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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食言的。待你平安了,我再回西梁尋人。那位散仙雖探出十方晷大致方位,卻並未破其法門。西梁國百餘城池,也不知玉衡道長究竟在哪兒。”
付晚香心頭一緊,支支吾吾地說:“你當我這般莽撞去望都,人家當真認我是和親公主?兩國途經縣郡的牒文、越境的文書,以及皇上的詔書缺一不可。若非如此慎重,豈非人人都可自稱和親公主?”
“既如此,我送你回西梁皇宮可好?”
顧乘風這樣問,付晚香不免氣惱。她方才所言並無捏造,然而說了那許多話,究其根本,只說了“不想去”這一層意思。她所以氣惱,不是因為顧乘風蠢笨如豬,聽不出她的言不由衷,而是顧乘風一門心思,只想送她去做和親公主,竟無半點挽留勸戒的態度。她一半賭氣,一半試探地說了一聲:“你若送我回西梁皇宮,倒不如直接送我去北魏皇宮來得方便哩。我左右是件貨物,總歸叫人搬來搬去的。”
顧乘風歪嘴一笑,問:“莫不是你壓根就不想去和親?”
顧乘風如此開門見山,付晚香倒有三分詫異。再細想他方才的言行,付晚香揣測,顧乘風一早便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他所以不說破,無非因為他是個修道之人,而自己好歹是個公主,他若貿然說破,有輕浮之嫌。如此看來,竟怪自己態度曖昧了些,若直接了當告訴他,自己不願和親,興許連這趟和親的過場都可免了。然而付晚香想到此處,愧疚與不安卻探出腦袋,爬上了心頭。
愧疚有二。一是父親養育她長大,雖待她冷漠了些,到底盡了為父的本分,自己此去和親,總歸為著回報親恩,若自己脫逃責任,豈非不孝? 二是她自幼長在宮牆內,太后、皇帝從未虧待過她,和親乃國家大事,關乎社稷民生,現在她違抗君命是為不忠。
至於不安,則源自她幾近本能的焦慮。她又擔心單青、霍通、陳汝陽,又擔心她那些隨從侍女們,甚至才見過幾回面的章柏勞和北魏的騎兵,她也忍不住擔心人家的安危。擔心人家萬一死了,父母親人何等痛心,擔心人家要是活著,又該面臨怎樣的懲處。
可是這一切愧疚與不安剛爬上心頭,她的腦海卻叫一種田園詩般的憧憬填得滿滿當當了。這憧憬溫暖而樸實,不過一座茅屋、一畦菜園、一窪堰塘、一方農田、一頭耕牛、一群雞鴨、一夫一妻三兩娃娃。她謹言慎行、唯命是從的人生裡,容不下這小小的憧憬。多少年來,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放開憧憬,擁抱忠孝仁義,然而這一刻,卻不知從哪裡衝來一股力量,使她下定決心,要與忠孝仁義一刀兩斷。她凝望顧乘風的面頰,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我要你帶我走。”
付晚香說得如此認真,一瞬間驅散了顧乘風臉上的笑意。他輕聲問道:“你想我帶你去哪兒?”
“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只要不去做和親公主。”
多年後回想這日的光景,顧乘風還會出於慣性,抿嘴一笑。人間的笑容自有千百意味,然而顧乘風這抿嘴一笑並無任何意味,單是一笑,皮肉抽動、心神空空,是無悲無喜、無甜無苦的笑容。這空泛的笑容正如他此刻的表情,是被幾股力量圍剿,索性投降的表情。他依稀感覺自己在笑,可這表情映在付晚香眼中,卻不單是笑容。哪怕這笑容當真無滋無味,付晚香也總能品出味道來。
因連日飢餓,付晚香沒說幾句話,忽地暈倒了。顧乘風輸她兩股罡氣,這便帶著她朝西面的集鎮飛去。飛過一片飛沙漫舞的戈壁灘,總算看到集鎮的影子。商賈牽著駱駝,行在逼仄的小道上。羊群叫得歡,都仰著小腦袋,瞪著好奇心十足的大眼睛,彼此靠攏又彼此嫌棄。羊倌兒不過十五六歲,戴一頂歪帽,嘴邊叼著一根草莖,東張西望。
這集鎮比之西梁的集鎮,面積大得多,規模反顯小氣,跟南淮更不能相比。集鎮上多是些做工粗糙的產品,農具為多,也有賣粗麻布和粗布鞋的。唯一的吃食,只有一種叫呱呱的蕎麥麵皮。付晚香進食的當口,顧乘風留意到這集鎮裡雖人來人往,卻鮮見幼童,縱有父母牽著幼兒經過,那幼兒也統統戴著駭人的崑崙奴面具。顧乘風以為這是當地風俗,多嘴問店主:“怎麼你們這裡,幼兒都時興戴崑崙奴面具?”
店主聽罷,面色乍變,四下瞧瞧,對他說:“你們這些外地人切莫再提此事。”
付晚香同顧乘風面面相覷。那店主繼續說:“你們若在附近見著幼童,戴著面具的不去沾惹還好,若未戴崑崙奴面具,你們速速躲開就是了,切記。”
付晚香來了好奇心,問道:“難道這附近有妖人出沒?”
店主示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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