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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人找上門,也不敢太過放肆,委婉地請陳王世子將那具女屍還回去。
陳王世子平時辦事就四六不著,縱情縱性,看著也不是個好像與的模樣,連他老爹都拿他沒辦法,刑部的人就更不放在眼裡了。
可是今天來的不止有刑部的人。
——「進了我陳寶愈手裡的東西,就沒有再交出去的道理。我曉得,你們無非是想找個能定罪的證據,我可以明白告訴你,那姑娘確實不是淹死,而是掐死後沉水的,但是呢,人你們不能帶走,我留著有用。」
陳王世子正在前廳裡和刑部的幾位大人耍渾。
陳王一言不發,坐在那裡看似威嚴,但在自己兒子面前,只有杵著腦門嘆氣的份兒。
忽地,外面傳來了騷動,陳王府看門的府兵撤進了院裡,一個下人慌忙趕來報信:「王爺,世子爺,不好了,謝大人上門了,他不肯等通傳,直接闖了門。」
一行人神色各異,齊刷刷往外面張望。
說話的功夫,謝慈人已經到了二門前。
他獨身一人,閒庭信步,將陳王府的私兵步步逼退。
他彷彿闖得不是別人的府邸,而是回的自己家。
陳寶愈望著那道人影眯了眼。
謝慈一掀袍角,邁進門檻,道:「寶愈兄言之有理,一具屍體而已,又不能說話,你們死磕她幹什麼?」最後一句話,是沖刑部諸位說的。
刑部侍郎瞬間警惕道:「謝慈!你來幹什麼?」
謝慈沖他們笑了起來:「聽說王府裡今個熱鬧,我來瞧瞧。正好,趁著人多在場,順便也請寶愈兄給我做個見證,畢竟刑部是你們的一言堂,把清白交到你們的手裡,我實在不放心。」
刑部侍郎吹鬍子瞪眼,很想嘲諷一句,你有什麼清白可言?
但他們刑部辦案不能單憑一張嘴,於是死活咽回去了。
陳寶愈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半天,才開口:「謝兄想要什麼見證?」
謝慈與陳王府平日裡沒什麼交情,見面也就點點頭的情分。
以他們彼此的身份,沒交情才好,一旦有了交情,那便慘了,不是狼狽為奸,便是腥風血雨。
整個朝堂都得跟著懸心。
但沒有交情也不影響他們假裝惺惺相惜地稱兄道弟。
謝慈從刑部一行人中挑出一個最不起眼的,用扇子一指,說:「請仵作出來核對傷痕,看她究竟是不是我掐死的?」
京郊外的野山上,悄無聲息多了一座無名塚。
石碑上沒有刻名字,只背面有一副畫。那是一座江南小院的一角,桃花繁盛的時節,一女子正捧著書,躲在落花亭中,靜謐而安好。
一頂青紗帷帽掛在墓碑旁的矮樹枝上。
碑前有祭品,還有一捧燒紙後的餘燼。
竹安將祭奠用的物件收緊竹籃子裡,說道:「她也是當年和我們一起進府的女孩子。」
芙蕖問:「她長得與我很像麼?怎麼我不記得了?」
竹安道:「骨像,皮不像,前幾年,謝大人請了一位東瀛的聖手,對她的皮相做了一些雕琢,所以,她看上去才能與姑娘有七八分的相似。那一年,主子剛得知您身在太平賭坊,知曉您將來脫身恐怕不易,所以早做了準備,留了後招。」
人是血肉之軀,不是草木石頭。
芙蕖:「那得有多疼?」
竹安道:「疼也忍著,就像姑娘您一樣,您後頸上的那道傷口,我摸著當初必是透了骨的,且傷痕邊緣極不齊整,要麼是因為反覆崩裂,要麼是因為多次疊傷,姑娘當時疼沒疼過,不也忍過來了麼?」
芙蕖後脖頸上有一道傷,但她沒對任何人提起過,有時藏在一頭烏髮裡,有時蓋在厚厚的脂粉下。
回謝府的第一天晚上,卸了妝,竹安和吉照立時便摸出來了。
但誰也沒有問她。
包括謝慈。
不問才更令人忐忑。
芙蕖:「他最近在查我的過去?」
竹安說:「是,主子爺發了狠,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查明你那些年到底去了哪兒,幹了什麼?」
芙蕖覺得他多半要白費心思了,道:「那些知情人都被老侯爺料理得差不多了,這些年,因為我而死的,不止這位姑娘一個。」
竹安很平靜地說:「姑娘別難受,我們這些人,遲早有一天,都要為了謝家去赴死的。這是我們的命,不該怪到您身上。姑娘,您應該好好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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