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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慈顯然是已經有了計劃,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幾行字,封在錦囊中,遞了下去,末了,囑咐了一句:「對了,行事稍微留些分寸,事關鼓瑟令,任何發現都要先回了我再做處置。」
屬下驚詫的看了他一眼。
前段時間謝慈下令的時候可沒這麼仁慈,當時的授意是讓他們往死了治,甚至連死活都不必顧忌。
屬下甚至能感覺到謝慈此番下令時心中的猶豫和躊躇。
可真是罕見……
屬下嘴上應了一聲:「明白。」
謝慈揮手向外,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他留下幾個精銳屬下行蹤詭譎,來去也不用走門窗,順著房梁便出去了。
謝慈的目光落在自己書案前的琉璃罐子上。
芙蕖從臥房到書房,一路都沒受到什麼阻攔,她在書房門口站了片刻,左右皆寂,便知謝慈對她的一切是縱容的,伸手推開書房的門,踏進一步,說:「蘇秋高自裁前曾提到過那些一直控制著他的爪牙。」
謝慈搭著扶手,擺弄著精緻的琉璃罐子,道:「你記性不錯。」
蘇秋高是提過。
但他已經死了。
芙蕖的表情慾言又止。
謝慈問:「你想到了什麼?」
芙蕖喉間滑動,說:「我忽然想起來了,他一直是太平賭坊的常客。」
第116章
謝慈聽著她提起太平賭坊,似乎是一時半會沒想起這麼個地方,經由芙蕖的提醒,猛地換了個姿勢:「我是不是忘了點什麼事?」
芙蕖眨了眨眼:「你如果說你忘了什麼正事,我是一定不信的。」
謝慈瞧著她一臉警惕的模樣,笑了一下:「我確實忘了,我們在空禪寺繳獲的那批錢幣,一部分送進太平賭坊了吧。」
芙蕖:「你能忘,說明此事已經不重要了。」
是不重要了。
謝慈當初設局是為了在將來埋下一顆釘子,好有機會在必要的時機,牽制甚至是拔出崔字號這一藏汙納垢的地下銀庫。
但燕京中查辦相關案子的進展,出乎意料的順利,才第二日,有關崔字號銀莊的罪證便已羅列了半個案頭。
崔字號私下鑄幣的罪行,成了其中可有可無的一環。
謝慈道:「刑部侍郎下獄,刑部尚書革職待審,刑部暫代的主事是邊陽,他剛整頓了徽州的州府,回京又重翻了譚大人的案子,刑部或許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崔少東傢俬鑄錢幣的案子,整理物證和認證,如實呈交,自會得到秉公審理。」
芙蕖:「你果然是早有打算。」
謝慈:「所以我正打算將那些已經流進賭坊裡的銅幣追回,但如果說太平賭坊與蘇秋高關係匪淺的話……」他停頓了一下,道:「那我可能還要再辛苦一下。」
正如同江水滔滔奔流入海,到了現在的情勢,是泥沙俱下一瀉千里,是誰也不能阻攔的大勢,與最初的寸步難行不同,謝慈只需要將訊息傳出去,太平賭坊便成了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的眾矢之的。
芙蕖陪著謝慈一起被困在府中,許是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她每日睡著的時辰陡然翻了一倍,甚至有幾分昏迷的錯覺,彷彿沉進了很深的夢境中,沒有光,也沒有空氣,既安靜又恐怖,她獨自一人在掙扎,直到驚醒的那一瞬間,才覺出冰冷的手腳在漸漸恢復體溫。
三天了,每天都是。
臥爐裡殘留著安神香的餘溫。
芙蕖回頭望著空了一半的床,竹安小心的撥開帷帳,問她有什麼吩咐。
芙蕖閉上眼,捏著眉心,說:「成日裡鬧著不得安睡的人不是他麼?怎麼睡得比我晚起得還比我早?」
竹安理所應當道:「正是因為主子睡不安穩,所以才需要安神香啊。」
芙蕖可能剛醒有些糊塗,琢磨了片刻,竟然遲鈍到理不清其中的道理,但是本能察覺出的危險,讓她當下果決的收拾東西,搬離了謝慈的房間。
她回到了最初居住的棠荷苑。
芙蕖將自己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歸置好,左右才不出半個時辰,門便吱呀一響,謝慈找過來了。
他這會兒倒是很快。
芙蕖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將一整罐的糖梅放在妝匣邊上。
於是謝慈沒有再靠近,而是靠在門邊上,外面斜著映進屋子的日光被他的身影擋住了一大半,顯出了一處模糊輪廓的陰影。
芙蕖的感官很敏銳,她即使不刻意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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