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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真正等到海晏河清的那一日呢,你怎麼就著急了?」
在芙蕖昏睡的那兩天裡,她想像不到謝慈安排了多少事。
事情沒頭沒緒總是做不完的,她瞭解謝慈的性子,有些事情他是可以輕易拿得起,卻很難放得下,終其一生看似淡然,實則留下的都是遺憾。
南華寺至今仍有朝廷的人守著,更有謝慈安排的屬下暗中盯著。
南華寺早已徹底封了門,不接待任何香客,成了獨立於山間的一座孤獨所在。
芙蕖那樸素的小車在山門的守衛那裡遭到了阻攔。
好在她事先打點過,出示了謝慈隨身常戴的一隻玉扳指,便暢通無阻的被迎進了寺中。
如今的南華寺住著兩個女人,也不知她們相處的如何?
芙蕖相見謝太妃,沒廢太大周章,只不過是在院子裡多站了一會兒,又在沒有火盆的禪房中喝了整三壺苦到舌根的六安茶,才終於見著姍姍來遲的人。
謝太妃空頂著一個居士的禪名,打扮卻著實不像那麼回事,一身堆疊的錦繡翡翠金銀,恐怕比寶殿中的金佛還要熠熠生輝。
她對著芙蕖燦然一笑:「你來啦?」
彷彿早就料定了她會來一樣。
芙蕖已經有很久沒正經貼過妝容了,一身的素淨,不用想也知她現在與眼前這位年輕的太妃根本沒得比。
而且芙蕖發現很可怕的一點,許是南華寺山好水好,沒有勾心鬥角的算計,謝太妃的臉色看上去比半年前還要容光煥發。
芙蕖只能感嘆,南華寺當真養人。
芙蕖應了她一句:「來了。」
謝太妃第二句話便問:「我那弟弟呢?」
芙蕖說:「車裡。」
車裡支著燻爐,有竹安守著,安枕而臥,比在外面吃冷風空等要舒服多了。
謝太妃搖頭笑著嘆道:「看來是時候到了啊,我竟沒想到這麼快,他睡了有幾天?」
芙蕖在來時的路上就在掐著指頭算,答道:「三十七天了。」
謝太妃點頭,帶著頭上的珠翠叮噹作響:「不錯了,你能查到碧海閣,能查到醉浮生,還能查到我身上……我還以為你們在燕京的富貴叢中,早把我這個與青燈古佛作伴的姐姐忘到腦後了。」
她倒是把自己說的很可憐。
芙蕖一笑,不置可否,直入正題:「你是什麼時候下的毒。」
謝太妃毫不猶豫道:「半年前。」
芙蕖搖了一下頭,張了張口,還未來得及說話。
謝太妃便打斷道:「你是不是想說不可能?」
「世上沒有絕對之事。」芙蕖說:「我想問問您是怎麼做到的,又是為何要如此?」
謝太妃與這古樸的禪房格格不入,她說:「你不知道醉浮生是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它不僅是精心研製的毒,而且還是一種酒麴。他最愛喝什麼酒?」
面對謝太妃的忽然發問。
芙蕖道:「羅浮春。」
在外頭他向來剋制,不多飲一口酒,但在謝府中,常常隨處可見的酒罈,是謝府中人自釀的。
芙蕖何等通透,一點即透。
用酒麴釀成的羅浮春,意味著謝慈在這半年內,喝的每一口酒,都是毒。
芙蕖被他用糖漬梅子餵藥騙得團團轉。
他也沒好到哪去,服毒半年,都不曾有過任何警惕。
謝太妃道:「他仗著鳳髓那高高在上的奇毒,從不把別的毒放在眼裡,也不怎麼注意入口的東西,才給了我乘虛而入的機會。但醉浮生是碧海閣耗費十幾年心血研製而出的藥,其毒性不在鳳髓之下,兩者在他的身體裡,誰也不能抵消了誰,便成了一種互相博弈的平衡,勉強維持在各自的地界裡,不曾跨雷池一步。」
而那日,鳳髓從他的身體裡徹底抽走,醉浮生便有了機會侵佔了他的身體。
謝太妃:「你問我為什麼?倘若不是他體內的醉浮生奏效,當日鳳髓抽走的那一瞬間他必死無疑。」
芙蕖心裡浮起一個猜測:「你是為救他?」
謝太妃:「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可能?」
芙蕖沒說話,沉默就是態度。
謝太妃笑了笑:「謝家人對鳳髓的研究不比你少,你以為醉浮生是怎麼來的——是十年前,我爹登上碧海閣許了三個人情,才求得掌門許諾制此能抗衡鳳髓的毒。」
既不得解,也許能克。
謝老侯爺的獨闢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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