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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把錢撿起來藏到前兜裡。這時你要故意顯得慌張,故意跟某位路人套近乎,告訴他你撿到了錢,要他不出賣你。最好是兩人分贓,每人一半。但考慮到在馬路上不便數錢,你把撿到的錢交給他,叫他把他身上的錢交給你。
如果他身上沒錢,你可以跟他要手錶、項鍊什麼的。你跟他約定好分贓的時間和地點。
人都他媽的自私,他為了獨吞那一沓看上去有數萬元的錢,往往不惜傾盡他身上的所有。
你拿到他身上的東西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溜掉。如果每天你能使兩個人上當,那麼你就會很快發財。
牛青松的脊背上冒了一層冷汗。牛青松說劉小奇,你的錢都是這樣賺來的嗎?劉小奇說不是這樣賺那怎樣賺?我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反對共產黨,不超生不討飯,不給政府添麻煩;不用燈不用電,自己的裝置自己幹。牛青松說胡管教教導我們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志不求易,事不避難。劉小奇說我拿群眾的一針一線了嗎?我這樣賺錢容易嗎?
誰給我幸福了?還不是我自己。牛青松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一種正當的賺錢方法,我想用我的雙手賺錢。劉小奇拉開他的襯衣口袋,對牛青松說看見了嗎?我的口袋裡有好幾百塊錢,現在你把手伸進去,然後把錢掏出來。牛青松從劉小奇的口袋裡掏出一張一百元的鈔票,遞給劉小奇。劉小奇說這錢是你的了。牛青松說為什麼?劉小奇說別問為什麼?
只要你的手能夠從別人的口袋裡掏到錢,你就盡力地掏。每個人都是用他的雙手賺錢,而不是用他的腳丫子。牛青松把錢丟到書桌上,說我聽不懂你說的話。說完,他轉身下樓,騎著他的三輪車離開了髮廊。他向填河路上的行人,打聽煤炭公司的新址。他那輛破舊的三輪車,像一位退休的老人,在填河路上慢悠悠地晃動著。
在我上學、牛紅梅上班的時候,牛青松就站在我家的門前打煤球,通紅的太陽照著他一絲不掛的頭頂。他的十根手指,交替在他的臉上擦汗,黑色的煤渣塗滿他的臉。到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把臉上的煤渣洗掉,以此向我們標榜他在艱苦地勞動著。他的嗓門在勞動中漸漸洪亮,他說我打了一陽臺的煤球,差不多夠我們燒半年時間。牛紅梅說煤球暫時不用打了。你能不能幹點別的?牛青松張開黑不溜秋的嘴巴,露出白色的牙齒,像馬一樣鳴叫幹什麼?我還能幹什麼?
第二天,牛青松從商店買回兩桶油漆。那是兩桶質地優良的油漆。他翻箱倒櫃,立志要把所有的傢俱油成綠色。這樣,與母親有關的舊衣服和乳罩被倒騰出來,碼在我們的床上。與父親緊密聯絡的褲衩(還有破洞的褲衩),以及書籍、筆記本也被牛青松統統地掏出來,堆放在客廳裡。牛青松穿行於這些雜物之間,或蹲或站,油漆沾滿他的鼻樑、雙手和腳板。他沒有辦法把沾在他面板上的油漆洗掉,他只好掛著那些綠色的油漆睡覺、穿衣、步行和上廁所。陽光暗淡的下午,他看上去像一位十足的小丑。
當我們的家庭快要變成綠色的海洋的時候,一本存摺從父親的書籍裡滑落出來。牛青松站在氣味濃烈的油漆中間,用十根綠色的手指捧著那本紅色的存摺窸窸窣窣地顫抖。
3000元,3000元啦!他像一位搖滾歌手用盡氣力唱道。
按照當時的物價,3000元可以買一輛很好的摩托車,可以讓我們一家三口豐衣足食兩年,可以旅遊大半個中國,可以為牛青松討到一位漂亮的妻子,可以購買彩電,可以裝修房屋。但是牛紅梅的計劃,打破了我們的美夢。牛紅梅向我們建議,把這筆錢寄給正在南京大學中文系學習的楊春光。
牛紅梅的建議遭到了我的強烈反對。我說楊春光不缺錢花,他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一壞就有錢。你是想讓楊春光變壞嗎?牛紅梅說如果楊春光有3000元錢,他會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他有了好工作,將來你們也會有好工作。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說他有這3000元錢,可以分配到組織部、人事廳這樣的部門嗎?牛紅梅說能。我說如果能,我同意把3000元全部捐給姐夫,就當是捐給災區,就當這筆錢從來沒有過。范仲淹教導我們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聽到這樣一說,牛紅梅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激動得簡直沒有形容詞。她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雙手不停地拍打她嫵媚動人豐滿性感的屁股。一些寄生在她褲子上的細微的塵土,在她手掌的拍打下飛揚而上。我從來沒有看見她如此興高采烈過。但從此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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