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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再問是哪兩個人,再笨的人都聽明白了。

“絲塔芙冒充我寫了委託信?”葛莉謝爾達開口之間,呼吸都被澀的困難。

“關於這一點,你應該早猜到了吧。”亞岱爾看她一眼,這幾日的經歷既然已經令她相通了很多事,沒道理會想不明白這最簡單的一點。“非要求證了之後,才能死心嗎?”

葛莉謝爾達低下頭,同時有幾滴淚水砸在地上,濺上暗色的痕跡。的確,她不是沒有想到,雖然最後的結論是錯的,不過還是得知了很多本不願知道的事情。身邊最親近之人的背叛,將她從內至外的擊垮,表現出來的態度,與其說是一種從容,倒不如說是……心死。

“最先開始沒有看出信上的矛盾,是我的疏忽。”近乎於自我檢討的語言,在亞岱爾的身上相當難以見到。“實際上要看出這些信是兩個人所寫,再簡單不過。”

“筆跡嗎?”賈梅德剛出聲問道,又馬上覺得還是說不通。“不對啊,她們姐妹倆經常互相模仿彼此的筆跡,以此做為一種遊戲,也戲弄了不少團裡的人。”

賈梅德所說當然是亞岱爾並不瞭解的情況,“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只能說葛莉絲塔芙犯了不該犯的錯誤。”也許是太怕被人發現端倪,反而露了馬腳。其實大多數人類都有這個毛病,在做一件不願被他人發現的事情時,總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做出各種各樣的掩飾,沒想到這樣只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般的可笑行為罷了。

“我所收到的委託信,大多數還是由葛莉謝爾達小姐所寫。真正由死者製作的,只有兩封而已。”亞岱爾從口袋裡取出一隻信封,將裡面放著的物品展示給在場幾人看,同時問牢中的女人,“這封不是你寫的吧?”

一張雪白的信紙上,只有血紅的一個詞語“救命”。

葛莉謝爾達捂住了嘴巴,抑制住湧上喉嚨想要的嘔吐感覺。即使是用慣了化妝品的女性,只是一眼就看出那並非鮮血,只不過是色特濃豔的口紅而已,然而大腦中留下的恐怖視覺效果太深刻,怎麼也揮之不散。說不出話,只是搖搖頭。

得到了證實,亞岱爾將足以作為證物的物品交到了在場唯一一個警察的手中。“這是其中的一封,而另一封來自葛莉絲塔芙的信件就是那張門票。”

“你怎麼能斷定?”雖然他主動上交了這麼重要的物品,史維特還是難掩不快,“還是把所有委託信都交給警方做一次筆跡鑑定比較妥當。”

亞岱爾沒有迎合對方想法的打算,“沒那個必要。之所以會用口紅寫字,就是為了掩蓋筆跡,知道了這一點就已經足夠。原本,葛莉絲塔芙應該是連這一封信都不打算寫的,那張門票才是她真實的目的。不過擔心突然寄來那樣的東西會顯得很突兀,才不得不這麼做。”

談不上信服了這個解釋,可是史維特除了閉嘴以外也不能再繼續堅持己見。好在眼下說的還並非核心部分,他也完全沒有必要冒險追問。

“為什麼她要寄門票給你?難道就是為了讓你看到……那一幕?”賈梅德還是不能理解。他是親身見識過這個男人的推理能力,不管葛莉絲塔芙真實的目的是什麼,按照常理來說不是都應該避免被人發現的嗎?讓這麼一個人看到全部過程,這豈不是自尋死路?

欺詐的藝術篇 PART17

“那個理由,就是關於動機的部分了。”亞岱爾回答的不緊不慢,完全不在首其他人焦躁的已經快要爆發的心情。“我前面已經說過,葛利絲塔芙有自殺的行為,卻沒有自殺的動機。”

“那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賈梅德問的猶豫,隱隱想到了什麼的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太想知道這個真相,甚至都不願繼續在此地呆下去。

亞岱爾用有些悲憫的目光看看他,以及牢中那個已經明白過來的女人。“值得一個人這麼做的理由不是完全沒有,可是也並不多,恰恰,報復就是其中一種。報復他所愛上的人,也報復奪了這份所愛的親生姐姐。”

這是他剛剛才弄清的理由,一直在想有什麼樣的緣故可以讓一個女人對自己那般殘忍?設計一系列的手段,最後的目的是讓電鋸活生生鋸開自己的頭顱?

不是第一天當警察,經歷的兇殺案也算著實不少,但是史維特還是被這個案件裡的執念和瘋狂弄得差點當場吐出來,“怎麼能做到這個地步?”

有什麼不能?人類本就是偏執的動物,有時候目的才是唯一需要考慮的東西。“如果不是真相大白,警方最終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在場的這兩位,總有一人會被當成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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