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不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部分,耳光響亮,敏兒不覺,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凡遇到高興的事,她大都用雙手拍打屁股。

我從牛青松手裡搶過存摺。我看見存摺上沾上了幾點綠色的油漆。牛青松捏過存摺的手停在空中,他的整個身子也紋絲不動。只有他的眼珠轉了一下,目送我和牛紅梅走出家門。我和牛紅梅肩並肩,在牛青松的目光照耀下朝著銀行前進。我們手裡捏著存摺,心裡感受著80年代夏天的陽光。我們覺得那一天的陽光比平時多燦爛了50%,街道比平時多幹淨了20%,樹木比原來的樹木長高了1/4倍。總之,那一天,我們覺得此樹木不是彼樹木,此陽光不是彼陽光。總之那一天,我們心情很好。

當我們把父親牛正國的存摺從柵欄的縫隙,遞進去的時候。我們看見一對老花眼鏡從櫃檯後面站起來。在老花眼鏡的鏡片後面,是一對不停滾動的眼珠和佈滿皺紋的額頭。

他的頭微微一低,眼珠從鏡框之上露出。他像看小偷一樣看著我們。他說這是你們的錢?

牛紅梅說是的。他把存摺從裡面丟出來,說密碼,除非你們有密碼,否則這錢取不出來。

他好像知道我們不知道密碼似地,胸有成竹地把存摺丟出來。

翻遍了父親所有的筆記本,我們沒有找到密碼。牛青松坐在一旁,看著我和牛紅梅嘩嘩地翻動書頁,客廳裡到處都是開啟的書和筆記本。牛青松說我認為,這筆錢應該有媽媽一份。媽媽,牛紅梅從書堆中抬起頭來,然後雙腳往上一跳,兩手拍打屁股,說對,我們這就去找媽媽,她一定知道密碼。

儘管已經深夜了,我們還是決定去找母親何碧雪。我們每人推著一部腳踏車,一線兒排在馬路上。牛紅梅向我們宣佈比賽規則,誰先到達人民醫院的大門,誰就可以從父親的存上拿到1500元,第二名1000元,第三名500元。父親的存款就這樣被牛紅梅瓜分了。我看見牛紅梅和牛青松的身子伏在腳踏車上,像鳥一樣滑翔而去。他們的屁股包住了坐包,頭對準路面。從後面看上去,你絕對看不到他們的頭,只看到他們高聳的屁股,像切破的南瓜,一半矮下去一半揚起來,如此快速的起伏,使他們的車輪滾滾。當我超過牛紅梅的一剎那,牛紅梅彷彿喪失了比賽的鬥志。她直起腰無可奈何地看著我,如缺氧的魚大張其嘴。抬頭往前看,牛青松已經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昏黃的路燈之中。

於是我想,別人騎馬我騎驢,細細想來是不如,抬頭往後看,還有打柴漢。這麼想著的時候,我差一點撞到了一輛迎面而來的汽車上。

到達人民醫院大門,我沒有看見牛青松。我站在燈光明亮的地方,大口喘氣。汗水穿透我的襯衣,嘀嘀噠噠往下滴,腳踏車的車把沾滿汗水。等我的汗水快被風吹乾的時候,牛紅梅才搖搖晃晃地到來,她的腳踏車發出一種嘹亮的聲音,好像是鏈條摩擦鐵皮發出的聲音。她跳下腳踏車時,身子軟得像一根麵條,連站立的氣力都沒有了。她一手扶車一手捂住腹部說,我差一點就害了我的小寶寶。牛紅梅慢慢地拉直她彎下的腰。

誰都想不到牛青松會最後一個到達。他因為不知道捷徑,所以繞了一個大彎,甚至還跌了一跤。他把他跌破的膝蓋指給我們看,我們的眼光中全是血。他說只能怪我的運氣不好。為什麼你們不跌跤,偏偏是我跌跤?他把腳踏車放倒在地上,雙手輪番著扇自己的臉。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夜空。我知道那一刻,他比任何人都痛恨自己。

在從大門往母親住處的路上,牛青松一言不發。我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裡夾雜著嘟噥聲,他仍然在痛罵自己的運氣。密碼對他已不重要,母親對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為什麼跌了一跤?

牛紅梅用食指和中指的關節敲打母親的家門,門板發出空洞的聲音。敲門聲響了好長時間,門板才漏出一絲亮光,一個男高音從門縫裡鑽出來。他說找誰?牛紅梅說找我媽。他說你媽是誰?牛紅梅說何碧雪。他說他們早就搬走了。牛紅梅說搬到哪裡去了。

他說不知道,好像他們都辭了職,做生意去了。牛紅梅僵硬死板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手該放在哪裡,話該怎樣說。門板在她面前輕輕地合上,光線被掐斷了。牛紅梅說他們怎麼就搬走了呢?他們什麼時候搬走的?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她每走下一級臺階就問一聲自己。她不停地拷問自己,就像某些作家拷問靈魂。

牛青松開始把散落在客廳的父親的日記,一本一本地撿起來。他堅信存摺的密碼一定躲藏在日記的某個地方。他抬著胸膛向我們保證,說一定能夠把錢從銀行裡取出來。

牛紅梅說誰能找出密碼,誰就擁有這3000元。牛紅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如戲

孤悟

不朽天途

天馬行空

錦桐

閒聽落花

被鴿子o偷聞資訊素後

慕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