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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起始都在十幾年前。
姚氏藏進白府。
南秦進獻女人。
現在做最壞的打算,其實這是一場預謀了十幾年的陰謀。
芙蕖對著尚一無所知的蘇慎濃,心想——「你們蘇家,怕是真攤上事兒了。」
蘇慎濃仍沉浸在自己的愁緒中,她道:「我三哥,四歲時就開蒙了,據說年幼聰慧,特別討夫子的喜歡,可惜到了我記事的年紀,他便已經不怎麼正經讀書了,父親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到頭想開了,也不指望靠他光宗耀祖,我還有個弟弟,可體弱多病,八歲了還養在母親身邊,捱不住讀書的苦,將來能平安康健就是我們家最大的心願了……我們家,到了我這一輩,恐怕真的無人能承襲父親的志向了。」
蘇慎濃的這份擔憂很在理。
可一個家族的鼎盛能否代代延續,靠的不是有建樹的子嗣,而是根基。
蘇戎桂根基若正,他在朝至少還能撐幾十年,下一代不行,還有再下一代,等個孫子輩的人才還是能等得起的。
可若他根基不正,在這種時候,和南秦攪上不明不白的關係,別說世代鼎盛了,他自己都可能晚節不保,身敗名裂。
芙蕖寬慰了蘇慎濃幾句,下晌傳晚膳時,飯吃了一半,上來了個丫鬟,手中託著漆盤,上面兩道菜品,奉上了桌面。
蘇慎濃好奇道:「誰叫你送來的?」
丫鬟道:「方才三公子親自去點了兩道菜,吩咐我送給姑娘,說是他今日玩昏了頭,言語輕佻冒犯了您的客人,特地賠罪的。」
蘇慎濃示意她放下,輕言細語嘀咕了一句:「他倒是客氣……」
丫鬟將菜放置到她們面前,介紹了一嘴:「蟹釀橙,三脆羹。」
蟹釀橙是在掏空的橙子裡用黃酒蒸的蟹肉,橙催蟹又肥。
三脆羹是由嫩筍,枸杞,小蕈烹成的爽口菜餚。
蘇慎濃讓佈菜的丫鬟給芙蕖盛了一碗羹,道:「平日裡家中不做這兩道菜的,難得一次,想必是三哥吩咐的,嘗嘗?」
芙蕖沒動湯勺。
蘇慎濃先嘗了一口,道:「似乎不是我們家廚房的口味。」
侍立在面前的丫鬟笑著道:「是三公子從外面帶回來一位娘子,借用了咱們家廚房,做出了這兩道菜。哎這位姑娘怎麼不肯嘗嘗,三公子讓我等著姑娘您的點評呢!」
屋裡的幾雙眼睛瞬間齊齊向她望過來。
芙蕖慢慢執起白瓷的湯勺,撇一勺湯抿進了嘴裡,再從袖中拿出絲帕,抹乾淨嘴角,道:「三公子真是有心了……」她抬眼,問那丫鬟:「三公子是不是還留了那位做菜的娘子在府中,等我前去一敘?」
丫鬟笑著:「姑娘竟然都知道。」
蘇慎濃不笑了,目光凝在了芙蕖的臉上:「你們打什麼啞謎呢?」
芙蕖將盛著羹湯的碗推開,說:「蟹釀橙,三脆羹,這兩道菜品民間不常有,是前朝宮裡傳下來的,菜譜不全,做出來或多或少都欠那麼點意思,燕京城裡唯有一人,能做出正宗的口味。」
蘇慎濃:「誰?」
芙蕖道:「太平賭坊的老闆娘,施嫿。」芙蕖搭了一下蘇慎濃的手,說:「我不得不去見客了,蘇姑娘,借你的胭脂妝粉一用。」
她的態度忽然之間變得冷冽,像是要去赴一場鄭重的約。
蘇慎濃帶著她進裡間,問:「抱歉,我不大明白,我三哥為何請了那賭坊老闆娘做這兩道菜端上桌,他是什麼意思?」
蘇秋高默不作聲將施嫿請進了府,實在出乎芙蕖的意料。
太狠了。
此人甫一照面,便下狠手,不是想弄死她,就是想把她從府中趕出去。
這也印證了他在害怕。
他害怕芙蕖在蘇府裡翻出他們家的秘密。
芙蕖洗淨了臉,換了身衣裳,坐在妝鏡前,借了蘇慎濃的一對玉耳鐺,她要見老闆娘,自然不能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蘇慎濃看著她一點一點的裝扮上,彷彿戴上了一層面具。
屋子裡安靜的過分,芙蕖想說幾句話,讓氣氛變得輕鬆些——「你還記得,你曾經見到過一具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屍體嗎?」
蘇慎濃點頭:「記得。」
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兒了。
她當時嚇壞了,連續幾天睡不安穩。
芙蕖說:「我是在賭坊裡討生活的人,生死都捏在老闆孃的手裡,沒那麼容易脫身。謝慈偽造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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