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林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九章 春雨,漢魏風骨,Ms.林羽,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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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坦言你對我只有‘兄妹之情’,我並無怨言,可為何轉身又在我們共同朋友的面前不念‘兄妹之情’呢?即是我真做得不好,也不該這樣背地被議論吧?

子建,真遺憾,我活完了我在這個世界一半的壽命,到底還是給你留下糟糕的印象了。

如果你的眼睛,能看見我的前生今世,能看見我所看見的,能看見我所經歷的,是否還會留些情面?似乎此刻,我才從睡夢中驚醒,這個世界的曹植,真的不是活在我幻想中的偶像。

夢醒了,偶像的水晶雕也碎了一地。

我跟他,原來只是一場誤會。

“得君譏誚謾罵,予何幸如之。”我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秦純蹲在我身側,抱緊我左臂,不知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只好悲慼道:“阿姊,若你心底難受,便哭出來吧。不能一直這樣啊……”

秦純梨花帶雨的容顏,令我動容,感慨萬千。

我努嘴笑了。

“妹妹覺得,我會哭?”我拂手拭乾她的點點淚痕,認真問道。

秦純眼睛呆呆的,與我對視了幾刻。我習慣地仰頭看天,讓眼眶中的眼淚回流。

“至親逝世,蒙受冤屈,心生悲憫……我都會哭,獨獨不願,再因未俘獲意中人之心而哭。”

我鬆了鬆緊繃著的臉,揚了揚嘴角,支起身子,順帶將秦純扶起。

秦純見我笑了,她也高興地笑了,挽著我的胳膊,要往府門方向走去:“那好哦,走!我們回家!”

“嗯,回家!”

馬車裡等了一會兒,節兒便從府內出來了,車伕輒援轡驅馬。

在車裡顛簸了許久,終於回到府中。

……

辭別了兩個妹妹,我回到寂寥的蕙蘭院,徒生悵惘寂寞之情。推開院門,我來到那一叢蘭草澤畔,信手摘下另一束“雌性”的蕙蘭,心底莫名生怨,於是隨手扔在泥地裡,轉身悻悻而去。

從屋裡換了件便衣出來,我三步作一步,跳下石階,翻過曲欄,爬上了井邊那棵老棗樹。失落落地躺靠在樹幹上,我用雙手枕著腦袋閉目靜思。彼時已過午時,腹有飢餓之感,胸臆更有難排悶氣。午後的春光並不十分耀人眼,倒是前庭那棵開了半樹的桃樹,樹上桃花灼灼,甚是惱人。而遠眺望去,西園樹枝丫上,還掛著一隻斷了線的風箏。

我淡然往隔壁朱華館裡瞥去:那裡陳設簡易,曲池清水悠悠,去年殘敗的枯荷還積在池底,已有新生的根莖從軟泥中鑽出,冒出濁水面……剛回來不久的曹植,仍像往常一樣,臨著窗戶,坐在書齋裡,翻閱書卷,唸唸有詞。

心湖像是激起一陣漣漪,我忘卻了沒來由的憂愁,仍像往常一樣,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樹上,偷偷看著他。彷彿今日從未發生任何事。

他到底只把我當妹妹啊。

我低下了眉頭,愁緒復生,抬眸舒眉,眼前忽而一亮,只因腦中又想起早晨讀的《湘夫人》:

時不可兮驟得,聊逍遙兮容與。

《湘夫人》這最後一句,前世課堂裡,我似懂非懂,今日卻好像終於懂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公子無情奈若何?

“沅有芷兮澧有蘭”,何不自採飾為佩?

自古多情折壽夭,人生苦短,何因情愛而結胸中塊壘,摧心肝、損脾傷神?

涼意襲身,我徐徐取下那支綰髮的青蓮玉簪,任長髮散落雙肩,又解下腰間那套簡易的組玉佩,都攥在左手手心。春風吹來,胸臆舒緩。

堂前追逐嬉鬧,東閣同窗讀書,北場並肩騎馬,牆頭牆下說笑……一幕幕純真美好的回憶,都終結在了今日。往後一別兩寬,不再執念,各生安好。我本便不敢奢望的,像歷史上的崔氏一樣,成為你的妻子。

何況我對你並無愛。

既無期望,何來失望?

我最後偷看了一眼曹植,便將玉簪信手插在了樹縫中。爬下樹之後,我拾起泥地裡的蕙蘭,走到前庭桃沚前,將它的花瓣一一摘下,貼在水面上。水窪裡很快便漾起了圈圈漣漪,漂滿了黃綠色的花瓣。蕙蘭院前庭的小水窪與朱華館的荷池是相連,大大小小的花瓣或與浮萍相依,或隨著水流,穿過牆洞,流到隔壁院中去了。

誰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花隨水走水載花流……

我斜捧著臉,輕輕勾起嘴角,孤零零地蹲在水窪旁,仰面看那一樹灼灼,頓時不覺得這桃花耀眼了。

於是我起身蹚過水窪,蹲在牆角那棵桃樹下,徒手挖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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