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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摸著銀飾上的花紋,是謝慈刀上鑲嵌的銀蓮花,歪了一個角,應當是倉促間撬下來的。
芙蕖點了點頭,說:「好,我跟你走。」
她收拾東西的速度就像是喝水一樣稀鬆平常,她活到現在,已經習慣了顛簸流離的生活,隨手都有可能接到新的任務,隨時都要做好準備去往下一個地方,瞄準新的目標。
欒深將人帶回了公主府,按貴客的身份安置。
芙蕖想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欒深回府連口茶都沒來及的喝,便披著夜色又出去了。
芙蕖雙手捧著那枚銀蓮花,用手將它的四角撫平,對吉照和竹安吩咐:「你們去打聽一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都去,我身邊不用留人。」
打發走了兩人。
芙蕖靠在閣樓上枯坐到天亮,吉照和竹安帶回了今晨朝堂上傳出來的訊息。
一張通緝令。
四海緝拿叛臣謝慈。
謝慈夥同銀花照夜樓,調走京畿守衛,刺殺皇上未果,叛出燕京。
皇上依舊言明——活捉。
第70章
芙蕖親眼見到了朝廷張布的海捕文書。
她從人群中擠出來,以紗遮面的打扮引起了明鏡司的注意,他們藏在深巷中的一雙雙眼,不約而同的盯在了她的身上。
這是芙蕖讓自己身染「鳳髓」的第三天。
她一直格外關注自己身體裡的變化,終於感受到了傳說中五內俱焚的折磨。
昨天夜裡,她被吉照起夜的聲音吵醒,半夢半醒中,手中飛出去的紙牌頭一次下了狠手。
她的拈葉飛花不遜色於任何江湖高手。
吉照躲得再快,仍然被劃傷了面頰。
芙蕖起身披著外衣,倚在門口看到了自己的傑作,捏著自己的手腕,想起了年幼時,謝慈曾幾次毫無預兆的暴怒癲狂。
鳳髓真的會左右人的心智。
短短三日的時間裡,芙蕖任由自己被困在不知名的焦慮中,窗上偶爾停歇幾隻嘰嘰喳喳的麻雀,她冷眼瞧著不動聲色,卻控制不住心裡在想著如何將它們捏死在手心裡,體味著那種血肉橫飛的快感。
她明白所有的道理,也唾棄這樣的自己。
但是她的身心已經都不可控了。
謝慈他怎麼多年也是這麼熬著的麼?
芙蕖在昨天夜裡痛哭出聲,今晨便從駙馬府中不辭而別。
謝府空了。
門上貼了封條,八盞琉璃燈也蒙了灰塵。
芙蕖只在門口停了一下,便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目標正是她。芙蕖猛地回頭,面紗揚起一個颯爽的弧度,來者被她的目光定在原地。
紀嶸道:「你冷靜。」
芙蕖望著他:「你怎麼來了?」
紀嶸提著刀,說:「方才在街上看到你獨自徘徊,所以跟上來了。」他雖公務在身,卻是一個人來的,他抬頭望著謝府空冷的門庭,道:「你沒有地方可去了?需要我幫你安排住處?」
芙蕖冷笑:「紀大人以為是我是什麼?家養的小貓小狗?主子不在便要凍死餓死?非要託付於別家才行?」
紀嶸眼睛裡閃過一瞬震驚,但仍恰到好處的維持了體面:「你不要著急,謝慈心思邃密,是斷不可能讓自己出事的。」
芙蕖閉上眼睛:「我知道。」
他的未竟之事還有那麼多,他怎麼會就此撒手不管。
可她身體中肆意橫生的陰霾已經散不開了,儘管明知紀嶸的好意,但她無法容納。每往別人身上扎一刀,她心裡就能爽快一分,恨不能拉著整個世界一起陪葬。
紀嶸心懷寬廣,許是體諒她的心境,不計較她的無禮,在芙蕖將面紗紮下後,他一眼瞧見了她喉嚨上一圈青紫的勒痕。
那是人掐的指痕。
他上前一步:「誰傷了你?」
芙蕖摸著自己的喉口,她當然不會告訴紀嶸,這是她自己動的手。她轉瞬藏起了渾身的尖刺,換上了一副誠懇的神色:「紀大人,我想見皇上。」
紀嶸沉默了片刻:「你什麼意思?」
芙蕖:「您幫我向皇上遞個話即可,見不見但憑皇上做主,我不會強求。」
紀嶸點了點頭,說好。
明鏡司的副使有御前直奏的權力,紀嶸當下便去幫她辦了這件事,從華陽街到皇宮,一來一去的功夫,紀嶸便騎馬趕回來,遵聖意,宣她進宮面聖。
皇上屏退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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