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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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早無意識中半擋在她身前的情況調換了個個,仰起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的人,認真地說,“我會一直陪著他的。”自她下決心加入排球部以後,這裡就是她高中三年的社團歸宿不會變了。
太平靜了,加藤想。
彷彿她說的只是“人會長大的”、“人需要氧氣”這種理所當然到無需辯駁的事實。
他嘖嘖搖了搖頭,就像看著什麼不懂事胡鬧著要多吃一顆糖的小孩子,高高在上帶著憐憫,“她以前也這麼說過。”那個曾經信誓旦旦只要努力一定會有好結果的女孩最後不還是草草收場。
“那不是一件對的事,所以沒必要去做,也不值得。”
加藤欣賞著佐久早皺著眉頭的無言以對,卻又不滿足於此。他多想狠狠撕下這張宛若粘上去的表情面具,看他露出半分悔恨,哪怕是遲來已久被時光釀造出來的一點出於懷舊原因的情緒都好。
可佐久早聖臣沒有,惡劣地一如既往。
他還想說點什麼卻被人搶了先。
那個女孩不笑的時候是冷的,加藤想起兒時在鄉下冬野,天空中燃燒著粗糙的星星,星光漠視著斧刃上的鹽,星鹽碾碎融化在溪水裡,凍水漸漸變暗,卻也更鹹,附在咽喉處乾澀地讓人發音都困難。
她一句一句反駁他——
“那是對的事。”
“是很值得的事。”
七瀨和音不再給他什麼機會,“井闥山會贏的。”
將彼此對立的身份表明,將他的敵意囫圇歸咎於此,把不願意跟他多說的意思明明白白擺了出來。
細白的兩指捏住佐久早的衣袖,甚至不需要用力,他就會乖乖跟著她動作。
那一瞬間,加藤甚至荒謬地想到了“溫順”這個詞。
這是不對的。
幾乎每個人都會有需要和被需要的慾望,人類是渴望溫暖的群居動物,群居動物對於融入群體有著本能的渴求,從他人獲取的愛與認可能夠化作安全感和滿足感的養料。
但佐久早聖臣不是的。
他更像是人類群體中基因突變的個體,他不需要外界的贊同,甚至有些抗拒他人進入他的世界。
——卻並不感覺孤獨。
這樣的一個人,卻會任由別人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站在他身邊,拉住他的衣袖,代他做好決定。
直到他們擦肩,佐久早腳步稍頓,像是對他方才的話的一種變相回應,也可能是對女生剛剛所言的附和,沉涼的聲音響起,“我們會贏的。”
39
我敢在競爭對手面前直接撂下我們會贏這種帶著挑釁的話語是有底氣的。
井闥山是IH賽場上的王者,春高也會是。
飯綱前輩,和久,聖臣,古森,稻垣前輩。
曾有敗者流著淚掙扎於努力卻依舊沒有辦法獲勝,但其實不是,因為努力的不僅僅只有他們。
作為每天給他們記錄資料,陪他們練習到場館管理老師來氣沖沖趕人的我,再清楚不過了。
汗水從鬢邊滑下,順著下頜的線條邊緣砸在原木色的地板上,少年們的鞋底踏在上面翻不起什麼波瀾,卻有細小的咯吱聲。
人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總能放大一些自己的感官,或許那也只是錯覺。
“你太緊張了。”
我轉頭,老爺子坐在內場橫椅上,身旁放了一根深色的柺杖,他拍了拍椅面,“坐下吧。”
我依言坐下,但平硬的板面卻令人不自在,我寧願站著,就如IH比賽時我作為接任經理站在應援席上看完了每一場比賽的全程。
站立能夠讓人保持一定的清醒和冷靜。
在場外跟在場內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賽場那一圈矮矮的橫欄並不高,國中生踮起腳尖,抬腳就可以跨過,但卻是無形的結界,將持續積壓的氛圍和情緒籠罩在內,惡性迴圈。只缺一個引子,便可以滾起沸浪,將人吞沒。
“你能確定了嗎?”老爺子問。
大概是我裝無辜的功夫沒有和久到家,老爺子嗤笑一下,“難道昨晚熬夜看到凌晨兩點鐘還沒有找出他們的暗號嗎?”
我不能說沒有,那樣就合了老爺子的暗含之意承認自己智商不行。
我把目光投向場上,仔細地把剛剛鎮西戰術交替的細節在腦海中以0.5倍速重新播放了一次,與昨晚得出來的猜想進行匹配,以保證他們沒有在上場前臨時變更暗語。
“是的。”我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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