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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菏靠近,看到他落下一句:

身若浮萍,心似枯木。

一反他瀟灑落拓的行草,這八字粗筆豪放,墨汁滿溢,仿若控訴。

他伸手將章壓在紅泥上,尚未落下,沈亦承忽然覺得胸口陣痛,喉中一口腥甜,眾人頓時一陣驚呼。

診斷是肺病,還有胃出血,菸酒是要忌了。

他嘔出那團血液,從此之後纏綿病榻,好像他三十年來的病痛在這一瞬間爆發,沈亦承頓時消瘦下去,還真映襯了算命的一句而立會有大劫的讖言。

雲晚聽說他吐了血,嚇得花容失色,畢竟他可連個感冒都不會得,怎麼可能一下這麼嚴重,趕緊趕到醫院。

沈亦承躺在床上合著眼睛,死寂一般的安靜。

雲晚看到病床上的兒子,有些失魂落魄地滑在地上。

她也不是完全的鐵石心腸,沈亦承這些年對她多好她自己心裡清楚,沈亦北年少時還是很淘氣的,上房揭瓦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沈亦承自幼年在她面前就是乖巧懂事,她在外修養的時候,年幼的他還會為她包好一碗石榴,舉得高高的,喊著:「媽媽,吃石榴。」

只是太痛苦了,他仍是那個人的孩子,她完全不愛的那個人。她知道事實之後,把一切都轉嫁到了無辜的沈亦承身上。

一個沈亦北就夠了,那是她第一個孩子,她把愛都傾注了進去,而如今,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愛再給小兒子了。

如果失去沈亦承……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看到他這樣受罪,雲晚終於心疼起來了。

她坐在床沿,撫摸他的胸口,淚水漣漣,「亦承…」

沈亦承捂著額頭,別開她的手,雲晚兩手握著他的胳膊,痛哭道:「媽錯了,媽媽知道錯了。」

就像這世上沒有後悔藥,遲來的認錯比草還下賤,沈亦承煩悶地太陽穴直跳,他只覺得吵鬧,低聲呵斥一句:「出去。」

醫生護士都走了進來,連說帶勸地把雲晚請了出去,沈亦承謝絕見客,哪怕是他爸,他爺爺,他也一概不見。

倒是陳菏來了一次,他叫她進來,主要是為了道歉。

那畫少說要畫一年半載,沈亦承一口血吐上去,徹底毀了。

陳菏倒不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真就單純看看他,擔心道:「二哥,你可要注意身體啊,你要是真覺得抱歉,日後你再給我題兩幅新畫。」

他閤眼答應了。

他徹底能出院時已經到了秋天。

沈亦承消瘦了不少斤兩,整個人顯得萬分憔悴,他也開除了大部分助理,只剩下李琛,現在正開著車在醫院門口等他。

沈亦承一身黑色的大衣,瘦可見骨的手拉開車門,重重坐在副駕駛的車位。

李琛也很久沒見過他了,險些沒認出來,等看到他那雙棕褐色的眼睛,才敢確認,「沈總,回家?」

「回家。」

李琛往別墅走,沈亦承中途道:「走錯了。」

李琛看了看導航,沒錯,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了,扭頭去了美院家屬樓。

學生正下課,路上有些堵塞,李琛將他放在樓下,看他開啟車門,有點擔心地說:「沈總,我跟您一塊上去?

「不用。」

李琛還是跟著他兩步的距離,等沈亦承開啟門,他將手中的藥遞給沈亦承,猶豫道:「沈總,您按時吃藥,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兒您叫我。」

沈亦承淡淡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房門關閉,沈亦承脫下大衣,撂在沙發上,然後回了臥室。

寧嘉將她那點小東西都拿走了,只剩下那幅玫瑰園的畫作。沈亦承躺在床中間,對面就是滿天的紅色、綠色,一派盎然生機。

他不知怎麼,眼前模糊起來。

作者有話說:

摸摸小沈qwq本來說想觸底反彈但是還沒彈起來哈哈哈哈…

ps最近因為焦慮失眠起了很多疹子…去看醫生說會很疼,長在右手臂、手指和手心上了,這兩天在擴大,有點擔心會影響碼字,如果沒辦法更新的話明天會提前請假,感謝大家的支援和喜歡。(鞠躬)?

第42章

◎春之祭典。◎

寧嘉在英國的生活很豐富。她偶爾路過他那間工作室, 會在門口站很久。

同學詢問:「這個玻璃棚在這邊很久了,你知道什麼來歷麼?」

旁邊有人說:「聽說是隔壁理工學院的學生建的社團活動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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