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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是液體, 阮霧的愛或許是一大桶能塞進飲水機裡的桶裝水。
陳疆冊與她相反,他渾身上下能擠出來的愛,或許只有他舌尖上小量的毒。他的情話永遠是纏綿的, 與他接吻似飲鴆。
可阮霧覺得已經足夠。
她想要的不過是一點點陪伴,一點點照顧。
這份陪伴應當是有別於旁人的,是僅有她這位女朋友才有的。
阮霧想要的從來都是這份特殊待遇。
陳疆冊能給她的愛就那麼一點兒,恰好符合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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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夜談太久, 以至於阮霧這一覺睡得格外長。
後半夜, 她沒再做夢。
醒來時隱約聞見馥郁花香。
阮霧洗漱完畢,下樓,在樓梯口,卻愣住。
客廳是高挑空的落地窗, 約七米高。
陽光穿過碎葉, 透過落地窗照亮一地碎光,現如今,碎光被無數的玫瑰瀑布擋住。陳疆冊單膝跪著,身邊還有一大桶鮮花, 他有條不紊地取出來,剪下綠枝, 把單枝玫瑰葬於瀑布之中。
似是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 他漫不經心地往回瞅了眼。
“怎麼這麼早醒了?”
“都下午一點了。”阮霧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欣賞他為自己構建一牆浪漫。
這份浪漫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是她獨一份。
“我這兒還沒弄好。”陳疆冊嘆氣,煞有介事道, “要不你出去遛個彎兒, 等我好了再回來?”
阮霧眼底泛出粼粼的光,“我再裝作什麼都沒看到,驚喜地大叫一聲, ‘呀,陳疆冊,這是什麼呀?’”
陳疆冊笑:“可以。”
阮霧無情拒絕:“不要。”
陳疆冊:“女人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阮霧瞬間一哽。
他回頭,滿臉惡劣的浮浪:“昨晚是誰一邊說不要,一邊又死命夾我的?”浪蕩子發言,張口就來,低沉的嗓促狹道,“命根子都快被你夾斷了。”
阮霧聽不下去,色彩濃郁的花色,都印染在她頰畔。
她特沒好氣,轉身就出了家門。
身後是他的聲音,遙遙傳來,像是說情話。
“綿綿?——”
“綿綿——”
阮霧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自己的小名,軟綿綿的,像團棉花,和她的性子完全不符。
她骨子裡要強,有時候也會遭到輕嘲,說她冷血薄情。
可秋風拂面,骨頭裡塑造的堅挺樹木不再生長,在秋風中微微地彎下腰來。
或許只是他的無心之舉,但那一牆的弗洛伊德,將她整個人葬於名為浪漫的海域裡。
她並沒有告訴過他,昨夜她做了一場多糟糕的夢,他只是想送花給她。
恰好覺得弗洛伊德漂亮,於是選了這款玫瑰。
而弗洛伊德的花語是,你漫不經心穿梭於我的夢境。
——從此你的造夢人是我,夢中人也是我。
那天回去,阮霧在客廳裡坐了一下午。
像是僧人打坐,有著常人不能理解的魔怔。
陳疆冊走過去,問她:“有這麼喜歡嗎?等它們快凋謝了,我再給你做一牆?”
阮霧說:“算了吧,你的時間金貴著呢。”
陳疆冊:“再金貴也沒你金貴。”
她笑著罵他一句死不正經。
陳疆冊隨即就不正經地對她動手動腳,她推搡著他的手,掌心碰到一處異物,她停下動作來,撈起他的手心,看見他手裡貼著的創可貼,小心翼翼地撕開。
到底是沒幹過活的大少爺,掌心滿是花刺滑過的痕跡。
“你一個連開車都得讓司機開的人,怎麼插花這種小事,不讓別人幹?”阮霧心疼的呼吸都在顫。
陳疆冊把創可貼徹底撕下,扔進垃圾桶裡。
他笑得滿不在乎:“心疼個什麼勁兒?這傷口,再晚一點就要癒合了。”
阮霧說:“以後別做這種事了。”
“不過是件小事而已,做男朋友的,肯定得滿足女朋友的願望。”
“我又沒有許過願。”
“但你看到花的時候,是開心的。”陳疆冊在名利場浸淫多年,此刻眼皮子淺的,好像只剩千金難買她開心。
阮霧一言不發地斂著眸,忽然摸著他掌心的脈絡,說:“你有沒有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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