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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深吸一口滯澀的空氣,疲憊和麻木如同粘稠的油脂將他緊緊包裹。那是金屬、血肉、灰塵與歲月的味道,讓人窒息。下一秒,他撥出一口濁氣,猛地揚起手中的鋼盔,又一次砸向身下的敵人。

敵人沒有回應。

要塞的外層平臺一直都不是個平靜的地方,只是曾經的勞動號子和牲畜的嘶鳴已經被喪失理智的呻吟和怒吼取代。馬修努力回憶著曾充斥於此的美妙勞作,以忘掉平臺和走廊上正在發生的無盡暴行。然而打這場沒有榮耀可言的戰鬥陷入意料之中的混亂時,嗜血的狂熱便開始刺激每個戰士的神經。沒人能在這場內臟與顱骨的狂歡中保持哪怕片刻的清醒。

該做什麼,該下什麼命令,馬修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這可不是他想象中值得銘記一生的榮耀時刻,散落一地的破碎屍體和散發著惡臭的血漿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真正的前線戰場和描繪猩紅大公率眾衝鋒的輝煌畫作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凡人的殺戮手法平庸而無趣,但對首次踏上戰場的新兵們來說,像這樣充滿憤怒和痛苦的深淵,已經能把他們乏味的感知神經撕碎幾十次了。

馬修只感覺頭暈眼花,想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覺,但本能的肌肉記憶還是驅使他再次掄起頭盔,狠狠砸向身下的屍體。每一次鋼鐵與骨肉的碰撞都會留下更加駭人的血腥印記,但哪怕敵人早已腦漿迸裂,馬修還是在機械地重複著手上的動作,甚至懶得扭頭瞥一眼另一個怒吼著撲向他的敵人。

“別他的犯病了!”駝背的勞恩氣喘吁吁地替他擋住了敵人的襲擊,“左翼要撐不住了,快去幫忙!”

馬修好像如夢初醒,他眨了眨眼,似乎用了幾秒鐘來理解勞恩的命令。他笨手笨腳地撿起佩劍,把已經變形的頭盔重新戴好。在他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長矛的時候,一個女兵在他身旁倒下,她的手臂被短劍貫穿,只能蜷縮在屍堆上發出無助的尖叫。沒有治療藥劑,沒有治療術,沒有醫生,更沒有希望。

幾乎沒有因思考而停頓,馬修的身體動了起來。他抄起長矛將那個想給女兵補上致命一擊的敵人給捅穿,速度快到難以置信。

他就要死了…

他死了,是我殺了他。

馬修慢慢推開長矛,讓那個正不斷抽搐的敵人坐倒在地。他利落地踩著那人的肩膀,將有齒狀豁口的矛頭從他的胸口拔出。那一瞬間,兩人的目光有了短暫的交集,這是馬修第一次與將死之人對視。他很憤怒,沒錯,但在名為虔誠的狂怒之下,是屬於人類的恐懼——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剩下的只有痛苦的死亡。

安息吧。馬修看著他失去生機的臉被泡在腳下的血水中,默默地獻上了祈禱。誰知道這傢伙生前到底是個殘忍無情的劊子手還是個溫和雅緻的體面人?現在他就是一大塊肉罷了,不再比一塊豬肉或牛肉高貴。

“穩住,都給我穩住!”勞恩大聲喊道:“堅守住你們的陣地,援軍就快到了!”

新兵們的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大多數人到現在還沒有逃跑真是個奇蹟。這些剛摸到武器兩週的新兵被迫要聯合起來對付一支在任何方面都比他們強的敵人。這從來都不是普通新兵能勝任的工作。

“長官,”齊用嘶啞的聲音說。“左翼需要支援,再調來五十人,我們就能把敵人擊退。”

馬修看著她,齊一手撐著戰旗,一手握著長劍,黏糊糊的血水從她的頭盔,制服和武器上滴下。在一小時之前,他剛剛親吻了她那張二十歲出頭的臉,而現在凌亂的髮絲和蒼白的臉讓她看起來好像已經有四十歲了。

“克魯澤,把你的人帶過來!”馬修大喊。

“別他的鬼叫了,”勞恩的怒吼從前面傳來,“克魯澤被那群混蛋殺了,你丫趕緊去頂上!”

“馬庫斯!”馬修不死心地又喊了一聲。

沒人回應他。假如馬庫斯那小夥子還活著,他一定會用自己獨一無二的公鴨嗓作出回應的。現在馬修只希望他是逃走了,而不是死於亂軍之中,畢竟馬修每次抱起魯特琴的時候這個小夥子都會如痴如醉地聽完整場,馬修可不希望自己少個忠實的聽眾。

“啊,該死的!”馬修氣得直跺腳,“旗手,跟緊我,現在我就是那五十人了。”

“您可以逃,長官。”齊瞥了一眼正在浴血奮戰的勞恩,“假如…我是說,假如他背叛…”

“那是他該擔心的事。”馬修拎著長矛頭也不回地衝向左翼,“但假如我現在逃跑,該下地獄的人就是我了。”

“長官!”

馬修對齊的提議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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