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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慈淡然落子,道:「北境苦寒之地有什麼好的,臣一身生在富貴鄉裡的骨頭,經不起那般摧折,也舍不下京中的諸多牽掛。」

皇帝傾身道:「先生承諾朕一句,以後再不出京了可好?」

謝慈手指一頓,棋子又捏回掌心裡:「您是皇上,君無戲言,可我不是,旁人也不是,恕臣直言,皇上不該輕信諾言。」

皇上用笑得一臉天真的模樣,道:「朕不信,可朕就是想要先生一句話,此番朕嘗了教訓,吃一塹長一智嘛,先生往後再想出京,怕是不容易了。」

謝慈終於抬眼一瞥。

紀嶸守在皇帝身後極輕微地點了下頭。

皇上仍笑著:「朕會讓明鏡司好好守著先生的。」

謝慈心裡嘆了口氣,手中的棋子終於落下,他說:「陳王應當如何處置,陛下心裡有主意了嗎?」

「朕也正想問先生的意思呢,陳王一案看似簡單,背後卻盤根錯雜,牽一髮而動全身,朕早幾年輕狂不懂事的時候,曾一度想不管不顧把那些賊子都砍了,是先生您勸朕,朝上無人可用,貿然動手,毫無勝算,得不償失。先生似乎現在改了主意。」

謝慈道:「下個月,燕京將迎一批外放的官員,此一時彼一時,陛下手中並非無人可用了。」

「聽先生這口氣,想必是已經打點好了。」

「稱不上打點,這一批外放出去歷練的官員,是先帝在時就籌劃好的,當年都是拔尖的人才,外放是為歷練,陛下安心等等,出不了變故。」

皇帝的棋子在局裡滿盤亂撒,他還是有幾分不安:「外放的官員回京,也是需要考校的吧,吏部想做手腳很簡單。」

謝慈道:「吏部不敢,這一批官員裡,有一人身份特殊——原督察院監察御史欒深,調任蜀中多年,下月回京,官職早就定下了,填吏部侍郎的缺。他是芳華長公主的駙馬,先帝格外垂青他,吏部怠慢誰也不敢怠慢他。」

皇帝聽著,落子漸漸有了章法,但晚了,謝慈的白子早已在棋局上攤開了爪牙,皇帝不管落再多的子,都逃不過他的侵吞。

皇帝見狀把手中棋子亂灑一氣,不管不顧毀了棋,道:「先生好算計。」

謝慈耐心揀棋:「有什麼用,皇上還不是想毀就毀。」

他將棋子到玉盒裡,轉而又說起另一事:「臣看禮部最近上了不少摺子,似在替皇上籌謀大婚的事情。」

皇帝:「朕煩得很,都替朕燒了吧。」

謝慈:「皇上,論理,待您大婚之後,臣便該徹底還政於君了。」

君臣二人今日第一次不躲不避的對視,穿庭而過的風裡都是一片肅靜,皇上盯著謝慈的眼睛,他常聽底下那臣子們議論,謝慈這人屬實有些不正常,眼裡常常含笑,說話也溫吞有禮,但你若是就此認為他有好脾氣就錯了,那可是真說翻臉就翻臉,真到了怒極的時候,眼底裡像是藏著腥風血雨的暗紅。

皇帝一直當笑話聽,因為他從未見識過。

謝慈在他面前的時候,既不陰陽怪氣的溫吞,也不似喜怒無常的陰森。

他的那雙眼睛裡,多數時候,不盛任何情緒和慾望,乾淨,是皇帝唯一能想到的形容,皇帝無論和他說什麼,討好也罷,發火也罷,都如同打在一團棉花上,謝慈不會給他任何情感上的回饋,任憑他自己激動,自己冷靜。

皇上起初還覺得這樣很好,毫無情緒總好過喜怒無常,可隨著年紀漸長,他忽然在某個瞬間驚覺,他有點受不了謝慈這樣的眼神。

他從前是害怕,所以逃避。

他現在羽翼豐滿,身為帝王,謝慈始終遊離在他的掌控之外。

他煩躁,卻無可奈何。

最終還是皇帝先避開了目光,道:「還政於君啊……早晚的事兒,朕不急在一時。」

謝慈認真考慮了片刻,說:「皇上若是有喜歡的女子,可以自己做主。」

皇帝反問:「朕自己做主?能麼?」

謝慈頷首:「您是皇帝,當然能。」

出宮時,紀嶸相送。

謝慈走在狹窄的宮巷中,少見地悵然嘆了一聲:「近兩年,我見皇上,似乎一天一個樣兒了。」

紀嶸應和了一句:「他畢竟是皇上。」

謝慈朝他打聽:「皇上派明鏡司盯我了?」

紀嶸:「可不僅僅是明鏡司,你回燕京的那日,禁軍也接了命令,你以後再想出燕京,趁夜裡翻城牆吧,幾百雙眼睛盯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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