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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唸到阮霧的時候,她也一筆帶過:“霧霧肯定在南城。”
旁羨激動不已:“你都不問怎麼知道她在不在南城,你問她啊!”
季司音嫌他煩,“我家霧霧玩牌不玩錢,你忘了嗎?”
阮霧擅長各類棋牌類娛樂活動,但她有個原則,不玩錢。
旁羨也有個原則,只玩錢。可原則就是用來打破的,旁羨正準備說“不玩錢”,氣音還沒滾出喉腔,一直不發一言的陳疆冊此時突然說:“和她說,贏了算她的,輸了算我的。”
旁羨不覺有異:“疆冊哥錢多,不怕輸。你快和阮霧說。”
季司音翻了個白眼:“我和霧霧認識這麼多年,就沒見她輸過。”
旁羨誓不罷休的模樣頗像那夜醉酒撒潑:“我不管,你給阮霧打電話。”
季司音拗不過他,還是給阮霧撥了電話過去。
訊息如石沉大海,沒有迴音,但電話不是,響了沒幾下,阮霧就接了。
透過電流傳來的聲音與尋常阮霧說話的聲音不太一致,阮霧的音色和她的長相也不太符,過分甜膩的音色,像是加了無數糖漿的果醬。
但她只和季司音說話時才有幾分撒嬌的嗔,其餘時候是帶了幾分清矜漠然的。
“怎麼啦司音?”
“你在幹嘛呢?”季司音問。
“剛下課,打算和同學他們去放風箏。”
季司音朝二人聳肩,臉上寫著:你們看,我都說了她在南城。
阮霧笑著:“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嗎?”
一整個三月,回南天席捲這座城,人在陰冷潮溼的環境裡待久了,好像大腦也黏膩成漿糊,週轉不開。
可她一句“想我了嗎”,即便不是對他說的——
那句軟而綿的嗓音彷彿侵蝕他的皮肉,融入他的骨血中,緊抓著他混沌的大腦。人在不清醒的時候會冒出些奇怪的念頭。
後來阮霧告訴陳疆冊,人在不清醒狀態下做的事,統稱為浪漫。
而當時陳疆冊腦海裡想的是,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低頭的。
四個小時的高速都跑了。
再開兩個小時的車,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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