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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也可以找我，我可以給你推薦醫生。”

他客氣又周到，是個醫生，又是個朋友。可這些話由他說出口，由他叫著“小樹”，由他像個朋友一樣勸慰，那所有的話都變了味。變得親暱，變得曖昧，變得兩個人就在他面前調情一樣！

姚勝寒眼睜睜看著人走出去，他的聲音已經啞了：“送客。”他又說，“把門關上。”

醫生走出去了，又有一雙手把房門關上。“咔”的一聲，是門鎖碰上了，門被關上了，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了他們倆人，房間瞬間變成了封閉人的密室，困住他的身體，困住他的神魂，困得他哪裡都不能去。

姚勝寒的手撫在姚小樹的後頸上，他的臉色倏然變得陰冷，“你跟他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姚小樹動都不敢動，可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叫囂著拒絕，然後後頸又被捏了一下，“我在問你，你跟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多話說了！”

剎那間已經是天轉地轉，姚小樹就被按到了床上，他的上方是姚勝寒那張扭曲的臉，是一張生恨得就要撕了他，吞了他的野獸的臉。

眼淚直順著眼角往下滑，都浸透到了頭髮裡，溼溼涼涼的感覺，貼著頭皮，然後蔓延到全身。

姚勝寒掐住他的臉，飽含了怒氣開口：“別裝死，說話！”

時間長的都記不清了，都記不清到底多久，姚小樹就是這樣，不是哭著要走，就是怕得發抖。他一直在躲，就連最細微的觸控都不行，都會讓他失控得變成一個瘋子。怎麼就變成這樣，明明一直以來，最喜歡黏著他的不就是姚小樹嗎？從小就只知道要纏著爸爸，做各種小動作，賴在他身上撒嬌，還針對自己的母親，到了晚上還要使各種手段，就不要爸爸媽媽睡在一起，非要抱著爸爸睡。這些事不都是他做的嗎，以前只會紅著臉抱著爸爸不放，還貼著他的臉偷親，這不都是他嗎！現在卻這樣任性妄為，撒開了手，竟然還想逃走！

“你能對其他人說話，那爸爸呢，你多久沒跟爸爸說話了！”

姚小樹哭著搖頭，他伸出手就要推拒，他怕極了這樣的觸碰，恐懼到連骨頭縫裡都已經涼了。他一定又會說手術，又要折斷他的骨頭。

“你走，你走……”姚小樹踢蹬著腿就要往後退，再疼也不在乎了，他也不要跟姚勝寒獨處一室。

“讓我滾，讓我走，你就只會說這些！”胸口的憤怒幾乎就要衝破，把他的身體焚出一個洞，姚勝寒抓住他的腿，又把人拖到自己面前。姚小樹流著眼淚的臉就印在他眼裡，就還是個愛哭的孩子。從小寵到大的小孩，什麼都順著他的心意，他哪裡會哭。就會在父親懷裡撒嬌耍賴地哭，因為知道父親愛他，所以怎麼胡鬧都沒關係。後來慢慢的是越來越愛哭了，是在他的身下，被幹得直哭。

九：

“不是寶寶說的嗎？”姚勝寒的手挑開他的睡衣，字字有聲地質問，“是寶寶自己許願，要永遠跟爸爸在一起；是寶寶天天纏著爸爸；是寶寶說的討厭媽媽；是不是寶寶，是不是你，天天要爬爸爸的床！”

姚小樹不想聽，更不想回憶過往。過往的爸爸，絕對不是現在的這個爸爸。

“現在寶寶膩了，那想走就走，就留爸爸一個人！”

“是你，都是你！”姚小樹又哭又喊，承受不住這樣的指責，明明是姚勝寒，是他毀了一切的。

這麼多天的囚禁，所有的痛苦全湧上心頭，而他還倒打一耙，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姚小樹恨急了，恨得他的腿又在燒疼。

“是你，你變態，你神經病！”姚小樹捶他打他，痛和恨完全充斥到全身。他看姚勝寒的臉都變了，變得扭曲骯髒，猙獰恐怖，這一張臉都化成了血紅的顏色，嘴裡長出森森獠牙，要撲向他，咬住他的脖子，啃噬他的肉，連每一滴血都要吸乾淨。

一定會被他折磨死的，如果身體好了，還要把他送到手術檯去，變成一個怪物。

“滾，滾，滾！”憎恨給了姚小樹勇氣，把他的恨用咒罵釋放，“你去死，你去死，我不做手術，我恨死你，恨死你，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你！”

他吼得嗓子都發疼，甚至把姚勝寒怔愣住了。姚小樹一鼓作氣地推開他，連滾帶爬地就要跑。不管他這模樣多狼狽，多可笑，他要逃，一定要逃離這個瘋子。

他只能踢蹬著一條腿，兩隻手用力，一步一步地往前爬。像一個活人要爬出墳墓一樣，從這活死人的地方爬出去。姚勝寒沒有來抓他，他的背後甚至靜悄悄的，由著他哭著叫著要爬出去。姚小樹從來沒覺得房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