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林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九章 春雨,漢魏風骨,Ms.林羽,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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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突然傳來人聲壓過我們二人私語——

“公幹我早跟你說過!那吳季重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你聽聽啊,今日宴上,此人滿口皆是阿諛之詞,張嘴不忘什麼‘威懾’、什麼‘士族’,簡直聒噪至極……”

“……”

我忙拉秦純躲進旁處小園的扇形門後,兩人對話聲隨著腳步聲漸漸清晰,是曹植和劉楨。他們似先從宴中退下,意欲出府。

“子丹是我曹家人,自可無所顧忌些,可他吳季重只仗著與我二哥交好,便在宴上不知收斂,委實可惱,聽得我真是很想上去給此人一拳……”

劉楨發出了爽快利落的笑聲。

兩人入園之後,放慢了腳步,還在原地踱步:

“……雖說婚姻大事由父母所命,但公子將來是成大業之人,不必拘於俗禮。”

“嗯?先生何意?”

劉楨不緊不慢地說道:“楨察崔氏此女,頗有士人不平之氣,若有彎折不屈之志,且與公子俱通文墨,或為當世可敬奇女子也。”

還沒等我欣喜過來,就聽見曹植冷笑一聲:

“先生不知,我這妹妹雖有些才氣,到底工於心計,與植,並非同路之人——”

“噢?”劉楨納罕,“何以至此?”

我原以為曹植會想好再回答了,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其心志軟弱,好作空談,頻頻怠惰。涉獵雖廣,卻無一精通;且不治德學,生性狷介,急功近利,頗有不順,便忿言相諷,似欲以天下為敵,誠與古之淑媛相去甚遠矣……”

曹植揹著雙手,不安分的腳踹著石子路上不安分的石子,他頓了頓,搖頭繼續說道:

“唉,詩教敦厚溫婉,樂而不淫,哀而不傷,怨而不怒,植未敢忘卻聖人教義,一直記得……而我那妹妹,說是背了《詩經》,又背的是甚麼《詩經》呢?喜怒無常,揚才露己,志行不相配,總愛在人前燕雀嘰喳罷了……”

曹植說畢,拂袖便去,聲音也是輕飄飄的,毫不上心的。

人聲與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卻像五雷轟頂一般,瞳孔緊縮,心似火灼,又如墜冰窟,若有窒息之感。

又一次,我自以為最懂我的朋友,堂而皇之地說盡我的不是,扣上一頂莫須有的帽子;又一次,我自以為最志同道合的朋友,說我與他殊途陌路;又一次,我最在乎的朋友,絲毫不在乎我的感受,親手毀掉我對他的崇拜與敬仰……

我眨巴著眼,抬頭看了看春日的萬里晴空,忽然覺得自己可憐又可笑。頹唐地從牆壁滑落,跌坐在地上,秦純慌忙地要將我扶起,卻怎麼也扶不動。她緊張地看著我的臉色,又急又氣,淚眼汪汪地罵道:

“這個姓曹的無禮豎子!他怎能!怎麼可以!……我去追他回來——”

“別去——”

聲音都在發顫,我一把拉住秦純的袖角。

“譏諷他人的話,他從來都不曾收回過。”

秦純不解,我黯然低頭。

工於心計,是那夜篝火前我口不擇言地宣講三十六計,戳中了你的道德心腸麼?心志軟弱,是你時時見我鬱鬱寡歡,悲觀敏感,以為我矯揉做作,故作少年愁容麼?

曹植啊曹植,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生性狷介,你到底還是看不起一個千年後的自由魂、放浪魄的,對麼?中和詩教?呵呵,可惜了,我不愛那一套呢。說什麼古之淑媛,真對不起,我與你理想中的女子相去甚遠。

原來不開心時沒有收束愁容,在別人看來,也是一種罪過。

我確是要與全天下作對,因為我就是你們這個時代的幽靈,我的存在便是你們的威脅,所以我一出生便被你們下了詛咒,讓我面對著那判書裡冷冰冰的句子,活得生不如死!

泥地裡新生的草苗,被我緊攥在手心,那掐著的一團,似已不是新苗,而是滾燙的心臟。

我原以為,我前世萬般敬慕的、與世俗殊異的人,他會比這個時代的人更理解我張揚的個性……

我原以為,只要我大膽在他面前展現真實的自我,他便會對我另眼相看,打心眼裡佩服我、尊敬我,他那時常常沉默,沒想到竟只覺得我滑稽可笑……

我原以為,縱然此生與他無情緣,也還可作萍水之交的,可他竟無情地在外人面前批駁否定我引以為傲的才華、品德……

劉楨、徐幹他們幾個,都是昔日我在東閣宴飲上結識的朋友,一來二往,也曾結下些許情義。你曹植可以在眾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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