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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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 「巢」

約瑟已經來到了剛才自己離開的地方，但是這裡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約瑟隨機開啟了一扇房門，發現裡面就連自己搬上來的物資也消失不見了。

“小空她們…應該已經離開這裡了。也好，後面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們知道的好。”

“孩子們說的沒錯，你果然很關心他們。”

約瑟慢慢地關上房門，轉過身就看到了坐在屋簷上百無聊賴的渡鴉正看著自己。

渡鴉見約瑟看到自己後也是從屋簷上跳了下來，她輕輕地落到地面，揚起一陣細灰。

“看樣子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說吧，我該怎麼做？”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他。”

渡鴉移開「巢」的大門走了進去，約瑟也是跟上渡鴉的腳步往棚戶區深處走去。

“自從孩子們走後，這裡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她們走了後，除了你們，長空市就又要重新變成無人區了。變得安靜，荒涼，一點生機也沒有。”

“你會給她們提供治療的，對吧？”

渡鴉點了點頭：“她們會在先進安全的設施裡接受進一步治療，那裡會有人工調控的崩壞能壞境，定製的程式化護理，更大更自由的生活空間…

總之，無論是物質條件還是精神體驗，都和「巢」裡的生活有天壤之別。”

“然後等她們覺醒聖痕的時候，世界蛇又會把她們當成對抗崩壞的志願者。

據我所知，你們組織裡有一個代號叫「胡狼」的科學家，她可是很熱衷於各種人體實驗的哦？”

約瑟一臉不信，因為約瑟並不知道世界蛇的真相，要是約瑟擁有全套劇本的話就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渡鴉搖了搖頭：“你的訊息很靈通啊，但是她是不會對孩子們動手的，因為這是尊主的命令，是他許諾給我的「報酬」。”

“那樣最好，還是讓她們離崩壞這種事情越遠越好。”

之後兩人進入了一段沉默期，這段時間內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著。在穿過蜿蜒曲折的巷道後，兩人最終在一扇鐵門前停下。

“尊主就在這扇門後，他想單獨見你。”

說完渡鴉就轉身離開了，只留下約瑟一個人停在大門面前。

約瑟深呼吸了一下，隨後他雙手頂在鐵門上使勁往前退去。

鐵門緩緩開啟，在鐵門後面則是一片昏暗的廣場。陰影中，一個沉穩的腳步聲，正靜靜地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幾秒鐘後，一個令約瑟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出現在約瑟面前，約瑟見到男人後並不感到意外，相反他倒是感到一陣激動。

雖然面前的男人所散發出來的寒氣令約瑟感到自己身處於一個古老的冰窖中，但是他還是先一步開口道：

“終於見到你了，世界蛇的尊主——凱文·卡斯蘭娜！”

凱文見到約瑟這副樣子後嘴角微微翹起，但是很快凱文的表情就板了起來。

“約瑟·楊，你有想要保護的東西，但是天命和逆熵，都無法給予你想要的力量。

你自己清楚，世界蛇有你現在所追求的東西。”

約瑟無法從凱文的話語裡聽到任何感情，凱文給約瑟的感覺就像一個冰冷的機器。

“我該怎麼做？”

“加入世界蛇，之後你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

約瑟在聽到凱文的回答後很想吐槽：不是，老祖你就不能不說謎語啊，直接說自己該幹什麼不就好了？

正當約瑟想要答應下來的時候，凱文又補充了一句。

“但是我有個條件。”

這句話直接讓約瑟一個激靈，他此時心中冒出來一個很不好的猜想。

“我要讓雷電芽衣重新成為雷之律者，並和你一併加入世界蛇。”

“不行！”

雖然凱文的話語平靜、簡短，卻有著沉重的力量，讓約瑟難以違抗，但是約瑟還是強硬地拒絕了凱文。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獲得力量，獲得能守護住她們的笑容的力量！

我絕對不會讓芽衣來世界蛇的，墮入黑暗的我一人就夠了！”

約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來對抗凱文的，約瑟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呼吸是有多重。

“約瑟·楊，你別無選擇。因為…”

正當凱文想要解釋原因的時候，一道腳步聲從約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