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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不明所以,但聽話。
她將雙手浸在水中,在謝慈的示意下,翻開手心朝上,驚見自己掌心竟在水下顯出了藍熒熒的一團。
謝慈道:「□□不能真正流進市間,否則我就成罪人了,等我布完局,銅板要一個不落的追回來,銅錢上塗的藥粉是特製的,能在人的面板上停留半個多月,皂角和胰子都不能洗掉,除非用這加了解藥的水。」
芙蕖聽著就皺起了眉。
銅板散進了賭場,進了那些賭徒的兜裡,簡直是如泥牛入海,想一個部落的追回,哪裡是容易的事?
芙蕖不贊同道:「你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謝慈不以為然:「我喜歡麻煩。」
第95章
揚州的冬天會下雪,但是很遲。
可今年立冬的早晨,芙蕖推開窗,卻見院子裡的地磚上鋪了一層薄白的霜雪。
漫天的雪沫攪和在風中亂吹亂打。
芙蕖攏了身上的棉衣,感到了一片肅殺。
院子裡外都靜悄悄的,空禪寺裡的人似乎都撤出去了,梧桐枝上也不見鳥雀停歇。
謝慈不在。
他的屬下幾乎全撤出了寺內。
芙蕖眼色一沉,掀掉了身上厚實的棉衣,一身單薄行走在寺中。露在寒風中的骨肉縮緊的那一瞬間,令她的頭腦超出平常的清醒。
謝慈坑害外人時,屬實沒什麼底線,可一旦涉及到在乎的人,他的踟躇和猶疑,總能給自己平添許多麻煩。
好在他在乎的人不多。
空禪寺女僧誦經聲一如往常。
芙蕖邁進寶殿,靜慧住持端坐佛前,聽見她來了,睜開眼睛,敲木魚聲也隨之停止。
靜慧住持道:「施主今日身上殺氣頗重。」
芙蕖「哦?」了一下,問道:「僅僅是我身上麼?住持您難道沒聞到天地間風雨欲來的那種濕腥氣息?」
靜慧:「阿彌陀佛,貧僧只聞到了清淨無我的佛前香。」
芙蕖將不耐煩都寫在了臉上,她回身對那位最年輕的女尼閱袈道:「給我三炷香,我拜一拜我佛。」
忽然被點到名的閱袈一愣。
靜慧嘆息一聲,攔住了弟子,從蒲團上起身,親自給芙蕖剪了香,點燃。
芙蕖結過香,閉上眼睛,當真端正拜了三拜。
靜慧問:「施主拜佛是為何?」
芙蕖道:「住持說我身上殺氣重,待會難免佛前造次,先向他老人家賠個不是。」
寺裡女僧聽了此言,個個語結。
靜慧道:「施主不信佛?」
芙蕖道:「佛祖不曾渡過我,我自然不信。」
靜慧:「佛祖悲憫,十方度厄,倘若有朝一日施主遭難……」
芙蕖不等她說完,便道:「那我一定磨刀霍霍向仇人,手刃才痛快,斷不會到佛祖面前麻煩他老人家。」
……
靜慧等人終於意識到這是位油鹽不進的主兒,當下沒什麼好說的了。
辰時之後,日頭從山頂升高,驅散了清晨的陰沉,烏雲消弭,地上的一層霜雪也漸漸化開了。
芙蕖出了山門,俯瞰山下林中,落葉枯黃,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也有些搖搖欲墜的掛在枝頭上。
四處寂靜,山間路上連人行走過的痕跡都沒有。
芙蕖站在門外吹了一會風,又折回寺中,敲開了三孃的房門。
三娘正在梳妝。
但她熬得通紅的眼睛告訴芙蕖,她並不是剛醒,而極有可能是一夜未眠。
三娘把她讓進屋裡,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芙蕖一點也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進屋之後便自行坐下,用手背碰了碰桌案上的茶壺,裡面的茶水是滾熱的。
芙蕖掀開茶壺嗅了嗅,道:「碧螺春,好貴的茶,想必是用來招待貴客的吧。」
三娘臉色不大好看,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正想替芙蕖倒茶喝。
芙蕖拒了,說:「別,我是配不上喝這麼好的茶。」
三娘面上維持著客氣,道:「我以為姑娘來是有什麼吩咐。」
芙蕖懶洋洋的靠在桌旁,說:「沒什麼吩咐,就是無聊極了,來找你解解悶。」
三娘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然後無奈笑了:「姑娘,我是個無趣的人……」
芙蕖眼中帶笑,望著她,搖頭:「不,你有趣的很。」
三娘深呼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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