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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將再也用不著流浪了。

四周似乎瀰漫著一種遠古的氣象,凝重散慢;還有一種遠古的味道,青澀微甜。我彷彿被帶回了億萬年前,那時沒有生命,我也許只是一塊石頭,在天地間接受日月風雨的洗禮。慢慢的,“日”成了石頭的腦袋,“月”成了石頭的命根,“風雨”則浸透了石身,成了石頭的血液,一年年流淌下來,就跟我現在的血管對接上了。所以這會我強烈地覺得全世界都死滅了,不然不會如此沉寂,不會讓我如此溫馨地想到億萬年前的自己。這種遙遠的追憶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讓我確信出來跟太陽直接對抗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億萬年的歷史不是都出來幫助我了嗎,有了它,我完全沒有害怕的道理。

金光豔豔,紫氣森森。前面遠遠就看到了牌樓口。

這個地名讓人聽著有些古怪,但若知道了它的來由,就不難理解了。古時嶽麓書院官學興旺,尤其朱張會講之後,成了文化聖地,天下學子紛至沓來,為昭道南正脈,顯書院之盛,便於江岸立門樓嵌宋真宗手書“嶽麓書院”為入院標誌,以迎八方賓客。從前的牌樓,氣勢巍峨,華彩燦爛,傲視三湘,召喚天下,歷朝歷代都有過無限風光的時候。惜乎近代氣數盡了,被戰火所毀,再沒有立起來,只留一個地名供人憑弔; 依稀記掛著從前的輝煌。可也別小瞧它,畢竟它是天地造化,雖死猶生,更兼千百年儒氣凝聚,與山合雲,與水合霧,山勢崔嵬,水勢滔天,即使什麼也沒有,亦不是一個等閒去處呢!

可憐的牌樓口,被漫天的金光燒得氣息奄奄。如果我再晚來一刻鐘,也許它就氣絕而亡了。我這樣說是有根據的,因為一看到我它就顯出了幾分精神,由此承繼上了生命的脈絡,又一如往常地勃動了起來。可惜我雖帶給了它生氣,卻不能跟它分享,還要拿我混亂的生活來打擾它。

又要向您求教了,您能賜我以最英明的決定嗎?

它卻秉承著千百年的儒氣沉默著,不回一語。我不怪它,因為我是億萬年前的石頭呢,尚且不知未來之事,它不過千百年的道行,回答不了這麼高深的問題並不奇怪。再說,我其實早就看透了它之於我的意義,做導師,尤其是做指路明燈,它是不太靈的,它只是我的精神家園,是我的思想搖籃,是我的靈魂避難所,是我的人生傷痛的醫治站。當然,這已很了不起了,我也因此對它無限感激。它見證了我二十年生命的悲歡,它使我以一個異鄉人的身份融入了湘天楚地的韻律之中,它無私地將這片山水的靈性跟我少年的雄心壯志結合在一起,更為可貴的是,像我這樣一種總是很容易被世界被社會甚至是被親朋拋棄的可憐蟲,它卻從來不拿我當外人,每一次的相逢都能跟我坦誠相見,休慼與共。

可是,我現在實在是太難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我需要幫助,我需要一張精確的人生地圖,上面標明瞭萬水千山,溝溝坎坎,一切清晰可辨,我能將之刻在心上,從此不再怕迷失方向。不知為什麼,儘管從前好幾次它為我指的路後來都被證明是一個善意的可以原諒的錯誤,我卻仍認為,這樣的地圖它是有可能替我描出來的。

也許我的神情太悽慘了,讓它有些不忍,便勉強為我謀劃。它伸展開四肢,指著西邊的大路說:走,又指著東邊的大路說:留,又指著南邊的大路說:兇,又指著北邊的大路說:險。所謂走與留,我是能夠理解的,但兇與險的意義卻不甚瞭然,便問到底何意。它卻又不言語了,看它的樣子,好像也就是能說出這麼一個大概,至於實質,似乎比我還茫然,因為它顯然非常瞭解我,知道我的雜亂的精神世界從來不會受什麼東西限制,即使是命中敲定的情節,也可能被我愚莽的一腳踹開。在這一點上,我也確實不需要它的指示,我已經如此的悲慘,怎麼還能夠去蹈兇險之旅呢。我只想要它指導我在走與留之間做出最明智地選擇,但看來它幫不了我。

我像個幽靈似地在牌樓口飄來飄去。這處十字路口好像突然間成了一塊很大的磁場,我則是一塊小小的鐵片,怎麼也衝不出去。它的磁性就像一股綿綿不絕的力量吸吮著我魂魄裡的血液。我想我在這呆的時間越長,那我反抗磁力的能量就將越弱。如果我衝不出去,我的末日恐怕就到了。再是精神上的家園,但它若無法提供我身體所需要的營養,也是枉然。這是我的當務之急啊,我必須儘快知道,選擇一種怎樣的生存方式。

單從事物的好壞而言,自然不用多說,走是上策。可人世間的事就有這麼奇妙,一旦將其它的因素加進去,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向東邊看去,嶽麓山軟蹋蹋地橫躺在我眼前,山頭依然煙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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