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1頁,明月應照我,小錦袖,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當然他自己的路也走絕了——謝慈對他的手段,可能要比以往更血腥。
蘇府招待客人的前廳,再見暌違已久的老闆娘。
施嫿看向她的眼神極為複雜,讓人的心裡跟著一起亂。
芙蕖在離開太平賭坊的那一日,曾暗地決定,將來無論死生,都不會再見老闆娘一面。
不是怨恨,而是不忍。
平心而論,三年,老闆娘待她格外寬厚疼愛,堪稱坊裡的獨一份。人心都是血肉糾纏的,若說其中沒有真情,儘是假意,芙蕖說什麼也不信。
第57章
施嫿用她那染了丹蔻的長指甲,托住了芙蕖的下巴:「你十四歲那年,一輛花車送你到了我的坊中,你說你是江北賭聖姜老的弟子,想在我門下混口飯吃,我信了……你不要告訴我,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施嫿再見死而復生的她,便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人當猴耍了。
施嫿那是千年的狐狸修成的精,在她面前說謊和隱瞞都沒有必要。
芙蕖索性攤牌:「是我愧對您多年的抬愛。」
施嫿冷笑:「我怎麼就眼瞎沒早看出來呢。」她死死的盯著芙蕖的眼睛,試圖從裡面扒出點別的情緒,但很失望,那雙眼睛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心裡有愧疚,眼裡才會有難過。芙蕖在施嫿面前端的一片郎心似鐵,絕不回頭。她這一生辜負的真心太多了,不止老闆娘一個。
施嫿的指甲一用力,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淺不一的紅痕。「你離開我之前的那幾日,坊裡伺候你的丫頭告訴我,你一直噩夢不斷,似有點心氣不足的頹敗模樣。我知道你可能預感到了一些不安,心中害怕。我一直想找機會與你聊聊,告訴你不用怕,我會保著你……但你不信我,你從未信過我,甚至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芙蕖摸著自己臉上刺癢的紅痕,捏住了施嫿的指尖,道:「老闆娘,利用兩字可不敢當,我寄居於賭坊的那幾年,可從未辜負過您的期待。」
施嫿聽得懂她的意思,也看的懂她的眼神。本以為是隻柔弱可憐的小白兔,不曾想骨子裡竟是隻養不熟的狼。
蘇秋高看夠了好戲,手裡盤著一直玉葫蘆,非要再橫插一槓,他靠在施嫿身邊道:「像這種叛徒啊,放在我們家都是要就地處決的,碎屍萬段扔進山裡餵狼。聽說老闆娘您馭下的手段可稱不上慈悲,若是下不了手,在下可以代勞。」
施嫿一偏頭,道:「多謝蘇公子美意,不勞您費心,我的人,我自會處置。」
蘇秋高吊兒郎當離了施嫿的身邊,又湊近了芙蕖的耳朵,道:「聽聽,你可真是害人不淺,我妹妹不讓我碰你也就罷了,就連你昔日的主子,也對你格外開恩哪!」
蘇慎濃氣喘吁吁趕到的時候,施嫿正打算帶著芙蕖離開。
蘇慎濃的手搭在門上,對上了蘇秋高的目光,傷心之情全部寫在臉上。
蘇秋高頓時蔫兒了。
芙蕖經過蘇慎濃的身邊,沖她輕輕一頷首,意為感念她的這份情誼。
待到人走遠了,蘇秋高伸手在妹妹的耳邊打了個響指,自誇道:「怎麼樣,你哥哥我厲害吧,四兩撥千斤,兩道菜就能揭了她的真面目。你是不知道她的身份,這個女人壞的很,太平賭坊的老闆娘收養她三年,她一朝跟著謝慈就想翻臉不認人,她想攀上謝慈的大腿,謝慈那是個什麼人物,能正眼看她才怪……」
蘇慎濃瞪著他,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你很瞭解嗎?」
她莫名問了這麼一句,蘇秋高一時沒明白,整個人顯出幾分愣。
蘇慎濃恨的咬牙:「你到底去招惹他的逆鱗幹什麼呀!?」
蘇秋高望著妹妹氣急跑遠的背影,在心裡仔細琢磨著她留下的話,慢慢品出其中的意思。
——逆鱗?
誰是誰的逆鱗?
太平賭坊的荷棠苑竟然還留著,也沒有安排其他的姑娘住進去,一切擺設如舊,芙蕖進了院子,迎上前的丫頭還是從前伺候她的那一個。
那丫頭見了她,傻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的愣了好久。直到施嫿冷冷質問了一聲:「規矩呢?」
丫頭才慌裡慌張的退下備茶。
施嫿要比蘇秋高聰明一些,也在男女事情上更為敏感。
那時候,芙蕖的死撲朔迷離,都快成為京中一樁懸案了,其中少不了謝慈的攪和。
堂堂次輔大人,謝侯爺,費了多少心力辦了這件事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