歡自己的老家,從行動上看,她一直在努力擺脫,先是到濟南上大學,又在濟南找工作,然後費盡千辛萬苦,飛到聲稱永無戰火的瑞士,終於將硝煙瀰漫的故鄉遠遠的甩到心靈深處。從地圖上看,張小潔故鄉和我故鄉的距離並不算遠,被一根小線頭似的的國道彎彎曲曲地串起來。張小潔說:這次我大概在家呆一個月。

回中國過月子啊?要不要我帶點紅雞蛋來看你?

想看我你就來,紅雞蛋省著孵小雞吧。

我不去,我在家有事。

什麼事?

孵小雞。

那我去看你。

我也沒什麼好看的,還那麼長。

流氓!我年初二去看你。

大年初二在我們這裡是個走親訪友的吉日,對於新婚夫婦來說,這一天還有特別的日程安排,就是說新郎必須要在這一天和新娘一起回孃家,叫做會新客,孃家會隆重接待,安排些酒量出眾的人,目的是把新郎喝醉。新郎畢竟寡不敵眾,因此允許帶一個幫手過來陪酒,這個幫手俗稱“挎斗子”的,所謂“斗子”,就是早年新郎新娘盛放禮品的工具,第一次正式回孃家,自然要帶有份量的禮品,能挎這個斗子,要力大無窮才是,隨著時代的進步,禮品的份量和重量已經不成正比,斗子的這個力就轉到了酒量上,挎斗子的人要能喝酒,還要能言擅語,關鍵時刻要能挺身而出幫新郎解圍。高階動物的所謂婚姻簡直演變成了戰爭,為了繁殖後代,有那麼多毫無必要的程式。我在大年初二下午到縣汽車站接張小潔,看到很多騎著摩托車回孃家的年輕夫妻,冷風吹得他們滿臉通紅,像是剛剛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性行為。

張小潔從長途汽車上跳下來,溫差讓她一時難能適應,在紅色鴨絨服裡面躲藏的身體打了個哆嗦。假如是在幾年前,我肯定會走上前去,把她抱在懷裡,形成一場溫暖的相逢。但現在,我只是從遠處揮了揮手,確定我的存在,然後走過去,幫她拖行李箱,我問張小潔:怎麼這麼重啊?裝了金子嗎?寒冷並沒有凍僵張小潔的笑容,她說:金子都讓我吃了,屢次自殺未遂。

夏國強的車在車站門口等著,他說外國人都有汽車,坐慣汽車了走路就不適應,大老遠來了適應完時差、溫差還得適應汽車差。本來我家離車站連半公里都不到,如果是喝多了的話,夏國強一分鐘之內就打個來回,但沒喝多的夏國強卻堅持要和我一起接張小潔,我知道這對他好不容易才興旺幾天的生意來說簡直是釜底抽薪,但也只得接受他的盛情。夏國強的語氣斬釘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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