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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慈也不含糊:「苦命人?」他搖著手裡的小竹扇,露出一個怪好笑的表情:「你們十幾號人,男男女女,合起夥來坑騙我的老婆本,欺負我是生手啊,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今晨怕是已經被扒光扔上大街了,老闆娘你看我命苦不苦?」
他和人扯起皮來倒是很有煙火氣。不像京中其他權貴們,高高地端著,睥睨凡塵。
老闆娘被他氣得嘴角直抽。
見了鬼的老婆本,外場玩的才燒幾個錢,往他家門口石獅子嘴裡掏兩下估計就能平了帳,甚至還能剩下一筆不菲的餘錢。
跑這跟誰哭窮呢!
老闆娘咬牙,硬著頭皮,繼續道:「爺,您饒她們一命,我叫她們發誓從此洗心革面,安分做人。」
謝慈油鹽不進:「老闆娘你是在說夢話呢,我寧信這世間母會上樹,也不信妓子能從良。」
老闆娘:「……」
芙蕖聽著他的聲音,舒了口氣,斂眉笑了。
管他是瘋是病呢,好在人還是鮮活的。
缸裡埋著的姑娘們有幾個看見了芙蕖。
就這一會兒功夫,她們越發難受了,胸口一起一伏都覺困難,此時也顧不上什麼體面,衝著芙蕖便喊:「姐姐,姐姐救我——」
——「姐姐,我們這桌上的手藝可是您教的,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老闆孃的臉倏地冷了下來。
她之所以不肯讓芙蕖出來露面,就是怕這位喜怒無常的謝爺發起瘋來,順道把芙蕖一塊料理了。
丟八個姑娘不可惜。
十八個她也能咬咬牙忍了。
但是唯有芙蕖是萬萬不能捨的。
芙蕖那一雙出神入化的手,就是太平賭坊如今的鎮店之寶,千金不換。
謝慈意識到垂花門那兒有人,於是轉頭一瞥。
清晨的朝暈映在他的臉上,襯出了一種毫無血色的蒼白,他的臉極為好看,只是氣色差了些,眼下浮著一層淡淡的青黑,因著一整夜的廝混而顯出幾分的頹敗。
兩人的目光猝然撞到了一起,彼此都靜默了一瞬。
芙蕖似乎看到了兩張臉。
一個是當年清貴稚嫩的少年,一個是權傾朝野惡名在外的瘋子。
兩個身影重疊在一起,讓芙蕖覺得恍惚之餘,又覺得無比悵惘。
她離開的那年,謝慈還沒當上內閣次輔,她隱約知道他這些年的經歷,也對他的瘋病有所耳聞,但當親眼見到那雙眼睛裡暗藏的戾氣時,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權勢真是世間最歹毒的咒,竟能將好好一個人磋磨成這幅鬼樣子。
謝慈盯著她半天,笑了:「我這是見著真佛了啊。」
他表情略和善了些,沖她招了招手。
他平常招貓逗狗時,也是這麼個動作。
芙蕖順從地移步過去。
老闆娘也跟著上前,似要說點什麼,可謝慈一個眼神就把她釘在了原地,令她不敢再放肆。
芙蕖站在他身側。
謝慈一伸手,人仍然穩坐著不曾有大動作,卻能按住她的肩。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不容拒絕的力道壓下來。
他沒留情,芙蕖根本撐不住。
若依著他的意圖,要麼跪下,要麼趴下。
芙蕖選擇了前者,看上去能稍微體面點。
好在謝大人知道心疼人,給足了芙蕖體貼,她雙膝緩緩落地,並沒磕傷,芙蕖就著如此近的距離,皺了皺鼻子,在他身上聞到了一股酒味。他頸下的衣袍敞開了一大片,裂開的地方切口整齊,是利器劃破的痕跡。
芙蕖正欲細瞧,謝慈已經攏緊了領口,言簡意賅地說道:「手。」
芙蕖立時意會,按下別的心思,挽起袖子,雙手搭在一起,抬至眉眼前。
謝改俯身端詳。
芙蕖的手這樣在半空擎著,其實很累。
謝慈故意不說話,生耗了半盞茶的時間。
芙蕖一聲不吭,不叫苦也不討饒,沉默保持著姿勢,雙手極穩,不見絲毫顫抖。
謝慈擱下茶杯,終於開恩,伸手托住了芙蕖的掌心。
芙蕖感覺到了灼燙,手指微縮,腕間的鈴鐺響了第一聲。
她想抽回來,謝慈卻卯上了勁。
謝慈強行攥緊了她的手,在掌心一寸一寸的仔細摩挲,良久,他開口:「是個高手……剁了可惜。」
老闆孃的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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