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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又不解:「那你又為何斷定滄水塞尤其危險?」
謝慈不再理會他,手上的粗陶茶碗摔在他的腳邊,滾了幾圈,竟然沒裂,趕客之意十分明顯。
神鳧臉頓時黑一半,他到底也還年輕氣盛,供不起這尊大佛喜怒不定的脾氣,努力壓下脾氣掉頭就走。
謝慈起身洗漱,將帳中的頹靡之氣收了幾分,不點燈,像是在等什麼人。
臨淵道上的戰況興許要焦灼一段時間。
臨近子時,營帳外透進了一縷風,暗夜中,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營帳的門口,絲毫不遮掩身形,緩步走了進來。
來者見謝慈沒有任何反應,便更放肆地靠近了一些,說:「你果然不在意她的死活。」
謝慈一張嘴,叫出了他的名字:「陳寶愈。」
外面巡營的人經過,誰也想不到,竟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避開他們的眼睛,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帳中。
陳寶愈掀袍坐在他的對面,二人之間只隔著一張炕桌,是伸手就能插刀的距離。
然而他們互相都懶怠動手。
陳寶愈也算是有恃無恐,道:「滄水塞,此刻應該打起來了……我留給你的字條,你沒看見?」
謝慈:「看見了。」
陳寶愈:「因何不肯赴約。」
謝慈:「假若我在此時此刻現身滄水塞,恐怕身上長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吧。陳兄心思縝密,我可不敢以身犯險。」
陳寶愈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嘆氣道:「可惜……我摸到芙蕖身份的時候,還自以為拿捏到了你的軟肋。」
他試探過兩回。
第一回 ,在臨淵道上,他劫走了人,並不走遠,而是原地藏進了山穴,謝慈的反應令他十分詫異,卻也驚喜。
第二回 ,便是滄水塞的邀約,可見芙蕖的生死並不能撼動他的決定。
謝慈道:「她是從小放在我身邊養大的,的確難以割捨。」
陳寶愈:「但也不是不能割捨吧。」
謝慈:「她死了嗎?」
陳寶愈:「還未。」
謝慈:「世子爺你也該知道,我這一輩子能真正捏在手裡的東西不多,她是生是死你都得還給我,將來她是要陪我一起下葬的。」
陳寶愈點頭,爽快答應:「辦完事,還你。」
他們談論女人真像談論一個物件,是不值一提的插曲。
謝慈晃了晃茶壺,裡面不剩幾滴茶水了,他倒一倒,蓄滿了半杯,推給陳寶愈,道:「你兩年前在北境幹的事兒,等我拿到證據,回京就能辦了你。」
陳寶愈不嫌棄他的涼茶,可能也是渴了,一口見了底,說:「如今我就在你眼前,你何必捨近求遠,直接問我唄。」
謝慈:「你我都面對面坐在此地喝茶了,你何必非等我問,想說自己說吧。」他停頓了一下,道:「我不太喜歡北境這地方,快點辦完事,我好回燕京去。」
陳寶愈從腰間提了個東西上桌。
謝慈早注意到他是帶著個布袋進來的,等他將袋子裡的東西悉數倒在桌上,卻是一摞一摞打理整齊的書信。
謝慈伸出手去拿。
陳寶愈卻將其壓在了自己的肘下,不肯鬆開。
謝慈不揚起眉。
黑暗中雖看不清楚,陳寶愈卻感受到了他的不耐煩。
他笑了笑,說:「不忙,聽我講個故事,我都給你。」
謝慈直覺那些信很重要,不能輕易放過,於是豁出耳朵忍著,打算聽聽他狗嘴裡能吐出什麼玩意兒來。
結果陳寶愈來了句:「當今皇上,他喊我一聲堂兄啊……」
謝慈:「……你幸虧是個堂兄,若是親兄,恐怕早就結果了。」
陳寶愈:「我們曾經同在國子監的魏祭酒門下讀書,那時候皇上還小呢,跟在我身後,話多,活潑,老愛問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說實話,我哄過他一段時間呢。不過後來,我們漸漸生分了,不是因為他疏遠我,而是我刻意疏遠了他。謝大人,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陳王和皇上,終有一天要反目的。
陳寶愈說:「皇上是個重情義的孩子,其實他心裡有數,你此番死不了,可他還是下了旨,派了人,借『活捉』為由,讓趙德喜一路追在你後面……別看趙德喜是個太監,他在先帝手下磋磨出了幾分手段,關鍵時候,出手能保你的命。」
趙德喜此刻就在軍營裡,隔著兩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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