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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了很久,謝慈卻提起了另外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我聽說蘇慎濃境況有些糟糕,你與她交情不錯,我安排你去見她一面?」
早習慣了他的性子,芙蕖也稱不上失望。
蘇府上下如今一片兵荒馬亂。
蘇戎桂將自己關在書房中幾日不肯見人。
蘇秋高以蘇家子的名義死在宮中,但由於起身份特殊,蘇家在沒有得到皇上的旨意之前,連喪事都不敢發。蘇秋高的屍體停在他自己的院子裡,草草的搭建了一座靈堂。
無人弔唁。
芙蕖算是第一個了。
蘇慎濃在靈堂中一身素衣,見芙蕖來了,張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此地忌諱,有話我們到花園聊吧。」
芙蕖腳下沒動:「不讓我盡點心意嗎?」
蘇慎濃低了一下頭,有幾分自嘲的笑了:「他一個反臣,死都是便宜了。大家都恨不得離遠遠的,你倒是奇怪,竟還主動湊上來。」
蘇慎濃指的不僅僅是蘇秋高的靈位,很是他們蘇家現在的處境。
前頭蘇夫人已經因此事病了一場,叔伯兄弟們正鬧著分家,急切的想要撇清關係,蘇戎桂閉門不出彷彿死了。
一大家子許多事情都落到了蘇慎濃的身上。
蘇慎濃的憔悴簡直肉眼可見。
芙蕖自己從案上抽了香,說:「來都來了。」
乾乾淨淨的香爐裡插上芙蕖敬的香。
芙蕖可從來不是善人,能給蘇秋高上香也不是因為敬重亡魂,她心裡的念頭冷漠的很,在上香時,想的是希望他下地獄永不超生。
可無論他心裡想的是什麼,看在蘇慎濃的眼裡,都是一種安慰。
蘇慎濃帶著芙蕖到花園的亭子裡,熱起爐子煮茶。
芙蕖問:「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蘇慎濃前段時間剛與謝慈退了婚,一時半會也沒再談人家,而且當初她在南華寺傳出的那些風言風語對一個女兒家來說是傷顏面的,所以親事一直沒有著落。
而今又出了這事。
明眼人都在看笑話,他們都知道,這樣一個好女子,極有可能就要這樣毀了終生。
蘇慎濃顯然不止一次考慮過這個問題,她冷靜地說:「我們家在等最終的定罪和處置,無論是誅連還是流放,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可宮裡仍遲遲沒有動靜,朝堂上為了此事吵得不可開交。
當然,沒有以前吵的那麼厲害了,大朝會上如今也剩不下幾個重臣,最能說會道的那幾個,不是革職查辦就是已經罪證確鑿丟進了昭獄。
芙蕖想起蘇慎濃曾經對她說過的那番文人清骨的話。
感慨當真世事無常。
芙蕖說:「蘇大人,實在可惜。」
蘇慎濃沉默地煮茶。
芙蕖問道:「蘇秋高從始至終都明白他自己的身份,這麼多年,他從未在你們面前露過馬腳?」
蘇慎濃搖了搖頭,說:「當日霍指揮使在街上拉了我進宮,我猜應該是你的主意。」
芙蕖驚訝:「你怎麼知道?」
蘇慎濃:「除了你,沒有人想到我,這份細膩和狠心,是你的辦事風格。」
芙蕖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當時他神情癲狂,許是痛苦的太久,已沒辦法理智聽勸的了,我想著或許你來了能安撫住他。」
芙蕖不是個喜歡解釋什麼的人,這回例外,並不是怕蘇慎濃心生誤會,而是不想讓她有種被利用的失望感。她失去的已經太多了。
蘇慎濃說:「我明白,可我還是晚了一步。我真是做夢都沒料到,我們家最後竟是這般結局,我過往的十幾年彷彿是活在一個夢裡,一個謊言,旁人都是清醒的,只有我一直糊塗。」
芙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人一生下來,就在謊言和算計中掙扎,有些人明白的早,有些人明白的晚。」
蘇慎濃笑了笑:「我這算早還是晚?」
芙蕖鄭重道:「若硬要與旁人比,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比慘,世上總有更慘的人。
比好,抬頭往上一眼看不到盡頭。
她們在亭中飲了一杯茶,蘇慎濃帶著芙蕖又回到了蘇秋高的院子裡。
蘇慎濃帶芙蕖到了蘇秋高的書房,說:「我三哥的舊物都還沒動,前些日子明鏡司來人搜了一通,一無所獲,你再看看吧。」
她當真是體貼到了極致,不等芙蕖開口,就將她的來意摸清,並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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