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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妃:「我見了你那傷口,便知道該著手給他安排醉浮生了。」
芙蕖因沒有得到線索而暗自失望,卻不知謝太妃已經開始給他們設局了。
「說實話,我沒辦法預知你們之間到底能活哪一個,但這救命的東西下到他體內才是最穩妥的。如母子蠱相引到他的身體裡,他即使不用我這醉浮生,也會安然無恙。」謝太妃微微搖頭:「我從不認為他會舍了自己的命救你,就算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我也不信。」
謝太妃是不願意相信,卻由不得她不信。
唯一的生機自是要用在謝慈身上的,芙蕖心裡沒有半點波瀾,對於謝太妃而言,她那本就不多餘的善心,肯對自己的弟弟伸把手,已是難得了。
芙蕖早就不會為了旁人的放棄而折磨自己。
除了謝慈,她不在乎任何人的態度。
她也從不把指望靠在誰身上,她知道,孑然一身的她誰都靠不住。
芙蕖向謝太妃伸手:「解藥。」
謝太妃同樣對她伸手:「鼓瑟令,來換。」
芙蕖說:「鼓瑟令我沒有帶在身上。」
謝太妃隱隱有翻臉的跡象。
芙蕖緊接著說:「別急,我現在就可以叫人回揚州取,但你要它做什麼?謝老侯爺留給鼓瑟令的不過百餘人,現下亂局已定,四方安寧,你要這百餘人來南華寺給你掃地麼?」
——「真會說笑。」謝太妃收回了手,「確實百餘人沒什麼用,但我知道,我爹給你留鼓瑟令的時候,還交代了遺言讓你替他辦事。我就是想知道,他讓你做什麼?」
「老侯爺給了我一張名單。」芙蕖平靜地說:「名單上有四十七個人,都是先朝因誓死追隨老侯爺,而被無故處置的戰袍兄弟。他們多被流放在邊關或蜀中,名單上記著他們的名姓和所在,有些已經死去了,有些還在活著受苦,老侯爺說,若有朝一日得見雲開月明,讓我去找到這些人,該接回家的接回家,該體恤的體恤,而那些已經死去埋骨異鄉的,也都遷回故里安葬。」
謝太妃的表情變得錯愕。
芙蕖說:「謝太妃,鼓瑟令可以給你,你若是想承先父遺志,完全這些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
謝老侯爺膝下子女兩個,卻將死前最放心不下之事交給了一個外人去做。
芙蕖猜不他老人家的心思,卻能覺出其中別有深意。
謝太妃安靜了片刻,一撫廣袖,說:「罷了,我不愛攬這齣力不討好的活,一塊破牌子,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芙蕖又開口跟她要解藥。
謝太妃說:「把他安置進屋,解藥方子已配齊,但需要熬製三日。」
三日,芙蕖只做了一件事情,煎雪煮茶。
謝太妃只肯給她六安瓜片。
煮出來的茶除了苦還是苦。
煮茶的爐子旁邊是藥爐。
芙蕖必須擺在自己跟前不錯眼的盯著才放心。
竹安和吉照也跟著熬鷹似的守在院裡。
謝太妃早晚各來一次,一呆就是小半日,偶爾,芳華長公主也會來瞧熱鬧。
芙蕖閒時發現,這兩位曾經尊貴的女人相處的當真不錯,從她們互相的咬耳朵,換手帕,還有竊竊的笑聲就能感覺到,騙不了人。
也不知她們是苦中作樂,還是當真樂在其中。
第三日,謝太妃呆到晌時便回去休息,還是貴人的習慣,午後小憩不許人打擾。
芳華長公主便趁這靜謐的時光,獨自來了。
芙蕖一看便知她是有話單獨要說,先把待客的茶給倒上了。
芳華長公主垂首盯著那難以下嚥的苦茶,失笑:「回去我讓人包些今年的新茶送來。」
芙蕖拒絕了她的好意,說:「也不必,藥今晚便煎好了,等他服過解藥,我就帶他離開這裡。」
芳華瞧著她決斷安排的模樣挺像那麼一回事的,揶揄道:「你怎不問他的意思?他可是你主子啊。」
芙蕖轉頭瞧向房門,眯了眼睛,說:「都趴了,就別想著耍主子威風了,什麼時候能站起來再說,我要……把他藏在一個沒人的地方。」
後半句話,芙蕖是咽在嗓子裡說的,芳華並沒有聽清,不過她也不追究,今日她來,是為了一件自己的事情。
芳華難得猶豫的開口:「欒深回燕京了,你和他打過交道沒有?」
駙馬欒深是芳華長公主的駙馬。
這是一件人人皆知,但又人人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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