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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今年剛滿十六歲,曾經的雛鳥羽翼豐滿,翅膀硬了,躍躍欲試想要與謝慈抗衡,謝慈越是囂張,他越是覺得機會到了。
三天後。
言官們再參,謝慈再扣摺子。
皇帝終忍無可忍,在宮中下了一道旨意,叫謝慈不必往內閣點卯了,在自己府裡呆著閉門思過。
皇帝甚至還派了一行禁衛,四下嚴守住了謝府的門。
形同軟禁。
朝臣們終於安靜了,鬧了快小半個月,終於讓謝慈不輕不重摔了一跤,他們都躲了起來看熱鬧。
誰料,次日,一道摺子從謝府裡發,呈到了皇帝的案前,說謝慈自備了黃金萬兩,請皇上遣人送往北境,以補充邊境的軍需。
這錢哪有不要的道理。
皇帝高興極了,卻沒有放話要饒過謝慈。
朝臣皆以為謝慈此舉是為討好,可惜陪了夫人又折兵,一點好也沒落著,暗地裡笑開了花。
押運黃金的前夕,芙蕖在自己屋子剛吹滅了燈,正準備睡下,眯著眼睛,隔著床上的輕紗帷帳,忽見外頭立著一人,影子投在床帷上,飄忽不定,一驚之下,猛地從枕下抽出匕首。
刀鋒刷的出鞘。
對方卻沒有任何動作。
芙蕖警惕地盯著他片刻,察覺出異常。
竹安和吉照都是伸手不俗的人,屋裡進了人,她們豈會毫無反應。
芙蕖皺眉準備去摸床角上掛的燈。
外面的人影忽然挪近,火光一閃,燭臺亮了起來。
於是那道身影更明顯了。
他低聲道一句:「別吵。」
那低沉且帶著絲沙啞的聲線簡直是刻在芙蕖的骨子裡,夢裡都忘不掉。
芙蕖一僵:「謝慈?你什麼時候來的?」
謝慈站在外面,對她道:「剛到,我們準備動身了。」
猝不及防的決定,令人毫無防備,芙蕖擁在被子裡,正想多問幾句。可謝慈說完這話,便離開了內室,候在外間。芙蕖只得先起身更衣,草草披上外袍,出門的一瞬間,便見廳中一女子身形和自己極其相似。
謝慈坐在椅子上喝茶,那女子便侍立在他身側。
芙蕖一愣,等那女子轉頭望過來,是一張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臉,她才放下心來。
那位替她去死的姑娘,屍體都未能入土為安,腐爛在陳王府裡,後來,聽說是被陳王世子擱在院子裡,一把火給燒了。
徒留一座無名的衣冠冢,在荒郊野嶺孤零零的立著。
芙蕖再經不住這樣沉重的恩情了。
謝慈見她出來,不慌不忙點著茶杯,說:「明天,我們出城。」
芙蕖:「那今天晚上?」
謝慈:「先藏好。」
他恐怕明天會有眼睛盯著。
芙蕖:「你防的是陳王世子麼?」
謝慈:「陳王世子早已經盯上我了。」
他這些日子在外到底籌劃了些什麼,芙蕖並不知具體。
她還想細問。
謝慈不給她這個機會,撂下茶杯,先一步出門,芙蕖只好跟著,一進前廳的院子,便見到院中橫七豎八擺了滿滿十幾個箱子的黃金。
謝慈道:「明天,這批黃金從我的府中走,以我的名義,贈給北境的糧草。我們就藏在箱子裡出城,但是不與押運黃金的人一道,中途,我們混進明鏡司的隊伍裡。」
怎麼還扯進明鏡司了?
芙蕖腦子動得很快:「你是怕黃金被劫。」
「是一定會被劫。」謝慈說:「押送黃金的那些侍衛,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廢物,我這一批金子走的太張揚,路上一定會被劫,不要緊,權當破財消災了。」
芙蕖:「明鏡司何時接應?」
謝慈:「明天行走官道,第一批劫道的人,是我安排的,明鏡司會剛好經過,出手相助。到那時候局面會亂,你不必找我,管好自己。」
芙蕖說:「好。」
謝慈行動起來,真是一步比一步快,而且總讓人措手不及。
今天的夜裡沒有月亮,芙蕖望著天上烏沉沉的雲,聞到了一股潮濕的氣息,估計快要來雨了。
明日天亮之前,不曉得會不會是個好天氣。
地上的青石磚早已滲上了厚厚的一層潮。
謝慈拉著芙蕖走到那些箱子面前,親手將她扶了進去,芙蕖將身子縮起來,頭枕著黃金,仰臉望著謝慈,天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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