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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料到,在謝慈升任次輔的當月,內閣首輔季大人便遞了摺子,告病休養,一養六年,閣中事務悉數交由謝慈處理,徹底當了個甩手掌櫃。
謝慈就在首輔季大人的默許下,一點一點將內閣的權勢盡攬於自己的手中。
等朝臣們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不對,已大事去矣。
謝慈搖身一變,從不顯山水的小侯爺,成了當朝內閣掌權人,再無人敢挫其鋒芒。幼帝私下見了他,也要規規矩矩喚一聲老師。
朝臣們早受夠了。
如今眼瞧著皇帝也受夠了。
風雨飄搖的天也是該變一變了。
芙蕖天亮時方才睡下,歇了約摸兩個時辰,竟趕在謝慈下朝回府前醒了。
她心裡有事,眠淺易醒,她自覺身子能扛得住,但竹安和吉照已經默默給她煨上安神滋補的藥膳了。
芙蕖一睜眼就聞到了一股清苦的藥香,不太愜意地皺起了鼻子。
竹安牽著她的手,讓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芙蕖被自己毫無血色的面容和雙唇嚇了一跳。
她常年輾轉在夜裡,鮮少見陽光,面板本就比尋常人要白上三分,總需要暈上胭脂才能顯出些許顏色。
但如這般憔悴是從沒有過的。
竹安有些心疼道:「姑娘這些時日過於勞心傷神了。」
芙蕖自己還恍然未覺:「是麼?」
她低頭,手背上的傷口已經結了淺淺一層痂,快要癒合了。
謝慈手下力道收得快,刀鋒薄如蟬翼,傷口收得也細,加之芙蕖護養仔細,或許不會留下疤痕。
芙蕖對著手傷感了片刻,隨即又暢然,留一道疤又有什麼要緊的,反正她身上的傷痕又不止一處。
芙蕖不認拂了竹安的一片心意,用完了那碗味道清苦的藥膳,找了一快帷帽,想出門探聽一下市井訊息。
竹安和吉照跟在她的身後欲言又止,芙蕖心裡有了預感,假裝沒瞧見,到了角門外,門口兩位府兵沉默的攔在她面前。
芙蕖道:「我現在是連謝府的門都出不去了?」
面前兩個人擋著,身後兩個人跟著,他們誰也不說話,但意思很明顯。
芙蕖與他們僵持在門口。
自從進了謝府,芙蕖可謂是處處順從,但今日一反常態,她不願意回去。
謝慈養的白頸烏鴉抖著翅膀從半空中滑了下來,啊啊叫著鑽回了巢裡。
她心裡陡然意識到,這是謝慈打算圈禁她的第一步。
她不是他養在籠中的鳥兒。
她不能屈從。
——「你想出去逛逛?我陪著你?」
謝慈朝服還沒換下,一身大紅官袍,襯得他面如冠玉,去了幾分陰鬱之氣,有點像個正常人模樣。
芙蕖瞄了一眼他的臉,隨即撇開頭,目光落到那雪白的石階上。
謝慈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她難得穿得素淨,裙衫上一絲繁冗的紋飾也沒有,是不摻雜色的雪青,腰間束了一條玄色衣帶,顯出了身段,也顯出了雅緻。
謝慈伸手,抽出她手中的帷帽,親自幫她戴好,並屈起手指理順了層疊的薄紗,輕聲說道:「走吧。」
垂落的紗在視線裡晃來晃去,芙蕖看不大清面前的門檻,便伸手要竹安扶。
但竹安和吉照皆很有眼色的退開了。
芙蕖伸出去的手僅在半空停了一瞬,緊接著感覺到一隻手滾燙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聚賢樓?多寶閣?綢緞莊子?還是想去逛逛你的老窩——太平賭坊?」
謝慈邊說,邊將她引到馬車旁。
車夫放下凳。
芙蕖任由他牢牢地捏著,送進了車。
謝慈稍一放手,芙蕖立即將手縮回了袖子裡,摩挲著那一圈滾燙的溫度。
謝慈只是彎身上車的功夫,再回頭,已經捉不到那隻纖纖玉手。
芙蕖故作冷靜的聲音從帷帽後傳出來:「找個人多的地方,喝茶……等等!你在幹嘛!」
謝慈官袍的腰帶甩在車裡,一身官袍褪了一半,露出裡面一直扣到領口的寢衣。
芙蕖隱約瞧見了那一影綽的身姿,她甚至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下意識撩開了面前礙眼的紗:「你脫衣服作甚!?」
第11章
即將入夏,官服裡的內襯便成了折磨,謝慈脫下外袍的時候,順手將裡衣的領子也扯開了些許。
見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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