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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的大夫人由丫鬟攙著,疾步迎出來,人還未見著,先聽著哭聲了。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一陣心肝肉的寒暄,芙蕖站得遠了些。她抬頭看了看日頭,正當快要下朝的時辰。蘇戎桂應該也快要回來了。
芙蕖才剛這麼一想,門外緊隨而來又停了一輛車。
一位年近不惑的大人,提著官袍,邁進了院子裡。
這就是那位很能罵的蘇戎桂,經常在朝堂上指著謝慈破口大罵,幾次差點把自己罵厥過去,還是謝慈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命內監們給這位蘇大人遞一口熱茶,好讓他緩口氣接著罵。
芙蕖瞧著這位蘇大人儘管年紀大了,但模樣體型都十分的俊秀,芙蕖記得他是當年連中三元的才俊,殿試皇帝欽點的榜眼,皮囊差不了。
蘇戎桂上前幾步。
蘇慎濃恭敬地向父親見禮。
蘇戎桂的目光繞著她打量了幾圈,道:「謝慈他肯放你回家了?」
蘇慎濃如實道:「他離府了,近些日子都不見人影。」
蘇戎桂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難怪今日早朝不見人影,鬼鬼祟祟,又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
蘇大人與謝慈結怨已久,提起這個名字非要挖苦幾句心裡才暢快。
心裡爽夠了,他才恢復正經道:「當年謝太妃住在謝府佛堂清修的時候,接你入府是有幾分作伴的意思,如今,太妃遷去南華寺,謝府獨留你二人孤男寡女,像什麼話……現在既回來了,便安心呆在家裡,謝慈敢再拘著你,為父必定與他拼命。」
蘇慎濃用帕子拭去了眼下的淚珠兒。
可彼此心裡都明白,此事遠沒有他們嘴上說的那般好解決。蘇慎濃與謝慈之間還橫著一紙婚約,且是皇上金口玉言定下的聖旨。
皇上若不能收回成命,兩家人中必有一人需得抗旨才能解決。
芙蕖至今想不通,皇上亂點的這一局鴛鴦譜到底是在盤算什麼。
蘇慎濃家生的貼身丫鬟簇擁著小姐去往閨房歇息,芙蕖邁步跟上,蘇戎桂一打眼見了她這副陌生的臉孔,頓時將她攔下,對蘇慎濃問道:「慎濃,你這是帶了個什麼人回來?」
蘇慎濃答:「父親,她是謝府中照顧我起居的丫頭,我便將她帶出來了。」
蘇戎桂板起臉,恨鐵不成鋼道:「我們蘇府是養不起一個丫鬟嗎?你帶一個別人家的回來做什麼?給我發落出去!」
蘇戎桂是一家之主,在府中說話比聖旨都好使。他一出口,立刻有小廝摩拳擦掌,虎著一張臉打算上前拖人。
蘇慎濃急忙攔道:「父親大人,且慢,聽我一言。」
蘇戎桂不是武斷專橫的家主,他給女兒說話的機會。
蘇慎濃道:「父親,她抗命放我出府已經犯了謝慈的忌諱,我們若是將人攆回去,她恐怕沒有活路了。」
芙蕖聽著蘇慎濃一襲席懇切的話,面上不動聲色,心裡納罕。
原來在父母庇佑下乖乖長的蘇小姐也有說謊誆人的時候。
蘇戎桂或許在朝堂上已經歷練出了一顆剛硬的心腸,但他家夫人是個慈善人,最聽不得苦命人苦命事,狠不下心難為底下的人,當即勸著蘇戎桂不再計較此事,芙蕖得以順利留在了蘇府。
其貌不揚的芙蕖並沒有引來蘇府主子們過多的關注目光,蘇戎桂頂多向家人們交代一句,盯緊了她,別叫她在府內外為所欲為。
芙蕖跟著蘇慎濃,見識了真正名門淑媛的閨閣。
單是一張上好黃花梨木的千工拔步床便足以令人嘆為觀止,月季花的紋路甚至都細緻到了莖上的尖刺。
幾個丫鬟抬著銅爐落在正中央的地板上,舀兩勺韻味十足的松香,很快便溢滿了整間閣樓。
芙蕖站到了窗戶前,向外眺望,蘇府女兒繡樓是花園中最中央的位置,前後花影簇擁,如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蘇慎濃終於脫去了一身素衣,換上了一身艷若桃夭的衣裳,對鏡在耳垂上戴了兩隻珍珠。
蘇慎濃甫一回府,便見了很多客,蘇戎桂兄弟三人未分家,堂兄姐妹們都住在一個屋簷下,芙蕖陪著蘇慎濃,也見識一回高門大戶裡姑娘們之間的勾心鬥角。
幾個與蘇慎濃年紀相仿的姑娘結伴來探望,各自都帶了不菲的禮物,蘇慎濃遊刃有餘的與她們虛與委蛇,表面上一團和氣,其實內裡波濤洶湧。那些女孩們,揪著蘇慎濃與謝慈的婚約,軟刀子一個勁兒的往蘇慎濃的心窩子上戳。蘇慎濃眼裡含笑,做足了嫡女的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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