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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與紀嶸相辭,她帶上自己的人,從紹興,到杭州,白雲寺,徽州黃山……
芙蕖一路走過,卻懨懨的,面對無限風光,提不起任何興致。
她想要的不是獨自一個人走過這千山萬水。
一路隨心所欲行到了徽州,芙蕖還沒來得及找下榻的地方,便被銀花照夜樓的人攔了,請她前去做客。
銀花照夜樓的徽州分堂隸屬陳寶愈。
也就是說陳寶愈要見她。
依然是那座徽州的民宅小院,車卸在了院子裡,馬牽到了馬廄中休息。
芙蕖跪坐在車上,掀了竹簾,卻不下車,直視面前的陳寶愈,道:「陳堂主不妨有事直說。」
陳寶愈無奈搖頭,上前一步:「你再這樣漫山遍野的跑下去,人不死也差不多了。」
芙蕖:「你有好辦法?」
即使失望了很多次,她話中仍含著幾分期待。
陳寶愈:「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半年前,我家隔壁碧海閣丟了件寶貝。」
對於這些江湖上的雜聞,芙蕖的瞭解比那些詩文要更多些。
碧海閣似乎是以毒聞名。
芙蕖:「然後呢?」
陳寶愈說:「碧海閣以毒見長,他們家丟的,是鎮閣之寶,名叫醉浮生。是非解藥而不能解之毒,但其毒性又是當世最溫和無比的。」
芙蕖:「……醉浮生?」
陳寶愈道:「此毒溶於酒中方能起效,服下可令人昏不知事,不得醒,亦不得死。照理,這件事我早忘腦後了,但日前見他這副鬼樣子,宮中御醫都束手無措,像極了醉浮生所致。」
芙蕖:「你是懷疑?」
陳寶愈頷首。
芙蕖神色逐漸凝重:「可單憑懷疑,並不能說明什麼。」
陳寶愈道:「於是我去查了。」
碧海閣製毒有專長,可確實江湖中人人唾棄的下九流,論勢力,與銀花照夜樓沒得比,陳寶愈一插手,查起來不算難。
陳寶愈道:「碧海閣門下弟子少說也有近百人,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身份不能差,身手更不能差,直接查肯定找不到有用的東西。但我從黑市下手,摸到了醉浮生的去處。」
芙蕖將謝慈安置進了陳寶愈的客房中,她自己則與陳寶愈在院子裡溫了酒,詳談。
「黑市我是知道的。」芙蕖說:「徽州,揚州,兗州,甚至燕京,都有這樣一處地方,做些見不得人的買賣,就像賭坊中的暗場一樣。」
陳寶愈:「徽州的黑市從前是崔掌櫃的底牌,他一倒,隱隱有些要亂的跡象,倒是方便了我辦事查東西。」
芙蕖問:「你查出什麼了?」
陳寶愈此番誠意十足,言無不盡:「醉浮生那東西在黑市裡,暗中賣了三千萬兩白銀,是經由一個專門倒騰丹藥寶貝的人作介,勾連了買家和賣家。那人我花了手段搞定了,他告訴我,醉浮生是先由買家開口要,才有賣家鋌而走險去偷。」
芙蕖順著他給的思路往下捋:「買家是誰?賣家又是誰?」
陳寶愈:「買家就是謝兄家那同出一脈的親姐,先朝的謝貴妃,如今的謝居士……至於賣家嘛,我不能說。為了得到這點訊息,我與他有約定在先,不能出賣他的身份。」
芙蕖一字一頓:「謝太妃?」
陳寶愈:「醉浮生毒發後,有百日之限,百日之後,也是個死,現下過多久了?還不著急呢?」
那謝太妃早被謝慈扔進南華寺裡了,怎麼還能興風作浪?
陳寶愈斟了一杯熱酒遞給她,芙蕖推開,搖頭,她無法理清其中的緣由,使得她整個人現在既迷惑又混亂。
不過有一點陳寶愈敲打在了她心上。
——還不著急呢?
芙蕖蹭的起身,帶倒了面前的小几,剛燙好的清酒灑在了地上,杯子也順著木階滾了下去。
陳寶愈一揮手,有貌美的丫頭上前輕手輕腳的收了。
芙蕖說:「我帶人回去了。」
陳寶愈坐在席上,微微抬頭,望著她說:「倒也不必這麼急,等明日天亮再走?」
芙蕖目光垂下,搖頭,說:「等不了,現在就走。」
陳寶愈還想再挽留一下:「你現在上路,兩個時辰就天黑,你照樣要在徽州境內找客棧落腳……」
芙蕖決然道:「可以不歇,現在就走!」
陳寶愈其實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謝慈這一路的折騰,怪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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